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新鲜,精神头也是好的。
在和陆琨说完上午亲眼所见之后,后知后觉才发现开始害冷,身体也困乏起来。
“我想再睡会儿了。”
“睡吧,我陪着你。”
陆琨摸摸她的秀发,帮她掖好被角,两人靠在一起躺着。
林萧闭上眼,很快又睡着了。
等绿竹煎好药端过来,她还在沉沉欲睡不想起床,陆琨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垫了块布,一手端着汤碗放在她唇边。
“乖囡囡,喝了药病就能好,张嘴。”
林萧迷迷糊糊张开嘴,一口苦涩让她立刻蹙眉:“好苦。”
“良药苦口,喝完给你吃蜜饯,听话。”
“……”
这一觉睡到傍晚才醒,林萧明显感觉身体舒适不少,只是喉咙那块却开始疼了。
这下再也不说吃不够斋饭了,勉强喝了几口稀粥,陆琨又去找方丈重新开了副汤药回来。
另又给她搭了一床棉被保暖。
“山里夜里冷,夜里要多盖些。”
“别担心,我感觉好多了,除了嗓子疼。”
“不能大意,发烧容易反复,无论什么时候不舒服一定告诉我。”
“哦,知道了……”
果不其然,林萧在半夜再次发起高烧,且比昨下午温度更高。
退烧药在临睡前已经提前备好,绿竹去重新煮沸,等晾好了端进屋,林萧喝完过了两刻钟的光景出了一身大汗,然后退烧了。
这时已经快要子时。
清雨烧了热水简单替主子擦了擦,等浑身黏意褪尽,又换了身里衣重新睡下,林萧才觉得自己舒坦了。
“三爷,今晚让奴婢们守着夫人吧?”
“是啊,三爷白天还要忙碌,晚上一定要休息好。”
陆琨摆手拒绝:“无碍,我能撑住,你们先回,有事我会喊你们。”
“……那好吧。”清雨和绿竹只好退下。
山里的夜格外寂静,寒风潇潇枝叶婆娑的声音时不时在屋外响起。
陆琨耳力极好,靠在榻上连半山腰流淌的泉水叮咚也能分辨仔细。
他不敢睡死,担心林萧会再次发烧,直至到了卯时,耳边的风完全停止,他用手探向林萧的额头,感觉彻底不烫了,这才吹灭床头桌案上的蜡烛躺下睡觉。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陆琨很快睡着了。
静谧的夜色笼罩大地,月亮悄悄藏进乌云,听不到虫鸣鸟叫、树枝簌簌的任何声音,一片安详。
突然,雕花木窗窗纸上凭空出现一根手指,窗纸被轻轻戳破,很快有一只乌黑的眼珠子缓缓靠近。
陆琨“腾”得睁开双眼,从床头被褥下方摸到一柄钢叉小刀,右手随意甩了出去。
“嗖!”
“哎吆,我的眼睛!”
窗外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响起一阵窸窣匆忙的脚步声。
陆琨披衣下地,抓起桌上长剑敲响隔壁屋门,压低声音:“有贼,你们去屋里守着夫人。”
“……是。”
听见清雨绿竹应了,陆琨就要转身离去,忽然阿远和元盛穿戴整齐从另一间屋子出来。
“三爷?”
陆琨望一眼两人,吩咐:“元盛留下保护夫人,阿远跟我同去。”
元盛站直身子:“是,属下定会护好夫人。”
等陆琨和阿远走远,元盛抱着长剑站到了中间屋子门外,双目大睁警惕地注视周围一切。
林萧清晨起来,已经恢复活蹦乱跳的状态。
“三爷还没回来呢?”
“没有。”
清雨端着早膳进了屋,将食盘放在桌上。绿竹紧跟其后,手里端着一份冰糖雪梨煲。
“方丈在门外等着呢,说是给夫人瞧病来的。”
“快请。”
慧通方丈面目慈祥给林萧把了脉,“夫人寒症已有好转,老衲重新给夫人开一份汤药。”
林萧笑笑:“我这身子可真不争气,麻烦大师了。”
“夫人客气。”
林萧让人将方丈送出门,打算先用膳,恰好陆琨回来了。
一身风尘仆仆略带倦意,但眉眼中的光芒不减,望见林萧坐在桌前,面色一缓:“好些了么?”
林萧站起身来迎上去:“好多了,昨晚是怎么了?”
陆琨轻描淡写:“有贼,不过已经被我抓住,。”
“噢,那就好,夫君快过来先用膳吧,吃完再好好睡个觉,昨夜辛苦了。”
“……”
从第二日起,阿远和元盛轮流值夜,不过再也没有发生过毛贼光顾之事。
同时慧通方丈也安排了几名和尚晚上轮值,以保障其他留守香客的人身安全。
如此又过了三日,陆琨外出归来突然和林萧道:“我们现在就走,先收拾行礼,我去同方丈告别。”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