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缓缓驶入马路。
夜晚路灯一晃一晃,划过昏暗车内,柳明修绷着一张脸,怒意未消。
谢蔷也气。
她试图把手腕从他掌心挣出,“柳明修!你松开我!你松开!”
她叫得声音都破了。
柳明修只是攥得更紧,将她往怀里一带,一手束住她手腕,一手握住她的肩,牢牢将她圈在怀里。
“谢蔷,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最好听我的,乖一点儿。”
要是会乖乖听话的就不是谢蔷了。
谢蔷抬起他的手,朝他手背用力咬下去!
血腥味霎时蔓延开。
柳明修无动于衷。
他望着她,“这一口你是为了池箫咬的?”
“你太过分了!”谢蔷红着眼说。
柳明修忽地冷笑。
“我过分?”柳明修目光幽幽地流淌在她的脸,仿佛被惹怒到了极点,面上反而呈现出一种叫人如坠冰窟的幽冷。
他不顾自己流血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压向自己,“谢蔷,我还能更过分,你不知道吗?”
车停在楼下。
柳明修连让谢蔷下地的机会都没给,抱着她下了车,径直上楼,谢蔷在他怀里挣扎,大叫,双脚拼命踢蹬,柳明修没有松开半分。
进了屋,柳明修将她扔到沙发上。
他身躯覆上去,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那张嘴又软又小,娇柔如玫瑰,让他依依不舍,每回只想百尝千品,不管那里面是蜜是毒,他都心甘情愿;
他撬开她的齿关,不想听到从这张嘴中听见任何骂他的话,她挣扎,他便压得更紧,如同在报复她今夜醉倒在其他男人的怀中;
谢蔷咬破了他的唇,闹到这个份儿上,她早已没了醉意,只知道今晚的柳明修如同被彻底惹毛的狮子,要将她整个儿撕吞入腹。
“柳明修……!”谢蔷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想偏头逃开,他很快便追上来。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更多地迎合他的吻。
谢蔷脑海里竟感到一丝恐惧。
他的吻开始细密地向下游移,从她的嘴唇,下巴,颈脖……校服衣料被撕开,露出她光洁的肩膀。
柳明修没有犹豫,低头用力咬了下去。
“啊——!”谢蔷痛得大叫,眼泪花儿瞬间往外涌。
柳明修唇齿在她肩头磨着,吮着,留下一圈深深的齿印。但是还不够,他恨不得把自己刻在她的骨头里。
柳明修说:“谢蔷,你要是和池箫在一起,我们就彻底完了。”
柳明修没有碰她。
上次他一时失控,伤害了她,柳明修心里不是没有后悔。今夜情况不同,他和池箫之间的芥蒂不是一日两日,她明明知道,却还私下和他相约。
他不用力咬她一口,让她牢牢记住,他咽不下这口气。
柳明修冲洗完出来,谢蔷还穿着那一身被撕破的校服,抱膝坐在床头,低低啜泣。
他拿了医药箱,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她说:“过来。”
谢蔷没有理会他。
双臂环抱着双膝,朝他反方向缩了缩身子,一整团蜷在角落里,抗议般哭得更大声。
她两眼红得像只兔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砸。
柳明修坐过去,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拎到怀里来。
谢蔷想挣扎。
柳明修搂紧了她。
“柳明修,你就是个王八蛋!”谢蔷流着泪,哽咽地说。
她肩头的伤口还在流血。
整整齐齐,一圈儿鲜明的牙印。
柳明修拿棉棒沾了碘酒,给她伤口消毒,语气很淡:“谢蔷,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咱俩扯平了。”
“嘶——”谢蔷疼得眼泪直往外冒,哭嚎地喊,“轻点儿!我都要疼死了!”
她本来就娇气,平时让护士戳个针都能嗷嗷叫上老半天。
何况还是被他硬生生啃成这样儿。
柳明修没再用碘酒。
他低下头,唇瓣覆在她伤处,温软舌头扫过去。
柳明修觉得他可能是得了种什么病。
和她接吻时觉得她口水是甜的。
现在唇瓣覆在她的伤口,觉得她血液也是甜的。
入心入肺,入神着迷,巴不得把命都交给她。
“我也疼。”柳明修说。
晚上谢蔷没让柳明修到床上睡觉。
她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用后背对着他;柳明修躺在床边的地板上,没有枕头,也没有被子。
黑暗中,谢蔷说:“要是留疤了,我以后都不会原谅你。”
“伤口那么深,一定会留疤的。”柳明修枕在自己的小臂,望着天花板的方向,“让你长点儿记性。”
下一秒,一只枕头从上空飞过来,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脸。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