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那洋人地盘儿的西餐厅给人当厨子。”
风家的事儿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温穗香权当没听见,整了整衣裳又神态自若进了铺子。
“闻天。”
李老板在一旁看到温穗香进来,笑着打趣:“你们这夫妻恩爱的,我‘老李布料’又不是没饭吃,还就日日不间断地送饭菜。咱家婆娘要是有这么想着我就好了。”
风闻天笑了笑,岁月磨去了自个儿脾气,风家变故使得他更珍惜面前的女人。
再如何,想到风意暖他就觉得,幸好与温穗香还有培养了这么一个女儿。
前些日子风意暖还寄信来,还是李叔经过码头的时候,信差由码头的人转交给了李叔。看着风意暖在字里行间将自己的生活形容得有声有色,风闻天和温穗香倍感自豪,只不过瞧不见她现在模样,倒是有些遗憾。
韩君做的最好的事儿,怕是就没将那码头给毁了。
而那风岷山,在两年的时日内,移位了平地,除了贺袁芳的骨灰,其余风家列祖列宗,尽是在当日撒在了风岷山下,随风而去。
南阜城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一处楼房,让人抬头就觉得望而生畏,那不同于一般的诊所,地盘大的不像话,楼房高的亦是让人颇感压抑。
韩君到底要做什么,没人知道。
面儿上起码瞧着,是为了造福南阜城的人。
“闻天,改明儿你也给意暖做一身,你前段日子她刚生辰过了。”温穗香将面前的饭菜端在他面前,顺道儿也给老李夹了菜。
风闻天应下了声,榴月十五,是风意暖十六岁的生辰。
他记起风渐越当年十三岁入风家,是风正合命人抬上山的,那是风意暖生辰的后一天,此后,便总将那日子作为风渐越的生辰。
可从未铺张办过宴席。
“总觉得,该去看看渐越。”风闻天忽而说了一句,让温穗香不悦。
“闻天,你没事儿吧?那挨千刀的,你还要去看?”
风闻天往嘴里扒了一口饭,风渐越可以舍身为风正合挡了那洋人子弹废了腿,为何会下了狠手夺去二老性命,南阜府最后什么说法,韩君从未说过。
只道是一命偿一命,如今一命抵两命。
余生即是在牢内,风闻天总觉得,此生不再见,就看这一回。
这想法,没告知温穗香,她定会碎碎念个不停。
老李看过世事大半生,风家的事儿听着看着,只能无奈摇头,插不上嘴。
——
趁傍晚下工前半个时辰,风闻天想对老李说去南阜府一趟:“老李,我去那……”
“哎,去吧……你不说,我方才也听到了几分。”
老李虽听说那风渐越没什么作为,但也是个从未有野心的人,就那般安安静静修画,不也日子过得踏实。
最毒不过面儿上嘴,说出口的话,总能如利剑伤人。
真相到底如何,怕是除了南阜府的人和已死去的风家二老,无人知晓……
风闻天从那就酒铺捎了一瓶酒,买了一串咸粽。
咸粽难买,因为不是端午,卖得甚少,那风渐越从前归家一两回,最爱吃贺袁芳做的粽。
眼瞧着南阜府在前头,风闻天见着了孙复元。
未见两年,愈发成熟了些,面色坚毅,倒是那淡笑不复存在了。
“复元?”
孙复元带着此次警司考试的新人刚要进门,眼瞧风闻天提着一瓶米烧,手里揣着包好的两个馒头。
“风……叔伯。”
风闻天没啥脸面面对孙复元,毕竟他当日,没说同意他和风意暖的婚事,也没太大反对。
孙复元被人非议,风闻天也听到过一些,如今他只怕也是只身一人。
“我,我来瞧瞧渐越,你能帮上忙,让我见一面吗?”
风渐越?
孙复元派人带着他身后的那一群人先进去,叶以修掠过风闻天的时候,一提风渐越,便多看了风闻天一眼,若不是警司催促,他怕是会多听几句二人的谈话。
——
“霍爷,理查德先生从英国来了这儿,说是要见你一面,还带着他女儿来拜访。”
霍闻祁正在书房站在窗边抽着雪茄,风意暖和他怄气了好几日,这会儿没闲心对付别人。
“生意上的往来不早结束了,他还能有什么事儿?什么时候来?推了……”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楼下风意暖从远处归来,身边跟着风蓝,今天他没让霍一去接,自己也没去学校。
倒是和风蓝有说有笑,这丫头,真能磨人。
霍闻祁将雪茄摁在窗台熄灭,随意甩在了书桌上,将前两年风意暖和他在教堂签署的婚姻协议拿了出来。
“霍一,去拿个画框。”
“爷,咱家哪有画框……”
霍一愣了神,霍闻祁怎还在装扮风渐越,这画都几年没画了?
“拿钉子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