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熠乾做的?”
叶以修痛心疾首,“那是孽种,她才十六,怎可留下那孩子?”
孙复元知晓风熠乾那德行,可并未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下三滥毫无君子风度的事!那下人也是人,为何会如此轻浮要了人家却不给个说法?
那叶以修又是为何擅自定夺,将那孩子从叶含真身上给落了去,想必是在风家碰了壁。
事已至此,再看一眼叶含真的时候,只觉得那脸色就如同冰雪天的冷霜。
人都走到了面前,他作为除恶扬善的南阜府警司,能见死不救吗?
“我给你找一处住的,你们暂且住下。”
得到孙复元的应允,叶以修感激不尽,他就知道,他是个好人。
“多谢……”
“不必。”
叶含真从一开始就并未抬眼,只是咬着那有些干裂的嘴唇低头望着地,她只觉得无脸面面对孙复元,她凭什么让人同情。
直到孙复元接受了叶以修的请求,说要为他们找个住处,叶含真缓缓抬起头来,孙复元面色淡然,她无地自容。
那“多谢”二字,如鲠在喉。
——
过了两年。
那原本待在身边的姑娘更是长开了一些,手腕上的银铃和翠玉轻击,那清脆的声音敲在霍闻祁心上。
他站在那教室门口,琳琅满目的是那些玻璃工艺品。
看着风意暖的纤指握着一根合金吹管,挑一团玻璃在模具上边转边吹。
小脸鼓起,就如同那早晨吃过的肉包子。
风意暖的导师卡萨帕发现了霍闻祁,低头对着蹲在地上毫无形象的风意暖笑着说道:“Nuan,your fianbsp;is waiting for you.(意暖,你未婚夫在等你。)”
霍闻祁低声笑了几声,那裙子及地,她像极了自己儿时吹柴火烧饭时的模样。
风意暖转脸看到了那霍闻祁在门口等着自己,专注的神情因为见到他继而笑开:“等我,很快就好。”
两年的时间,他们二人形影不离,霍闻祁教会了风意暖许多事,比如让她沉浸学业获得了快乐,比如交了朋友敞开了心扉,比如……
“真美,是不是?”风意暖净了手走到霍闻祁身边,指着自己的作品有些得意。
“不如你。”
更比如,亲吻的时候,她至少懂得了如何呼吸。
“霍闻祁!”
她就是改不掉这样的毛病,非得喊他全名。霍闻祁与卡萨帕寒暄了几句,带着风意暖离开。
还未踏出几步,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霍闻祁见雨势太大,便叮嘱她:“下雨了,在这等我。”
风意暖都看到了车在不远处,对她而言,只要提着裙摆跑个十几步,兴许就到了车边,可今日霍一怎没来?
霍闻祁亲自开着车来接自己?
“我看见车了,我跑过去比较快。”
可话一出口,觉得哪不对劲,霍闻祁脸色冷了几分:“等着。”
那大雨甚至模糊了视线,说下就下了,霍闻祁并不能跑过去,在雨里不紧不慢地拄着手杖走到车边。
一位男生想要借伞给风意暖,她婉言谢绝,可那人有些执着地站在身边,只觉得这东方姑娘很可爱,并且告诉风意暖,他是刚入学的新生。
待到霍闻祁将车开至跟前,霍闻祁刚想下车的时候,风意暖落荒而逃似的钻进了车座。
风意暖拍了拍霍闻祁的手:“快,开吧。”
霍闻祁早已成了落汤鸡,那镜片上又些许雨滴,车前玻璃有些雾气升起。
惹得风意暖掩嘴笑了起来,霍闻祁倒是从未见过她捧腹大笑的模样,如若这般能让她开怀一笑,他倒是觉得即便冻坏染了风寒也是值了。
而风意暖也淋了雨,发丝一些贴在脸颊上,水珠往下巴处滴下了几滴,二人相视笑了起来。
开至家门口时,霍闻祁在她想要下车时,拉住了风意暖的手腕,“方才在学校,那人与你说了什么?”
“借伞给我罢了。”
霍闻祁敛了神色:“那你跑什么?等我拿伞下来让你上车都等不及?”
风意暖懒得解释,对霍闻祁问:“倒是你,今日为何自己开车,霍一呢?”
“今日是你生辰。”
风意暖一想,原来是自己生辰,风蓝告诉他的?
去年也没见得霍闻祁给自己过生辰,这会儿怎么想起来了?
“有惊喜在屋内,你要吗?”
那声音魅惑,驱使着风意暖赶紧下车,而霍闻祁忽然靠近了风意暖,她愣神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我先出去。”
风意暖撒欢似的打开了车门,冲出了车外朝着大门跑去,她的笑声还在雨里回响着,霍闻祁拿着伞下车,看到早已到了门口的风意暖,在不远处对着自己招手:“霍闻祁,你倒是快过来啊!”
这个小疯子。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