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口凉气,“嫂子见到他了?”
“没,她喝多了,那么远的距离,估计没认出来。”柳明修说。
舒宁松了口气,随后反应过来,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舒宁说:“不是,南城那么多家酒店,池箫非得和你们撞在一起?”
柳明修凉笑一声,“是啊,我也觉得太巧了。”
老刘把车开来了,舒家和杨家的司机也紧随其后。
柳明修拉开车门坐进去,舒宁站在外头,猫低腰,隔着车窗对柳明修道:“明修,别说我没提醒你,池箫当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我姑丈说,池家这两年混得不太行,原本就是三四流的小企业,现在屁股后头还欠了好几千万的债。”
“他这次回国,目的应该没那么简单。”
柳明修静静望着舒宁,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波澜。
半晌,柳明修收回视线,将车窗升起,“他要是敢碰谢蔷,我把他头都给拧下来。”
毕竟是初恋,当初不得已要分开的时候,谢蔷不是没想过有天能和池箫重遇的情景。
就像陈奕迅在《好久不见》里面唱的:“你会不会突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
短短几句歌词,唱出了多少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心酸。
咖啡厅内,谢蔷和池箫面对面坐着,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咖啡,谢蔷指尖有点儿颤抖。
她抿了一口,险些被烫到,压抑低咳了几声。
池箫赶紧给她递纸巾。
谢蔷伸手去接,两人指尖微微触碰到,彼此皆是一怔。
谢蔷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轻声说:“谢谢。”
池箫望着她,唇角淡笑:“很久没见了,还担心你会认不出我。”
“怎么会,池同学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到一半,“帅气”两个字谢蔷没说出口。
毕竟是当年的班草,学校里多少女生觊觎,谢蔷作为一条货真价实的颜狗,不得不承认池箫这种斯斯文文的长相,全然戳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想想当初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谢蔷心里难免遗憾。
池箫说:“叫池同学太生疏了,还是叫我阿池吧。”
谢蔷点点头,“阿池。”以前读高一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喊池箫的。
池箫见谢蔷瘦了许多,担忧地问:“这两年你过得不好吗?”
谢蔷愣了愣,不知道池箫指的是哪一方面。
池箫目光静静落在她的脸上,“柳明修对你不好?”
“……”
以前交往不深,谢蔷没想到池箫说话也挺开门见山的。
这两年她的确瘦了,不过和柳明修没多少关系,主要是因为生病。
谢蔷翕了翕唇,“他……”
话音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桌面手机震动,屏幕上闪烁着柳明修的来电显示。
池箫看见了,问:“晚上你们有约?”
“没。”谢蔷把电话划掉了。她没打算让柳明修知道自己和池箫见面,事隔多年,三个人的局面实在尴尬。
她解释说:“我已经和柳明修分手了。”
出了咖啡厅,池箫是开车过来的,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去。
车停在御城公馆外,谢蔷解开安全带,对池箫说:“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里面不好停车。”
池箫没坚持,帮她把放在后座的背包拿过来。
下车前,池箫问她:“谢蔷,如果当初我们之间没有柳明修,你会不会还是选择和我在一起?”
谢蔷没有回答池箫的问题。
很多事情是没有如果的。
就像九岁那年她和柳明修的相遇,他们从小就被双方家族订下的娃娃亲,他们从初中,再到高中,一直以来的纠纠缠缠。
时间久了,会让一个人形成习惯。
谢蔷发现自己竟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她的世界没有柳明修,会是什么样子。
谢蔷魂游般走出电梯,在门锁上摁密码。还没按下确认键,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柳明修站在屋内,看着她,“回来了?”
谢蔷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想骂人。转念记起他既有了这边的门禁,又知道她大门的密码,出现在她家里好像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柳明修稍稍侧开身子,让她进来。
谢蔷在玄关处脱鞋,头也不抬地问:“你好端端的自己家不回,老往我家里跑做什么?”
柳明修脖子上系着围裙,手里还提着一把锅铲,显然刚从厨房出来。
他说:“来给你当厨娘,怕没了我你会饿死。”
谢蔷好笑道:“我是手脚残疾还是怎么了,就不能叫外卖吗?”
“你胃能受得了?外头饭馆的东西多重油盐。”
柳明修眼下没工夫管她,刚才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