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变革的重负,便是在它的压力之下死于荒野。’ 我们如今面临的时代也是如此,我们创造它,我们改变它,我们促进它,我们毁灭它。”
“最好的时代,最坏的时代,又有什么关系呢?”伊莉莎歪头亲吻了自己手中的奖杯,在金色光滑的奖杯表面,她看见了自己眼中的那点蔚蓝,几乎同时,女子的声音通过直播信号传到了正在观看格莱美颁奖典礼的千家万户,“这是我们的时代。”
……
克里斯多和查尔斯并肩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放着格莱美现场直播。
听见伊莉莎说出的这一段话,查尔斯笑着朝边上侧过头,“她现在站在台上的神情,和当年你在辩论赛上简直一模一样。”
“不,不一样。”克里斯多的目光凝在颁奖台上自信的金发女孩脸上,唇角弯起欣喜的弧度,却否定了查尔斯的话,伊莉莎刚才说的话仿佛还在她的耳边回环,让她的眉眼都染上了温柔,“她是伊莉莎呀。”
她是独一无二的伊莉莎。
伊莉莎以如此年轻的身份在格莱美上斩获了六项分量不俗的奖杯,这个结果出来毫无疑问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她在格莱美颁奖礼上说的获奖感言也被各家杂志摘取转载刊登。其中她在领取“年度专辑”时那一段感言,更是被一次又一次地拿出来讨论。
伊莉莎的感言击中了年轻人对现实的不满和内心的压抑,那一句“这是我们的时代”更是被疯狂地转载。年轻人被伊莉莎的这一番演说激起了热情,纷纷在网络上留下一些“改变世界”“变革规则”的言论,而部分年长一些的人则对伊莉莎在讲话中的“天真”嗤之以鼻。
就在这个时候,《NME》发布了一篇题为《不做“乖乖牌”,伊莉莎·林的音乐成长之路》的文章。作为从伊莉莎发布第一首原创单曲时就开始关注她的音乐杂志,也是第一份向伊莉莎提出采访邀请的专业音乐杂志,《NME》对于伊莉莎音乐风格的欣赏和喜爱从来就不加掩饰。
在格莱美结束之后,在最新一期的《NME》中,从第一次采访开始就一直跟踪着伊莉莎音乐动态的女记者艾娃·沃克专门写作了这一篇文章,与其说这是一篇报道,不如用传记来形容更合适。
艾娃难得放下了自己一贯凌厉的文风,用克制但温柔的语气将伊莉莎的音乐道路娓娓道来。从一开始的音乐选秀节目爆红,那场灾难性的污蔑和抹黑行动,破茧而出的年轻女歌手在玫瑰碗的那一个晚上,像一块被精心保存的宝石终于被世人窥见。
艾娃的文字并不煽情,但却凭借着她一路注视着伊莉莎音乐道路积累下的细节,使得这篇文章涌动着淡淡的温情。透过她的笔端,跟随着伊莉莎的脚步,回首望她走来的那条路,会发觉她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强大到如今的这副模样,她有过迷茫的时光,也经历过质疑,她过早承受了对于她这个年纪来说还太过苛刻的标准和批判,却依然对这个世界保有最真挚的温柔。
这样的文字比网络上那些乱糟糟一团的争锋相对更容易让人接受,而认真看完艾娃这篇文章的人也慢慢从网上的争论中抽身出来,将关注到伊莉莎周边新闻上的目光收回来,放回到伊莉莎的音乐本身。
在格莱美颁奖礼结束后,伊莉莎几首歌的排名继续向上蹿升,在格莱美现场演唱过的《WHY》依然牢牢霸占了Billboard榜首,而伊莉莎其他歌曲的排名也纷纷上升。
伊莉莎在整个网络都掀起现象级热潮的时候,她本人却悄悄来到了斯塔克大厦的最顶层。
在上一次被神盾局发现了她身上的能力后,尽管最后在查尔斯的干涉下,神盾局最终没有将伊莉莎强制留下进行招揽或研究,但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由一位神盾局的负责人定期对伊莉莎进行能力训练和检测,保证她的能量数值波动保持在合理的范围内。而这一份工作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兜兜转转地,最后落在了托尼的手中。
伊莉莎站在空荡荡的隔离室内,隔着玻璃看见托尼熟悉的面庞,这样的角度她看过很多次,但是今天这一次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今天的流程和往常一样,在托尼的操纵下,一个接着一个不同的物件从地底下伸出,摆在伊莉莎面前。
伊莉莎熟练地将能量裹在手心里,抬手按上这些物体。在伊莉莎使用能力的时候,托尼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直到最后一个物件消失在屋内,屏幕上波动的数值依然没有出现异常现象,托尼才在心下默默地松了口气,移开了目光。
封闭的空间从墙壁上裂开一条细缝,从中间朝着两边慢慢分开,门还没有完全打开,门外的人就已经等不及侧着身体抬腿走进房间,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