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随意外出,但有太后,阿娴,季钦兰,还有章华殿的小姑娘们,打打闹闹,日子也不算无聊,幼宁嫁给了自己,王府里只有她一位女主子,他事务繁多,不能时时陪着她,幼宁昨日才嫁给他,今日便说他很忙,听在齐琮耳朵里便是幼宁觉得自己忙于公务,冷落她了。
新婚的夫妻,本就该时时待在一起的,阿宁是小姑娘,乍一离开皇宫,嫁到王府,难免不适应,她能依赖的也就是自己了。
“明日不处理公务,一直陪你,你想去哪里玩?”
幼宁说:“我这几日都不想出门了,太累了,就想躺在床上歇一歇。”
幼宁靠着他伸了个懒腰,齐琮低头,看着她纤细玲珑的身段,幼宁在感受到他视线时,微微一笑,露出软糯洁白的牙齿,这样娇养着长大的小姑娘,齐琮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那咱们明日便不出门,往后你在府里若觉得无趣,我让阿娴来陪你。”
“让阿娴过来做什么?”幼宁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笑着说:“你不会觉得我刚说你忙,是嫌弃你没空陪我吧。”
齐琮看着她,不置可否。
幼宁嘟囔说:“我才不是那样不识大体的人呢,我是你的妻子,朝廷大事,我虽然不能替你分忧,可也不能为了让你陪我,误了正事,我是心疼你,才不是自己想玩,我和阿娴从小一起长大,和她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去书房陪着你,你处理公务,我就坐在一旁给你倒茶磨墨。”
齐琮眸中闪着火热的光,“你真这么想?”
幼宁让他看的有些不自然,想到昨晚的事,自己身上现在还疼着,意识到情况不妙,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逃出他怀里,齐琮早她一步箍住她的腰,另一手摸着她莹润的手背,声音低沉的说:“你这么嫩的小手,哪里是倒茶磨墨的,你是我的心肝儿,我才舍不得你做那种粗活。”
幼宁听他喊心肝儿,魂都要吓飞了,昨晚在床上,他就是这么喊她的,幼宁算是看透了,男人无论多正经,到了床上都是甜言蜜语腻死人。
齐琮打横把她抱起,笑着往床边走,幼宁连忙拍着他的肩膀说:“等等,还没吃晚饭呢。”
齐琮脚步顿了一下,才意识到两人还没吃晚饭,幼宁扑哧一笑,齐琮觉得丢脸,他刚过来时就是惦记着没吃晚饭,阿宁会饿,到了这里,让阿宁几句话一说,便按捺不住,实在有损男人尊严,他低头,对着笑个不停的小姑娘,恩狠狠的说:“还笑,看我怎么罚你。”
他抱着她,阔步走向床榻,把她放到柔软的锦被上,幼宁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求饶说:“齐琮哥哥,我不笑了好不好,好饿啊。”
她说完还在笑。
齐琮无奈的看着她,捏捏她鼻子,“吃完饭再收拾你。”
幼宁突然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琮表哥。”
齐琮见她表情严肃,问道:“怎么了?”
幼宁说:“你觉得我好吗?”
齐琮望着她,在她额头上蹭了蹭,“好。”她能说出陪他在书房一起处理公务的话,齐琮心里已经很知足了。
幼宁眨巴眨巴眼,同他打着商量,“我那么好,你不罚我可以吗?”
齐琮:“......”她怎么戏这么多。
“当然可以,晚上要好好的赏你。”
他说赏她,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幼宁分辨不出和他说罚她时有什么区别。
“不不不,做为你的妻子,无论做什么都是本分,我不求赏赐。”
“这怎么成,你那么好,不赏你,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齐琮吩咐人摆膳,拉着幼宁的手去用膳,幼宁看他急哄哄的样子,想着他说的赏,两颊忍不住泛红,吃饭时总是不自觉的看他。
齐琮慢条斯理的吃菜,时不时的给她夹菜,他深色的眼眸中盛着灼灼的光,烧的幼宁连脖子都烫了。
晚风微凉,幼宁披了件披风,被齐琮牵着手,走在王府后院的游廊里,廊檐下垂着红色的灯,王府的下人得了吩咐,有意避开,路上只有他们两人,皎洁的月色弥散在地砖上,幼宁提了下披风,问道:“我们要去哪?”
齐琮道:“马上就到了。”
“哎,那里有荷花灯。”
幼宁眼睛一亮,王府的后湖的湖面上,荷花灯绵延一片,泛着莹莹的光,幼宁扭头,齐琮的衣袖被风吹起,刚毅的棱角此刻温润柔和。
“你让人放的?”
幼宁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这里是宁王府,除了齐琮,还有谁敢在这里放这么多荷花灯。
“喜欢吗?”
“嗯。”幼宁点头,拉着他跑向湖边。
她提着裙子,蹲在湖边,伸手捞了两个上来,招呼齐琮说:“琮表哥,来,我们一起许愿。”
齐琮道:“这里的荷花灯,都是送给你的。”
齐琮专注的看着她,幼宁不明所以的指着自己,“送给我,什么意思?”
“这里的每一个荷花灯,都代表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