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一次她定要奋力一击,不然她这个实施者也会交代在这里也说不定。
魔气无孔不入的侵入到所有人与妖的身体,唐簇运起浑身妖气奋身抵抗,作用微薄。
在以前,除魔的法咒很多,几乎各个修行者都知晓,只是道行不一,作用自是不一。
当然也有一些,特意为道行薄弱的修真者准备的法咒,就是让这些道行薄弱的修真者也可以与魔为之一战,只是那份法咒少有成功者,所以道行薄弱的修真者遇见魔多数都是落荒而逃。
只能放手一搏了!
“凌君,护法!”唐簇只说了一句,双手便停止对抗。
“阿簇,你要做什么!”见她手中开始结印,便已恍然,这个法咒他也知道,可从未见有人成功过。
“凌君,别问那么多。”唐簇双眼阖上,手上结印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口中还念念有词。
宣修平不仅一边要与紫虚卷对抗,一边还要为唐簇撑起一片屏障,整个人在被黑云的吞噬边缘岌岌可危。
渐渐地,唐簇手中印记结的快如闪电,只留下一片残影,恍若千在舞动一样。
因为耗费妖气过多,妖气与道法融合的同时还有对抗,唐簇的七窍开始流血,且有越流越多的趋势。
“阿簇,停下!阿簇,停下!”
赤霄玄机决,修真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发觉,法决每个修真者都会,但能用出来的寥寥无几,据说,会用的那几个都飞升,成为九天玄外的仙人。
这个世界灵气稀薄的,比当初的魔界还要不如,阿簇又是妖身,这重重阻碍,阿簇怕是使不出赤霄玄机决,还会被这法决反噬的无影无踪。
“阿簇,快停下啊!”
唐簇依然专心的结着手中道印,整个人已宛若血人矗立在那里。
宣修平见唐簇这般,焦急的想伸手去拉,手还未触碰到她,却在下一刻,从唐簇手中冲出一个巨大的道印扩向四周。
笼罩的黑云被冲散,宓秋身形一顿,刹那间,就被紫虚卷吸光了魔气,俨然一副骷髅,滚落在地。
其他没被吞噬的道士和妖,失去了魔气吸附,也纷纷受了重伤落在地上。
宣修平落在地上,受了重伤的他连站起来都困难,爬向了唐簇,眼睛发红,扶起唐簇的时候,看到她浑身都是血。
“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那么傻!”和千年前的她一样傻,明明可以独善其身,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凌君,我们成功了。”唐簇声音轻的像随风而散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宛如当初在历练的时候,摘到果子像魏凌君炫耀的唐簇一样,笑的纯粹又耀眼。
“对,我们成功了!”宣修平心疼的眼睛含泪,附和道。
“凌君,我好累……”
唐簇缓缓闭上双眼。
“阿簇,阿簇!”宣修平摇晃着唐簇,试图让她醒来,可她还是毫无生气的倒在他怀里。
“阿簇,不要离开我。”宣修平眼睛红的宛若滴血,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轻轻的拉起她的手:“阿簇,你我好不容易在一起,你不可以就这样离开我,不公平!”
“阿簇!”
如圭虽浑身是血,可还能行走自如,耳边传来一声声绝望的呼喊,定睛一看,是归尘子的小徒弟抱着雪馨,正哭的厉害。
如圭虽受了重伤,但行走无碍,走到宓秋跟前,确定她已死,松了一口气就到重伤的醉蝶身边,不停的往她口中塞丹药,见她妖脉稳定,便踉踉跄跄走向宣修平,捉起雪馨的手腕,凝神片刻。
“哭什么哭,雪馨没事!”
宣修平抬眸,满是期翼望着如圭老怪:“真的?”
“你这小子,我如圭老怪说话能有假。”如圭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只不过妖脉受损的厉害,需要时间来修养。”
“无碍,我等她便是。”多久他都等得。
如圭老怪看了他一眼,还有一话咽了回去,唐簇是妖,可活几百年,妖脉受损这般厉害,真不知多久能醒。或许几日,又或许是几月,也有可能多年。
宣修平并不知如圭老怪的心理活动,满是心疼的凝视着怀中的唐簇。
“累就睡一会儿吧!”宣修平轻声道。仿佛怕自己声音大一点就吵到她一样。
刚才是他关心则乱,宣修平摸上她的妖脉,薄弱但富有生命力,只是需要修养。因为妖力退却,她的大半个身体已经化成树身附着在地上,汲取着养分。
归尘子歇息片刻才能行动自如,也到了宓秋跟前,反复确认她已死的事实,脸上如释重负。
众人休养生息之后,便又巡视了宓秋藏身的山谷,唯恐她留下了什么能东山再起的魔种,山谷一石室却传来一声惊呼。
归尘子和如圭老怪匆匆赶去,却看到宓秋的尸体,不对,应该说是傅清卓的身体躺在一座平整的石头上。
“这是……”
众人畏缩不敢上前,还是归尘子一手捏着符咒,悄步上前,将符咒打在傅清卓身上,只见那符咒浮在傅清卓身体上,不一会儿就在空中消散不见。
归尘子与如圭相视一眼,眼中满是不解,符咒于妖于魔都是致命的打击,除非,除非,她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