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大妾 作者:
,怎么当着客人的面儿掉起眼泪来了!真是糊涂了。你们莫要跟我这老婆子一般见识,可别想多了才是。”
柳雪涛又劝了几句,王妃换了笑颜,又一叠声的对儿媳妇说道:“咱们请的客人都来了,也该开宴了吧?前面爷们儿的酒席只怕已经开了。今儿大喜的日子,却因为家里有孝在不能唱戏,说不得咱们娘们儿坐在一起说说话儿吧。”
一时间丫头婆子在外边厅里调开桌椅,王府特制的菜品一道道传上来,慢慢的摆了一桌子。王妃便携着泓宁的手入座,叫泓宁坐在她的身边。柳雪涛忙说使不得,却别安王妃给挡了回去。且指着她另一侧的座位说道:“雪涛,你坐这边来。按理说,当着你儿子的面儿,我也不好叫你的闺名。可玉臻说过,你是他认下的干妹子。说不得,我就跟着我那儿子赚你些便宜,把你当我的干女儿了。”
柳雪涛忙笑道:“若真是这么着,我们倒是赚大了。能有王妃做母亲,可是天大的福气呢。”
安王妃便搂着泓宁笑道:“你愿意就认了,反正认个哥哥也是认,认个干妈也是认。无论怎么说,你都算是王妃的女儿了。”
安王妃身后的婆子便凑趣儿笑着,说道:“卢夫人,还不给我们王妃磕头,又等着什么呢?”
柳雪涛忙道:“只是今日来的如此匆忙,并没有预备下这认干妈的礼,可怎么好呢!”
安王妃乐呵呵的笑道:“你且乖乖的磕了头来,这礼不礼得得明儿再说。况且,你不给我这做干妈的礼,我自然也扣着给干女儿的礼不放。我也总不算是吃亏。”
柳雪涛听了这话,少不得又重新跪下去给王妃磕头。
众人凑趣儿,都叫着柳雪涛姑奶奶,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世子夫人洛紫堇变笑吟吟的起身,上前拉了柳雪涛的手,叫了一声:“妹妹。”
柳雪涛忙福身叫了一声:“嫂子。”
一时间洛紫堇的贴身丫头又忙回去准备了四样礼过来,说是夫人这做舅母的给小少爷的见面礼。柳雪涛又叫泓宁给洛紫堇磕头。
安王妃笑着对身后的丫头道:“你们两个倒也投缘。还不扶着你们姑奶奶入座?咱们且开席了。”
既然认了干女儿,柳雪涛便不再客气,乖乖的坐安王妃的身边,由着王妃搂着自己儿子在上位上,又见王妃拿了小孩子爱吃的糕点给泓宁,便劝道:“王妃莫要管他,这孩子古怪着呢。”
王妃便笑道:“你休要劝我,这孩子我喜欢着呢,你们今儿谁也不许给他立规矩。谁给这孩子立规矩,便是跟我老婆子过不去。”
柳雪涛无奈,只得叹了口气看了洛紫堇一眼。
洛紫堇更不会去劝王妃怎样,她是儿媳妇,而且是罪臣之女。虽然是太后赐婚,可在这安王府中也不怎么得人心。王妃本就不喜欢她,她更不会在这种时候自讨没趣。她感觉到柳雪涛投过来的目光,便只是回以淡淡一笑,然后便低下头去认真对付自己面前的食物。
柳雪涛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她果然是变了。
那边泓宁和王妃已经打成了一片,这小鬼在家里的时候总是把柳雪涛给气得半死,这会儿倒是变得乖了,一口一个外祖母,把王妃给哄得笑哈哈的合不拢嘴了,搂着他直叫“心肝儿宝”。
柳雪涛暗暗地叹道,原本以为这家伙是个耿直性子呢,没想到也是个滑不溜秋的泥鳅。比他爹还滑头。
洛紫堇到底是王府的女主人,她见王妃只管搂着泓宁在那里嘻嘻哈哈的说笑,便主动给柳雪涛夹菜,微笑着说道:“,妹妹多吃点,尝尝我们府里厨子的手艺。母妃知道你是江南人,特地叫淮扬菜厨子做的这南方口味的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脾胃。”
柳雪涛忙笑道:“谢夫人,夫人客气了。妾身不过是一介草民,哪里懂得那些正经的菜品。不过是滥竽充数罢了。”
洛紫堇说道:“妹妹还滥竽充数,世子爷每每在我跟前夸奖你呢。回头你去太妃的卧房里瞧瞧去,里面那些用的小东西可不都是你们编制行里的新鲜花样?世子爷夸妹妹心灵手巧,聪明能干,去年妹妹送给王妃的那辆马车,让王妃念叨了妹妹大半年,这几天才刚放下呢。”
柳雪涛笑道:“那也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编制行的生意多亏了王妃和世子爷及嫂子在京城打点,不然的话,我那些东西哪里会有人瞧得上眼。”
“你也真是放心呢,我听说你们来了京城两个多月了,都不去铺子里瞧瞧?”洛紫堇和柳雪涛说开了话,便少了几分拘谨,慢慢的熟络起来,“你就不怕那些伙计们给你捣鬼?”
柳雪涛轻轻一笑,心想有什么鬼可捣呢,有赵玉臻这样的人精在,还有哥哥在一旁瞧着,而且铺子的苏氏和翠衣是自己从妓院里赎出来的人,还有个金蝶儿也是走投无路了被自己安置到铺子里的。虽然这三个女人之前都是站在自己对立面儿的,但自己对她们有着再造之恩。再说了,就算她们不知恩图报,暗地里算计的话,也总要有那个单子,她们都有难堪的事情攥在自己的手里,这辈子是不会背叛自己了吧?
心中如此想着,柳雪涛嘴上却不在意的笑道:“有嫂子和世子爷帮忙打点着,晾她们也不敢捣鬼。妾身这是借着王府的名头,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呢。”
洛紫堇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
对面的王妃听见洛紫堇笑,倒是有些诧异的样子,一边吃着泓宁送到她嘴巴里的糖醋鱼,一边问道:“你们两个人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说出来给咱们也乐一乐。”
柳雪涛和洛紫堇对视一眼,笑道:“我们哪有说什么,不过是外边铺子里的那点事情。我在这儿感谢嫂子这几年对我们的照顾呢。倒是王妃这会子乐呵呵的,不知道我们那小皮猴儿又闹什么笑话儿了?”
王妃便溺爱的看着泓宁,笑道:“这孩子真真是个乖宝,索性你们这几日也不走的,不如就让他在我这里住几天吧。”
柳雪涛忙道:“王妃这会子喜欢他,过不了一个时辰就知道了。他猴儿一样的淘气,若是住在府里见天儿的闯祸,那还了得!”
王妃爱怜的搂着泓宁,笑道:“闯什么祸啊,你别管了,任凭他把这王府翻个底儿朝天,我也乐意。如今你只说你准不准吧。”
柳雪涛一时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心里的意思是不愿把泓宁留在这里的,毕竟他太小,还不懂事。若是言语莽撞得罪了人,自己再外边不知道,还蒙在鼓里呢。
洛紫堇便微笑着劝道:“妹妹只管放心吧,母妃一直很喜欢小孩,泓宁和她老人家如此投缘,就在这里住几日何妨?他一个小小的孩子家,又能淘气到哪里去?”
柳雪涛便问着泓宁:“修远,你留在这里陪着王妃可好?”
泓宁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好,好,我喜欢外祖母。”
柳雪涛心里骂着这个没良心的小狼崽儿,人家给他个笑脸儿他就外祖母外祖母的叫的跟亲的一样。嘴上却又叮嘱道:“你住在这里,可要听话哦,若是不听话,世子舅舅会把你的屁股打成两半儿的。”
泓宁一副不屑的样子笑道:“不怕。有外祖母护着呢。”
这下子不仅安王妃和柳雪涛,连洛紫堇也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婆子丫头更是笑声连连,王妃笑得抱着泓宁前仰后合,连声夸着泓宁:“乖孩子,真是懂事,叫人如何不喜欢,如何不心疼?”
柳雪涛对自己这个无敌的儿子实在无语,想着王妃四五十岁的人了跟前寂寥的很,连个说笑的也没有,索性跟泓宁投缘,便让他住几日也就罢了。便应了下来。
当晚,卢峻熙在前面和赵玉臻柳明澈还有赵玉臻的两个世交好友一起也是把酒联句,详谈甚欢。直至三更时分方散。
柳雪涛和卢峻熙走的时候,泓宁已经在王妃的凤塌上睡着了,柳雪涛便又给王妃道了谢,留下丫头香葛照顾泓宁的起居,便只扶着丫头翠浓出了王妃的院子往前面去,会同卢峻熙一起回家。
卢峻熙喝得醉醺醺的,却瞧见灯影里只有柳雪涛一个人带着丫头翠浓出来,便问道:“修远呢?”
柳雪涛闻见他身上浓浓的酒气,便嗔怪道:“又喝了这许多酒。修远在王妃那里睡了,王妃非得留下他住两日,我说什么都没用。只好把香葛丫头也留下服侍他了。”
卢峻熙听了,并没多说什么,只把手臂搭在柳雪涛肩上,嘴里咕哝了一句后,便被石砚架着送到车上去。
柳明澈喝得大醉,便在王府里住下,其他两位世家公子已经离去,王府里的下人都在恭候着卢峻熙夫妇离去后方关府门各自安歇。
柳雪涛心知这些家人个个儿都累得要命,盼着自己早走呢,便同送出来的洛紫堇道了叨扰,又说改日一定请嫂子到自家小院里去坐坐。然后匆忙上了车,石砚便赶车出了王府的大门,跟门口送别的家人道别后,甩着马鞭,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第180章 春深鸳鸯沉醉
且说洛紫堇看着柳雪涛和卢峻熙一对夫妻上了马车绝尘而去,淡然一笑缓缓转身扶着自己的丫头彩霞的手慢慢的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赵玉臻也是醉了八九分,洛紫堇回房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醉酒的世子爷没有去书房睡,而是回到了这新婚时的院子。
彩霞扶着洛紫堇的手臂,感觉到主子的身子陡然一僵,便侧脸轻声劝道:“夫人,世子爷醉了,要不要奴婢去端醒酒汤来?”
洛紫堇点点头,说道:“去吧。”
彩霞低头称是,然后放开她的手臂躬身退下。洛紫堇便觉得身子忽然一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脚进了卧房的门。
这是世子爷成婚的新房,自然是银壁云栋,玉案晶床,罗帏琼帐,宝幔珠缨,锦墩文几,日用各物,无不毕具,光彩陆离,备极精丽,尽管华贵异常,却又不失富贵人家气象,于珠光宝气之中,现出古色古香,别有雍穆清雅之致。
洛紫堇走到紫檀木雕花大床边看着胡乱歪在大红蟒缎锦被上的赵玉臻,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新婚至今半年多,他不过是第二回来这里。自从那次同房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处子落红之后,二人便一直处于冷战状态,真正的相敬如冰。她洛紫堇在世子爷眼里,连个新买来的丫头都不如,更何况他嘴里心里念着的义妹?
然而,此时此刻,洛紫堇看着醉倒在自己床上的赵玉臻,皱着眉头想了想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只好躬身下去,把他脚上的靴子褪下来,又把那白色的袜套也拉下来,然后抱着他的一双长腿往床里边一掀,赵玉臻便翻了个身躺进了里面。
她又坐在床上,伸手去解赵玉臻长衫的带子,不料手指刚摸索着寻找到他腋下的衣带,却忽然被一只火热的手掌握住。
“”赵玉臻醉梦中呢喃了一句什么,洛紫堇没听清,反正那不是自己的名字,也不是家里哪个丫头的名字,不知为何,她心中反而一阵轻松。不管他是在叫谁,反正叫的不是那两个字,不是那个女子的名字。
洛紫堇的手停在赵玉臻的腋下,忘了自己要做什么。眼前浮现出柳雪涛那张绚烂的笑脸,耳边响起她明媚的笑声。她是那么快乐的女子,丈夫年轻有才,儿子聪明乖巧,手中还有极赚钱的铺子,家里还有千顷良田。她真是个幸运的女人呢!
而自己呢
洛紫堇脸上淡淡的微笑骤然变得冷清起来。她陷入对自己往事的沉思之中却没有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正迷茫的盯着她看。
“你在想谁?”赵玉臻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洛紫堇的思绪,把她从自我的沉思中猛的拉回来。
洛紫堇侧脸,抬手摸了摸微热的脸颊,淡淡的说道:“没想谁。”
“没想谁?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笑的多么陶醉!”赵玉臻猛的坐起身来,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对视着,生气的问道:“你在想谁?我是你的丈夫,我有权力知道在你的心中是谁会让你展露这样的笑靥!”
“妾身在想卢夫人——你的义妹,柳雪涛。”
“胡说!”赵玉臻的手指猛的用力,把洛紫堇的下巴捏的死死的,另一只手已经搭在她的脖颈上,从她耳后掐过去,逼着她靠近他的怀里,死死地箍住她,仿佛两个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样子,恨恨的低吼着,“说,那个男人是谁?!是谁!”
洛紫堇那双空恫的眼睛里忽然绽开了一抹苍白的微笑,她的下巴被赵玉臻捏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依然很认真的说道:“世子爷,你误会了。妾身只是在想——雪涛真是幸运,即使不嫁给她心爱的表兄,也可以有一个这样和睦的家。上天真是眷顾她”
赵玉臻生气的哼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表兄?”
洛紫堇平静的着着赵玉臻,不再多说。
赵玉臻刚要再问,忽听见外边彩霞的声音:“夫人,醒酒汤来了,现在要给世子爷用么?”
洛紫堇便看着赵玉臻,等着他自己回答。
赵玉臻抬手推开怀里的女人,同时松开对她的钳制,冷声说道:“端进来吧。”
彩霞掀起帘子进屋来,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大床旁边的桌子上,端着一碗汤送到了洛紫堇的面前,“夫人,给。”
洛紫堇默默地接过那碗汤后,淡淡的说道:“你下去吧。”
彩霞福了福身,端着托盘悄然退下。出门后把卧房的门轻轻地关好。
洛紫堇拿着汤匙轻轻地搅动着碗里的醒酒汤,不言不语。烛光下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被蒙上一层淡黄的光晕,细细的,朦朦胧胧的,让她原本冷漠的表情忽然温和起来。赵玉臻靠在床上安静的看着她,忽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意识的放空了思维,什么也不想。
洛紫堇待那汤不烫之后,便舀了一勺送到赵玉臻的唇边,轻声说道:“喝吧。”
赵玉臻便轻轻地张开了嘴巴,那一勺略带酸辣的汤便喂了进来。
“唔”赵玉臻皱眉,他从小不喜欢酸辣的口味,醒酒汤更是极少用。彩霞是洛紫堇从宫里带来的丫头,对他的习惯并不知情,而洛紫堇——自从进了王府的门后,赵玉臻和她在一走的时间一共加起来都没有几天。对他的口味习惯更是不知道。
“怎么了?”洛紫堇看着赵玉臻纠结的表情,不解的问道,“可是太烫了?”
她难得温柔的语气,让赵玉臻心中一动,恍惚中似乎有一种暖暖的暧昧在屋子里涌动,他一时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眼前晕乎乎的,那张清丽的脸上些许关怀些许紧张让他觉得嘴里的酸辣便没那么难耐,一梗脖子,便咽了下去。
洛紫堇看着赵玉臻皱着眉头咽下那口汤之后,便又舀了一勺送了过去。
赵玉臻眯着眼睛细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张开嘴巴,一口一口的,居然吃了半碗醒酒汤。
“唔”酸辣的汤水灌下去,胃里一阵翻腾。赵玉臻猛的推开床边坐着的洛紫堇,扭头俯到床沿上对着床前的痰盂猛的吐了起来。
“不能喝就少喝点吧,逞什么强?”洛紫堇被这冲天的酒气熏到,一点好心情被冲的烟消云散,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醒酒汤放到一边,出去叫了丫头端了热水进来,拧了手巾给赵玉臻擦脸。
赵玉臻吐完了身上便好受了许多,却更加酸软无力。便顺手抓着洛紫堇,迷迷糊糊的说道:“不许走”
洛紫堇叹道:“爷睡吧,妾身不走。”说着,便趁小丫头们收拾痰盂的功夫,给他解开了长袍的衣带,费力的褪下来交给丫头一并拿出去。
洛紫堇又把赵玉臻头上的玉簪拔掉,将那一顶世子玉冠摘下来放到床头,扶着他躺到枕头上,拉过被子刚要往他身上搭,却忽的被他捉住了手腕。“哎——呃”
来不及挣扎,她便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一个翻身压倒在身下。赵玉臻低头吻她的唇,狠狠地吸允啃咬,仿佛是在发泄着某种仇恨一样。
吻够了,他拉着她的手缓缓向他小腹下滑落,洛紫堇便侧脸靠床衾蹭了蹭,他便不强她,探手入她小衣内贴身摸上来。他的掌心极烫,房里又生着白炉子,冷是不冷的,但洛紫堇就是一阵一阵的发抖。
他指掌所及,控住她胸前酥软,环绕悠悠,令她渐热渐燥。拉拉扯扯间衣衫褪了大半,赵玉臻的手心划过洛紫堇的小腿曲线,轻柔但又不容拒绝地握住她脚踝,叫她为他张开身体。
洛紫堇微微喘息,眼角看他扯开腰里松花色的汗巾子,也分不清是快是慢,他狠狠占据她。
“唔”她一上来就没忍住,发出一声唤。
他当然不肯放过,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如此发狠,又怕人听见动静,所以她不敢放声,只得咬唇强忍。但忍不了多久,她就开始捶他,他一把攥住她手腕压下,几次挺腰,急进更深。
洛紫堇怨怒交加,关键时刻却心生一股听之任之的情绪,因最大限度分开双腿,由他索取,暗想着至苦一关熬过,便没什么大不了。
趁着浓浓的醉意,赵玉臻把那些不痛快尽数忘掉,只一味的沉浸在无边的春色中,肆意驰骋。
社前新燕子,帘幕效双飞。
已结同心约,蹁跹入翠帏。
解语花枝头欲并,美满琼浆持玉柄。
风光此会不胜春,也知不久裈儿褪。
在这个早春的夜晚,同样因醉沉迷的不仅仅是安庆王府里的世子爷同夫人,还有城北那座新宅子里的探花郎夫妇。
卢峻熙这晚因为刻意的少饮,醉的倒是比赵玉臻轻了许多,只是今日他探花及第,入宫面圣,又在王府对酒吟诗,多年来沉闷在胸口的那股浊气终于在今日一吐而净,只留下意气风发,豪情壮志。可谓是人生最快意之时,又怎么能够少了人生最甘美的欢爱情浓?
柳雪涛一说儿子泓宁被王妃留在府中小住几日,他的心头便痒了起来,想着自从有了这个小家伙,每每夜晚他总要哭着闹着找娘亲,后来大点了,更是猴儿精的了不得。害的他们夫妻每每寻欢总像是偷情一般的速战速决。所以卢峻熙对自己儿子今晚的决定甚是感激。
初时,柳雪涛还以为他不乐意,想着如何跟他解释一下,一来是王妃执意想留,而来时那臭小子也太不听话了,居然很是乐意的留在人家王府。柳雪涛的意思是,等哪天把那小子弄回来要好好地教训一顿了。不想卢峻熙却搂着她叹了一声,说道:“儿子终于知道孝顺他爹了。”
当时柳雪涛便是一楞。若不是想着卢峻熙中午时分进宫面圣回来时天色已晚,根本没有时间和泓宁独处.她都要怀疑今晚那臭小子自愿留在王府是跟他爹卢峻熙早早就串通好了的呢。
一路上在车里已经是十分的放肆,马车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卢峻熙还握着柳雪涛的手放在他关键的部位上不放。柳雪涛也明显感觉到某物生龙活虎一般的张扬,正想再逗逗他时,马车却已经停下来,于是她悄声劝道:“相公,且先家去吧。”
卢峻熙咧着嘴巴叹道:“娘子,这般模样,为夫如何下车?”
柳雪涛一想也是,他这副样子一下车,那小帐篷一定是撑起来的,虽然是晚上,可外边丫头们都提着灯笼伺候着呢,生怕这位刚中了探花的爷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不是?可他这会子正在兴头上,腻腻歪歪的不肯下车也不是个事儿啊。于是便拿车上的一条薄毯拿过来推进卢峻熙的怀里,悄声叮嘱:“好生抱着。”
卢峻熙便把那薄毯子搭在手臂上,随着柳雪涛缓缓地出了马车,跟在她身后慢慢的踩着梯凳走下去,看了看门口迎接的众人,咳嗽了两声,吩咐道:“都累了一天了,石砚把马和车都归置好了,你们也都回房歇息去吧。”
众人忙福身称是,却依然挑着灯笼照着二人送他们到后院的卧房,柳雪涛的卧房收拾的也是与众不同。外间屋子用屏风隔断,外间放着铺着软褥的贵妃椅,并没有那些寻常的桌椅。对过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下放置了一个香案,格窗间隙的透光斜斜撒在其上,缕出光影暗纹,博山窑烧制的斗彩香炉里燃着熏香,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靡靡的香味,绕过屏风,里面才是一张悬起帷幕的雕花紫檀大床。
丫头翠浓进来为二位主子收拾好床铺,柳雪涛便已经拿着热手巾给卢峻熙擦了脸,又把他怀里的毯子拿出来丢到一旁,拉过他的手来细细的擦着。卢峻熙靠在贵妃椅上哼哼唧唧的不配合,好不容易等着翠浓把床铺好了,便心急火燎的吩咐道:“下去吧。”
翠浓给二位主子福了福身,悄声退下去,卢峻熙便起身走到正在水盆里绞着手巾的柳雪涛身后,拦腰抱住便往床边上走。柳雪涛双手湿漉漉的滴着水,气的啐道:“猴急什么呢!人家这儿还没洗一洗”
“完事儿了再洗”卢峻熙话犹未完,他忽然一低脸,寻到柳雪涛的唇,起先轻柔,渐渐热烈,而后吻下她的脖子。他火烫的嘴唇几乎使她的肌肤燃烧起来,让她被迫慢慢向后仰身,他却执着着不放开,用手绕到她的腰下向上顶,令她更加靠向他,一阵颤抖窜身而过,而他的厮磨竟然勾起她体内无由的燥热。
柳雪涛半仰起头,喘着气,徒劳地伸手推开他,却一手推在他胸前右边硬硬一点突起,春秋衫衣料轻薄,她指腹下的一颤更加证明了她的判断,卢峻熙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拉下她闯祸的手,报复性地隔衣抚捏上她胸前,衣料的摩擦及他忽轻忽重的手劲使得她的||乳|尖马上敏感得在他的手掌心下变硬凸出。
“唔”柳雪涛扭身急欲避开,只激得卢峻熙猛然将她打横抱起甩到床榻之上。
一瞬间,柳雪涛只觉天旋地转,恍若失重,还未缓过神来,他便忽抽手解开她的腰带,剥去下身裙裤,虽然衣衫勉强还可遮掩臀胯以上,但一双雪白长腿已是暴露在外。
卢峻熙手住下移,揉按着她两腿之间柔嫩敏感之处,突然一下将长指进入娇软滑腻之中,柳雪涛挣了一挣,却周身酥软哪里还能挣得开他的怀抱?
“峻熙,不一会儿,丫头会来”她才出声,他竟然又并了两指进来,弄得她一咬下唇,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他的手指动作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邪魅一笑,略弯腰贴过来,低声问道:“这样就受不住了,那等下该怎么求我?”
不行的,香葛一定会送醒酒汤过来,柳雪涛想到一会儿让小丫头瞧见这场景便又羞又急,之前被紫燕碧莲两个丫头嘲笑就算了,总不能连着新买来的丫头也给荼毒了吧?她一边扭着身子一边断断续续道:“峻熙,听话香葛一呃”
“不管她,来就来!看见又能怎样?”卢峻熙酒意上来根本就不管不顾,再说了不过是丫头而已,来就来,看见就看见,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一个弓身,挺入了她紧窒的私|处中,同时大掌滑至她的臀后,将她用力往他的硬物压上、迎合。
他猛的把她撑开,凿穿着,用全身的力量。
柳雪涛有些呜咽,低声嗔怪着,哀求着。但他的动作不但未见放缓,反而更快更狠更沉重。
明晰的快感带着微微的痛楚排山倒海般袭来,让柳雪涛脑中一片空白,就在她快脱力的时候,有一种轻盈欲飞的酥痒酸麻从二人的结合处寸寸扩散开来。而就在这时他停下所有的动作,令她身心骤的一空,几乎想开口求他,他却将置于她腰际的手上移,捧起她的脸,又缓缓压下身来,注视着她的眼睛,沙声道:“雪涛,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是我卢峻熙的”
此时此刻,柳雪涛别无他法只好本能一缩身子,其实哪里动得了,他忽然抱紧她,冲动狠狠撞击,如山洪一般爆发。她体内最隐秘深处被烫至一阵痉挛,整个花谷完全失控地急剧收缩夹缠,想他停下来,却又怕他停下来,心跳得好像要蹦出胸腔,除了自己发出类似哭泣的呼吸,又听到连他也发出粗重低喘,实在受熬不住,双手攀上他颈背,拼命叫他名字:“峻熙,峻熙!峻熙”
兰麝细香闻喘息,此时还恨薄情无?
云收雨散后他却不急着出来,二人依然保持亲密相连的状态。他拉过被子把二人裹好,又顺手伸过去摸了一把,柳雪涛无力嘤咛一声:“流氓”
他坏坏的低声笑着:“这也算流氓?还有更流氓的,信不信?”
柳雪涛羞得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脸蒙住,不再理他这人来疯。他挑开她遮面的锦被,勾住她的腰,覆盖在她的身体上,却细心地不把重量压在她身上,二人的光滑肌肤渗出了汗珠。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正常了,柳雪涛睁开眼睛时看到他的眼睛变得清澈。他一点儿一点儿离开她,而她仍在亢奋中,她尽可能并拢双腿,困难地半侧过身,把脸埋入肘弯。
卢峻熙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半个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柳雪涛都能感觉到他伸过手臂拥抱自己的时候,他胳膊上的肌肉的运动。
他吻她光洁的香肩:“娘子,高兴不高兴?”
“嗯当然高兴,从来没这么高兴过”她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
他的手贴紧了她的面颊,轻轻地揉捏着,柳雪涛扭身坐起,回头看他。他的手随着她的动作一路下滑,在雪白小腹小小肚脐停住。才经触碰,她纤腰娇然扭送上去,薄唇轻启,舌尖妩媚,在他的喉结下面的浅窝里,在他的耳垂上,去尝试他的气息。
室内灯色幽暗,光影略有层叠。他的呼吸陡然急促,乃是因她轻吻幽幽落入耳根,蔓过后颈。
她指尖贪婪游走,发髻厮缠,锁骨敏感。他力图让他的声音显示出漫不经心,平平常常,但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雪涛,你说过要给我生个女儿的”
他不由分说扑上来,将她牢牢按进锦缎云褥,她向他敞开她自己,缠上他身体,臀部牵使下肢颤动,一触一发间慵声曼吟,教他狂乱且又怜惜。这一次,却是轻松慢抽,极尽温柔,徐徐尽根,待她娇声屡唤,他方使出手段,一下急一下,深深抵入。
柳雪涛渐得了趣味,畏缩处虽仍闪闪缩缩,贪恋处已知迎凑不迭,越发招得他动火,狂尽未展之心,将她有五、六次之多,床连摇,帐连动,摆布了近一个时辰,直将花心揉碎,牡丹滴露,而一张大床早已被浸红浪,狼藉不堪。
第二日,众人都起得迟了。
柳雪涛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而身边的卢峻熙还侧卧在锦被中沉沉的睡着。
轻叹一声,柳雪涛便唤香葛。香葛丫头倒是醒得早,但主子在屋里沉沉的睡着,做丫头的连喘气儿都不敢大声。听见柳雪涛唤人,她方端着一盆温热的洗脸水进来问安:“奶奶早安。”
柳雪涛笑笑,拉过一件衣衫披在身上,悄悄地越过卢峻熙下了床,趿上那双绣了大红牡丹的青缎子绣鞋,笑道:“还早安呢,再过会子只怕要说‘午安’了。什么时辰了?”
香葛悄声笑道:“巳时刚过,这几日主子每每操劳,昨儿从王府回来的时候已经三更天了。睡到这会儿也没多少功夫。”
可不没多少工夫嘛,柳雪涛心虚的想了想,好像真正睡觉的时候都得五更天了。再回头看看床上沉睡的那个家伙,柳雪涛心里暗暗地发誓,以后再不许他吃醉酒了,发起酒疯了真是不得了。
用温热的水洗了脸,柳雪涛便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坐在梳妆镜前透过朦胧的铜镜看着自己略显浮肿的双眼,叹道:“瞧我这双眼睛肿的,你去给我把银汤匙拿来。”
香葛不解的问道:“主子要那个作甚?”
“冰一冰眼睛,会好些。再把昨晚的剩茶拿来给我洗洗眼睛也好。”柳雪涛吩咐着,自己又拿了那只桃木梳子慢慢的梳理着散乱的长发。
卢峻熙便咕哝一声翻了个身,犹自闭着眼睛问道:“一大早晨的不睡觉,叽叽咕咕做什么?”
柳雪涛便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来推他,说道:“别睡了,都中午了。昨儿二哥不是说父亲这几日要来京城么?我一会儿还得去那边老宅子里瞧瞧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呢。”
卢峻熙便懒懒的伸了伸胳膊,抬手搂住柳雪涛的腰,叹道:“不行,为夫还得睡一会儿,这头一动就晕呢。”
“看你以后还喝那么多酒不了!”柳雪涛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梳子,抬手去揉捏他的额头,又叮嘱道:“咱们先说好了,父亲来京城后,可不许你再这么喝酒了,若再这样,休怪我半年不理你。”
卢峻熙翻身过去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叹道:“半年不理为夫?雪涛你确定你忍得住?昨晚你可是很热情的”
柳雪涛伸手去在他胳膊内侧拧了一把,低声笑骂:“丫头们都进来了呢,你还胡说八道的!”
卢峻熙刚要反驳,果然听见香葛进来说道:“奶奶,汤匙拿来了,茶水也来了。”这丫头进门看见柳雪涛坐在床上,又轻声笑道:“爷这会儿还没醒么?刚才奴婢出去,听见嬷嬷说二舅爷已经来了呢。”
“哎哟!我这位舅兄真是勤快。雪涛,岳父大人这次进京来是不是给二舅兄办亲事来了?杨知府去年不是还在催着岳父办喜事呢吗?”
“按理说早就到时候了,这不是杨伯父在外任,一直没调回京城。而哥哥又在京城,两下里离着一千多里路呢。别说这些了,快起来,洗洗脸去前面看哥哥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柳雪涛说着,便起身来坐到梳妆台前,小丫头香葛拿了梳子给她梳头,她自己便用汤匙按摩眼睛。待云髻高绾,凤钗斜插之时,她一双浮肿的眼晴也明亮有神了许多。
第181章 琼宴诗压群才
柳雪涛和卢峻熙汇同柳明澈去忙外边的事情。安庆王府里的小泓宁却正是开心得意之时。
泓宁原本是很郁闷的,母亲忙生意,父亲中了探花,石砚叔忙得团团转,紫姨挺着个大肚子不能跑不能跳,家里就只剩下老嬷嬷和小丫头们,一个个儿都胆小如鼠生怕自己磕着碰着,约束的紧。然而想不到进了安庆王府后他却发现了一件极其开心的事情,那就是有了安庆王妃这个外祖母撑腰,他的生活将多了无限乐趣。
好不容易在如此失意郁闷之时有了这样的机会,岂能放过?所以,当安庆王妃留他在王府住几日的时候,这小子满心欢喜生怕柳雪涛不准。
于是乎,他便耍了个小心眼儿,在宴席尚未结束之时,倒在王妃身边的榻上装睡起来.却因为他原本就是个小娃娃.躺下装睡没一会儿便真的睡着了。
等一睁眼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果然睡在一个华丽大床上,紫檀木的大床雕龙刻凤,杏黄|色的账幔如烟似霞,再从账幔缝隙里看出去,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六七个大丫头轻着脚步走来走去收拾东西,一点声响都没有。再看看身边,王妃侧卧在衾里,合着眼睛稳稳地睡着,嘴角尚带着些许笑意。
泓宁反应过来时差点欢呼起来,不过他还是及时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万一惊醒了王妃,这事儿可不好玩了。于是他情悄地爬到大床的一头,顺着床边溜下去,鞋子也不穿,光着脚丫子就往外跑。
外间的丫头见了,吓了一跳,忙上前来把他抱起来.叹道:“我的小爷,您怎么就这样跑下来了?鞋子也不穿,回头脚丫子着了凉,脚心儿可是会痒的哟!”
泓宁便笑嘻嘻的曾在这丫头的怀里,说道:“嘘——姐姐小点声儿,外祖母还睡着呢。”
这丫头原是王妃的贴身丫头名唤春桃,听了这话儿便忍不住笑道:“小爷真是乖,这么懂事。难怪王妃那么疼你。”说着,便把泓宁抱到外边去放在外间屋里的椅子上,又叮嘱道:“小爷乖乖的坐着,奴才去给小爷把鞋子拿出来好不好?”
泓宁点头,春桃正要进去拿鞋子呢,香葛早就悄悄地那鞋子拿过来,一边跟春桃道谢,一边给泓宁穿鞋子,又叮嘱道:“奶奶吩咐了,叫小爷一定要乖呢。”
泓宁撅着嘴巴不乐意的说道:“我很乖呢!”
春桃便笑着对香葛说:“妹妹别说小少爷,小爷真的很乖呢,我都没见过这么乖的小孩儿。”
正说着,忽听门口有人惊讶的叹道:“哟.这是谁家的孩子,长的可真是俊俏。”
香葛听这声音略带几分尖刻,便忙起身回头看去,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从外边进来,看其穿戴打扮并不像是仆妇,然若是主子,昨晚便该见过。一时思度不出此人的身份,不敢妄言。
春桃便淡淡的笑道:“姨奶奶,王妃还在睡着,您说话儿好歹小点儿声。主子厌烦了,咱们谁也不好过。”
香葛便明白此人乃是王爷的侍妾,忙轻轻一福,叫了一声:“姨奶奶”,便转身抱着泓宁下去。
这位姨奶奶姓周,乃安庆王爷的妾室,生有一子,比赵玉臻大两岁。如今尚未娶亲,正在北疆军营为国效力。所以周姨奶奶在王府也算是可以挺直了腰杆子说话儿的人。她见香葛只是淡淡的跟自己点了点头便抱着泓宁走了.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不过却没怎么样,只是悄声笑着问春桃:“这小孩子是谁家的?真是讨人喜欢口。”
春桃回道:“那是新科探花郎卢公子的小公子,昨儿随着他父母来府里给王妃请安,王妃见了喜欢的不得了,留他在家里住几日。姨奶奶昨儿没到前面来词候,所以不认识他。”
周氏听了点头笑道:“了不得,听说今年的新科探花郎才十七岁,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春桃笑道:“我们那里知道这个缘故呢。”说着,便不再理会周氏,轻着脚步进了王妃卧室伺候。此时王妃已经醒来,因问外边是谁说话,周氏便不敢怠慢,忙跟着进去伺候。
且说香葛抱着泓宁下去之后,便悄声叮嘱泓宁道:“小爷,这儿不是咱们自己家里口你可不许太任性调皮了。奶奶昨儿走的时候着实叮嘱了奴婢一阵子呢,您在王府闯了祸,回头奶奶便会把奴婢狠狠地打一顿卖出去。您只当可怜奴婢,也要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泓宁便撅着嘴巴不乐意的说道:“我一直很乖啊。”
香葛悄声道:“再见到刚才那位姨奶奶,您记得请安问好,知道么?”
“姨奶奶是什么啊?”
香葛一听这话,急的抬手把他的嘴巴捂住,又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外人,忙悄声说道:“姨奶奶就是王爷的妾。”
“妾?”泓宁更加不懂。
“也是王爷的女人,就是地位不如王妃。”香葛只好小声解释。她知道泓宁的脾气,知道不把这事儿解释明白,就别指望这小爷听话。
“也是?”泓宁瞪大了眼睛,不是他好奇,实在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有两个女人?爹爹不就只有娘亲一个么?难道当了王爷就可以有两个女人?
香葛点点头,又小声劝道:“这位姨奶奶虽然不如王妃尊贵,但在这府里也算是半个主子,所以咱们见了也要请安问好的,知道么?”
泓宁沉默了。
给王妃请安问好他愿意,给世子夫人请安问好他也愿意,因为这两个人看上去虽然很威严,但对自己都很好。小孩子家虽然不懂事,但谁好谁坏他都是有最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