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申冷冷道:“人类的思想就是这么局限。”
“虽说这确实很无聊的想法,但是你可要快点考虑。你要知道人类一时兴起的想法很容易会变卦,一旦她变卦,你再想救青无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东方境看夏申沉默着,便又说道,“人类有句话叫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们也有特殊人类,要救青无,他就可以救。我凭什么答应你的条件。”夏申看了看姜夜家的窗子。
“你想依靠姜夜?”东方境说话间充满了嘲讽,“那还不如靠你自己。都这么多天了,他怎么还救不出青无来呢?再者说……”他笑道,“青无于你而言其实是很重要的吧?你也知道,是青无诱导姜乐的孩子自杀的。姜乐天天记恨着她,如果你错失了这次机会,姜乐日后指不定要怎么报复她——”
夏申猛然揪住东方境的衣领道:“你们难道每天都在折磨她?”
东方境轻笑了一声:“姜乐那么恨她,青无好不容易拥有了□□之躯,说不折磨是不可能的。不过你放心,折磨致死倒是不会,毕竟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夏申越发紧紧地揪着东方境,咬牙盯着他。
东方境就任他揪着衣领,微笑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许久,夏申丢开了东方境的衣领。终究,他还是说出了那三个字:“我答应。”
“不过我要警告你一点。”东方境收起了笑容,“如果让我们发现你偷偷地和你的同伴联系,那姜乐会对青无做什么可不好说。那个女人可是个疯狂的人,搞不好一气之下杀了青无也说不定。”
“知道了。”夏申低声说道。
任务果然如姜乐预想的这般完成了,但是东方境心里却升起一丝怅然。姜乐真的猜中了,就算是守护者,也同样会为了珍视之物献出生命。要是以他自己的立场,他并不想欺骗夏申,这份心境他不忍去利用。但是他没有办法,姜乐的意愿就是如此。不过,要是可以不因为无聊的堕落而死,为保护自己的珍视之物而死,这样的归宿也不错啊。
东方境带着夏申来到姜乐的小屋。他们来时,姜乐正喝着咖啡。见到他们来,姜乐似笑非笑地瞧着夏申。夏申提出要见青无,姜乐道:“她不在这里,我把她送到了一个好地方。”
夏申冷冷地说:“如果见不到青无安然无恙,我是不会做你所期望的那笔交易的。”
姜乐微笑道:“那好。我让你见见她。”
说完她抓住了夏申的手腕,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夏申突然就如失魂一般,呆在那里了。东方境知道夏申看到了什么,他也知道这是姜乐的把戏。姜乐让夏申看到的不过是一段青无受到百般折磨的幻像。
夏申的眼睛仿佛要流泪一般的发红,他紧攥住姜乐的肩膀道:“你到底把她藏在哪儿了?”
姜乐挣开了他的手,“当然不能告诉你了,不然还交易什么。”
夏申也质疑道:“那我怎么知道我的魂核给你以后你是不是真的能放青无自由。”
姜乐却道:“我把你的阳极魂核换给东方境之前会让你见青无最后一面。”
“你拿走了我的一半魂核,我还活着?”夏申问。
“是。就算只有一半魂核在你体内,你也还是活着,只不过会陷入休眠。在你的魂核和东方境的阴极魂核融合后,你才会死。不过我答应你,将你的阳极魂核换给东方境之前,一定用力量唤醒你,让你见青无最后一面。这样行了吗?”
夏申思索了一下,还是拒绝道:“不行,我要先看到青无自由。”
可姜乐的态度更强硬:“那我也不同意。万一青无自由以后你就走了,我还能抓得住你?”
“那你可以像之前控制青无一样控制我的自由。”夏申说。
“控制守护者很费力气,我不想这么做。”姜乐丝毫不妥协,她拉下脸来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你再有异议那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青无会怎么样你也别管了。”
夏申竟真的不再提出异议了。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是一场根本没有保障的交易,可夏申终究还是妥协了。东方境没想到,夏申真的会抛弃一切理性,仅为救回青无的那一丝可能性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一颗魂核就这样被姜乐骗到了手,东方境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替夏申惋惜。
姜乐闭上眼睛进入核心世界,等她再睁开眼时,只把手掌放在夏申的胸膛之前,然后手掌缓缓地往外拉。她的手仿佛有磁性,一个晶莹剔透、散发着幻彩般光芒的水晶球似的东西被她的手掌吸出了夏申体外。看着那颗魂核浮在她的手掌上,东方境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这是东方境第一次见到从守护者体内取出的魂核,它和守护者诞生仪式上见到的重新凝聚的魂核不同。原来,经过数百年以后,魂核竟然会变成这样的东西。它的光彩瞬息万变,美轮美奂,充满了生气。它明亮璀璨却不刺眼,世间最瑰丽的宝石也不及它。
可在姜乐的力量下,魂核很快就不像刚刚那样流光溢彩,而是慢慢地变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