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望殿下恕罪。”
他看着外面点着的几盏八角宫灯,眯了眯眼,到底还是等不下去了。不顾小六子的阻拦,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从寝帐中出去了。
祁昱一只胳膊还带着伤,但这丝毫没有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他猜想宁央央这个时候去猎场的唯一可能,就是来这里找那颗神树之果了。
一路避开耳目疾驰而去,到了神树所在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颗高大葳蕤的神树。
他蹲下身,捏起地上的一小撮细小的白色毛发,眼神瞬间冷的像冰渣,明明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可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那么威严。
小六子跟在他身后,被对方眼底的冷意吓到了,即使人还只有十四五岁,可是那身量却是比小六子高出太多,他感觉到了自家殿下内心的暴躁与狂怒,像是一座火山一般,下一刻就会爆发。
这样单枪匹马出来找人容易引起注意,祁昱不顾自己的胳膊还在受伤,就像宣帝请命要带人去参加围猎。
醉翁之意不在酒。祁昱让这些人分散寻找一个白色的小毛团,说是自己的爱宠走丢了。
一个时辰后,小六子带着的那队人马回来了。
祁昱的声音冷的发寒:“可有发现什么?”
小六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上前,尽量安慰道:“殿下,奴才寻遍了殿下所说的那个地方周围,又往外扩散了很大的范围寻找,还是没有消息。不过还有另外几对人马正在寻找,他们会发现什么也不一定。”
祁昱听完后眼神冷的都能冻死个人,可是他也知道小六子说的是事实,虽然气势凌厉,但并未责怪他们办事不利。
她到底去哪了?
如果是自己躲了起来,不对,她那么关心自己的伤势,怎么可能会自己躲起来。难道是被当成猎物被猎场上的人捕杀了?
祁昱想到这个可能性,周身的气息冰冷,瞬间降了十几度,让小六子打了个寒颤。
过了一会儿后,有人前来禀报,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殿下,就是这里。”那名侍卫指着一颗树说道,“这是属下在这里做的标记,每次走着走着就会回到这里,跟鬼打墙似的。”
众人听闻都觉得有蹊跷,鬼打墙也应该是在晚上,这会儿可是大白天,哪里来的鬼打墙,所以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
祁昱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找了个借口将周围的侍卫都差走了,只留下小六子还在身边跟着。
如若他所料不差的话,这里应当是被哪个高人布了阵法。央央身为一只灵兽,有可能误闯进去也不一定,所以他得想办法破了这个阵法进去看看。
祁昱看着周遭的景象,暗黑的瞳孔里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进去,这个阵法看起来还是个高级阵法。全大燕国上下,除了国师温夙,他实在想不出有第二个人会有如此大的神通。
小六子看着自家殿下的神情,当真是捏了一把汗。不过还好,看起来,殿下似乎有办法了。
而另一边,宁央央还在床上的温暖被窝里躺着,因为生病的缘故,周身像处在水深火热中一般,只觉得浑身乏力,连根指头都懒得动。
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一只强有力的大掌包裹着她,然后一个软软的凉凉的东西贴上了她的额头。
好舒服啊……
渐渐的,热度被降下去了,宁央央又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挪挪自己的小屁股,调整了一下睡姿。突然发现自己的小肚皮被什么东西压着,偏过头一看,就对上了温夙那张迷人的俊颜,日光从窗外打进来,照在了温夙的半边脸上。
一半处在光亮处一半处在阴暗处,却毫无违和感,看起来好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宁央央又偏头看了看屋子周围的摆设,得,还是在这个国师这里。
她的小肚皮上还贴着温夙的一只手,而温夙的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方湿湿的帕子,那帕子还正在往木盆里滴着水。“啪嗒啪嗒”,在此时这个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分明。
宁央央看着这个画面,忽然有一种错觉,这个国师心地还是挺好的,她生病了,最起码还知道照顾她。只是……他就不能请个大夫给她看看嘛?
为毛要用这种物理办法降温,又折腾恢复的又慢!
不过一想自己如今的模样,根本没办法找大夫,只能找兽医……兽医……咳咳,还是算了吧。这么想想,这个国师温夙也没那么讨厌了。
但是仔细一想,因为温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