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在乎的，你还剩下什么了？”
姜乐迟疑道：“东方……”
“是的。”
“如果你要青无来，东方境就得消失，你再也不能见到他。”
“消失……为什么……”她哭了。原以为走出了困局，没想到，却依然处在困局之中。东方陪着自己一路走来，他总是在她身边，她怎么能因为青无而舍弃东方呢？她做不到，这次她真的做不到了。
“那如果我只想知道青无的位置呢？”
意识核摇摇头，“孩子，这个愿望和你刚才的愿望没有区别。代价是一样的，你不能投机取巧。”
姜乐的心凉了，“那我只要青无困在她所在的地方不能离开，并且让她无法和姜夜以及守护者们取得联系，直到我意识恢复。这个……我自己能付得起的吗？”
意识核终于点头道：“能。”
“代价是什么？”
“如果你想要青无不能离开她的所在地，那么从此，你也无法离开你现在所在的地方。范围就以你现在的位置为中心，半径五百米之内。”
再也不能离开？好，好……好！反正我早已万劫不复，不离开就不离开！姜乐一咬牙答应了：“我同意了，交换条件吧。”
愿望终于许下了，她也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量。等她再睁开眼时，已累到眼前的一切都天旋地转。
“姜乐……你……”
她连听东方境的声音都已经听不太真切，不过他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很担忧的样子。
还好有他在。她这么想着，昏睡过去。
☆、第36章 新的生活（1）
青无只记得刚才的某一瞬间，她突然浑身剧痛，第二和第三元界的影像就开始模糊，继而变成了一片漆黑。然后一阵眩晕，她穿过了一些迷离的东西。等再清醒过来时，脚下仿佛坠了一块沉重的岩石将她坠在地上，整个身体沉重极了。她惊恐地发现所有的守护者都不见了，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姜乐一个。不，不是他们不见了，而是她用来看第二和第三元界的视野已彻底消失不见。她有些猜出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姜乐离开，她都依然处于震惊之中。
夏申看着青无像是想说什么，可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只是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青无，对不起，我们没能救你。”幸也愧疚地说。
“没什么，你们能来找我，我就已经没有遗憾了。”青无惨淡地笑笑。
西蒙突然说道：“青无转变了性质，新的守护者却没诞生。新守护者以后是否还能正常诞生呢？”
“这下不一定了。”彼得说，“在第一元界，意识体和□□是紧密结合的。不知道青无的□□死亡以后，魂核会不会回第二元界重聚？”
“喂，你不会是想杀青无吧？”夏申忍不住说道。
彼得打量着夏申说：“你讲得话像人类一样，是有堕落倾向了吗。”
彼得这么一说，大家都看向夏申。他们那冷漠的近乎残忍的样子让夏申更加愤怒。
杰西卡又说道：“就算你有堕落倾向，你现在也还是一个守护者，而不是堕落者。你该关注的是我们的世界怎么才能恢复正常。进一步说，你该思考的应该是如果青无死亡，她的魂核会在第一元界消亡还是回到第二元界重聚。”
“我当然知道守护者该思考什么，可是青无是我们的同伴，她为这个世界效力六百二十一年，我们一点都不为她考虑吗？”夏申质问道。
杰西卡说道：“如果这颗魂核在第一元界消亡，那世界会不会由于基础规则的破坏而陷入毁灭，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夏申刚想辩驳，幸也急忙挡在他们两之间制止道：“好了。这种事我们从没遇到过，就算纠结于此也没有用处，二位别再争执了。”
“那我们该拿青无怎么办呢？真的将她当作人类吗？”杰西卡看着青无皱起了眉。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不语。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复杂状况，大家都不好轻举妄动。但是，青无此刻却冷静下来。
“我有话讲。”青无打破寂静以后，大家都疑惑地望向她，青无便说道，“各位，我在想其实我的性质没有改变。”大家都未提出异议，于是她继续讲下去，“就算我现在在第一元界，但是我的意识体还是守护者的意识体。各位，意识核创造出最初的大世界时，所有意识体包括人类和摩洛都是依附于□□存活。我现在的状态不过是回到了原始状态罢了，所以，我还是守护者，我并没有‘变成’人类。”
“你的意思是你的意识体还是守护者的意识体，只不过穿越到了第一元界，成了拥有实体的守护者？”彼得问道。
“是的。”
“也就是说你退化成了摩洛的形态，一种更危险的形态。”阿迪莱说道。
“不，”青无立即否认道，“我是在新世界诞生的，我不是摩洛。先不说这个，重点是新世界是用规则搭建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