错,好吧?”顾深远一边往后退,一边阻止前面的女人前行,“你想要怎样惩罚我都行。”
许知意抿了抿唇,没说话,但目光落在了佣人刚才放在地毯中间的键盘上。
她目光一走,顾深远立刻领会:“我跪键盘……你就不走,嗯?”
她还是没说话,冷着一张脸。
虽然男儿膝盖有黄金,但为了挽留媳妇,顾深远想都没想,扑通跪了上去。
“啊——!”陆与惨叫一声。
他这一声叫,叫出了开天辟地,气吞山河的磅礴气势。
痛苦,极致痛苦。
煎熬,无限煎熬。
怎么可以……不按套路出牌。
那是老江跪的键盘,为什么,被人捷足先登了。
江行宁:“又不是你跪,你叫什么?”
陆与又想哭又想笑,最后变成一副哀哀怨怨的苦瓜脸,瞄了眼被架在不远处的摄影机,心中跃起道不尽的苍凉(舒爽。
虽然他觉得顾深远平日里也没少欺负他,看着人家跪键盘,也莫名其妙地爽。
老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憋不住笑的。
是的,顾深远收藏于书房的摄影机是高清的。
高清地把他跪键盘的情景无一不漏地录制下来。
跪在键盘上犹如壮士的顾大公子面色沉着冷静,低声吐出两个字:“陆与——”
陆与:“到!”
“东西拿走!”
“……好。”
几个人的视线下,陆与把提前架好的摄影机拿开。
还没来得及删掉,一只女人的手伸了过来。
脑子清醒后,许知意的动作也非常敏捷。
掂量掂量手里的摄影机,她呵笑:“你们所谓的兄弟情果然是假的,在他跪键盘之前就准备好这个了?”
陆与:“……不不,嫂子,这和我没关系。”
闻言,许知意看向江行宁。
江行宁漫不经心地,别说解释,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当然不可能是他。
那就是——顾深远自己准备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尽管跪着但仍然不妨碍顾深远气质非凡,沉声陈述:“我发现一个深刻的人生道理,人不能太得意忘形,不然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对啊对啊。”陆与捂着笑疼的脸,“老顾吸取这次教训后,下次小心点,还好老江不知道那摄影机是你为他准备的。”
不知道的江行宁:“……”
被蠢队友出卖的顾深远:“……”
可能会被两个大佬揍得惨绝人寰的陆与沉默了会。
悄咪咪地,无声无息地,躲到许知意和苏轻焰身后。
嫂子们,救救孩子吧。
江行宁:“……原来是为我准备的键盘和摄影机,劳烦各位了,我不需要。”
陆与勉强撑起一抹笑:“其实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今天可能和焰妹不对头等着你闹笑话。
“我和我媳妇新婚没多久,不玩这些暴力游戏。”江行宁看了眼身侧的女孩,“跪键盘什么的太低级,是吧?”
苏轻焰点头:“榴莲好点。”
“大晚上的,超市关门了,没有榴莲。”江行宁微笑,“如果我犯了错,我也愿意接受惩罚,但现在实际情况不允许。”
大概看不惯他装逼过头的样子。
顾深远从键盘上起身,进厨房,五分钟后,带了个完整的榴莲回来,“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份上了,好好接受惩罚,好好做人。”
让你装逼:)
不过苏轻焰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切开榴莲,美滋滋地吃起来。
尖利的榴莲壳,看得身为局外人的陆与,汗毛一抖。
还好焰妹善良,否则这榴莲和键盘一样的下场。
还是单身好,么得烦恼。
这种好维持到进房间前。
进房间后,两两配对。
自始至终,都没让陆与看到江总完蛋的样子,反而自己孤独得像条狗。
不知是家事不外扬,还是苏轻焰脾气见好,始终没有提起今天的事。
洗澡,换上许知意的睡裙,然后出来玩手机。
把男人晾到一遍,让他自我折磨发慌。
“你不问我点什么吗?”江行宁主动开口。
“哦……”苏轻焰懒散抬头,“那你,洗澡不?”
“……”
“我是说,关于苏家的事。”
“在我心里,你和夜阳是一丘之貉,没什么两样。”苏轻焰一顿,“不过说到底你既然肯救我爸出来,那我没必要白眼狼。”
把利益挑明了说,就不掺杂感情了。
房间里没有沙发,江行宁靠在门框边,神色微诧。
“我又不是小孩子,懂得权衡利弊,一开始不就知道嘛,各取所需。”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