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后花园。而那些佣人,穿着西式的装束,正在修剪花枝。
说的话,全是风意暖听不懂字眼。
“你喝了海水,肺部积着高热不退,我无计可施,让西医与我们一同启程到了这。”
这儿不是英国,与学府荐信上的根本不一样!
“这,这不是我要来的地方!”
霍闻祁拄着手杖回到风意暖面前,伸手顺了顺她微乱了的发丝,“既然来了,就别想着回去。”
她竟然又高热了几日。
她此时与风渐越算是隔得越来越远,和家人亦是。
无助地瘫坐在床上,事与愿违,她错在了哪?
“霍闻祁,你帮我救出我三叔,我……”
既然不能回,可风渐越还是得救!
霍闻祁松开了手,微微挑眉:“嗯?我二人非亲非故,凭什么救?”
风意暖仰视着他,卑微不堪:“我嫁你,你帮我救他。”
“如此委屈?”
风意暖抿了抿唇:“不,不委屈……”
“你喜欢他。”霍闻祁不屑地笑着。
她无可否认霍闻祁说出的四个字:“是……”
“嗯?”
既然要求人,怎就不改个说辞来讨好他呢?
风意暖还拼了命的点头:“我喜欢,我真的喜欢。我做不到一时之间忘了他,但请你救他。”
“不想让他死?”
“是。”
霍闻祁看着她手中的翠玉,那是当日她为她亲自戴上的。她竟然没摘下,还是忘了摘?
执着她的手,霍闻祁不知在思量什么,风意暖的手心被揉的有些痒,身子一颤:“别这样。”
“为了他,你竟可以做任何事?”
风意暖低下了头,霍闻祁冷然说着:“他伤了你的心。”
“没有。”
“他杀了人。”霍闻祁提醒面前的姑娘,声音更是又冷了一分。
“他没有!”她竭力否认。
霍闻祁笑了笑:“别自欺欺人了,风渐越此生都会蹲在大牢内老去,兴许一个忍不下去,便会自尽也说不定。”
“不会的,他不会的!”
此生……他才而立之年!若是余生都在牢狱之中,这……风意暖不敢想象,她心急如焚,拉扯住了霍闻祁的衣袖,犹如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得抓紧。
霍闻祁明知她意思,“风意暖,我不依你,你又有何法子?”
风意暖不知有何法子,可他不是最爱欺负自己?
她主动凑上了身,呼吸微乱颤着身子,她那面色,就如即将受刑一般,霍闻祁皱了皱眉,她这是要做什么。
那亲吻浅浅的,却也是风意暖头一回亲了霍闻祁的侧脸。
为的人,是风渐越。
霍闻祁本该生气的,就该将她禁锢在床上,让他好好知道,求人的态度并不是这般心不甘情不愿的!
心中默念,她还小。
霍闻祁将她搂在了怀里,希望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是为她着急,而跳动得仓皇无措。
傻姑娘,你要的人始终都在你的面前,我这一世,都会护你周全。
他现在该做的,就是让她逐渐淡忘了风渐越,而念着他待她的好。
风意暖被抱得透不过气,只觉得霍闻祁是生了自个儿的气,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而那霍闻祁吻在她洁白的额上,那声音忽而柔得不可思议:“风意暖,读好你的书,人各有命,别为了他弃了前程。”
第三十章 在你命中添吾名
半月后。
风意暖依旧是郁郁寡欢的模样,让霍闻祁想到那花园的花,已经开得甚好。
这里没有她熟悉的环境,只有一个风蓝,可风蓝早已被霍一安排好去熟悉这里的一切,并没有闲心来顾及风意暖。
霍闻祁今日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裤,正巧要敲门时,风意暖却忽然开了门。
怎就如此巧合?
霍闻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让身后的佣人拿进来一个盒子。
“她是俐塔,今日阳光甚好,出来走走。你让她为你换了裙子,我在外头等你。”
风意暖那一瞬间有些震楞,以为自己瞧见了风渐越。可他那笑容,风意暖别开头去,脑海里的风渐越,只有那温柔的笑容,从不会笑得如此……轻佻。
那霍闻祁怎就不戴眼镜了?难不成上回说了不喜戴眼镜的男子,他还改了?
这眼疾,一朝一夕之间,就能痊愈?
那名叫俐塔的佣人,是个胖胖的女子,风意暖不解为何霍闻祁让她来伺候自己换衣裳,
“我这挺好的,为何要换?你换风蓝来这,我不需要她照顾我。”
“她会英文,你不必纠缠风蓝,她早被霍一安排妥当,暂且不会来见你。”
霍闻祁说完便拄着手杖转身出了门。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