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民国恋爱剧组里头,你还是个沉闷不爱说话的小丫头,现在都结婚了。”
盛寒笑,“是啊,一眨眼都一年多没见老师您了。”
王炳生是《慢时光》的常驻嘉宾,有一手好厨艺,之前在民国恋爱里,饰演过盛寒角色的父亲,两人很投缘,盛寒有很多菜式就是那时向他请教的。
“怎么样,手还好吧?”王炳生看女儿似的目露慈爱,语气关切,看向她的左手臂。
“已经痊愈啦。”
这时,插秧组也回来了。
李尔和言殊意穿着雨靴,雨靴上全是泥巴,言殊意的侧脸还被溅到了几滴泥粒。
李尔见到她俩,跟见到救星似的,
“你俩可算来了,咱们干活有伴儿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最后,也没能男女搭配,王炳生分配两个女生去了拔白萝卜,需要运回四筐萝卜,换取节目组的五花肉。
两个男生依旧回去种花生,种完花生之后,换取节目组的其他食材。
他自己则留在家里准备晚饭。
背上竹篓,踩过蜿蜒的田埂,盛寒和连芸雨到了一片萝卜地。
萝卜个头饱满肥硕,土有些干,很难把它从地里揪出来。
盛寒摔了好几个屁墩之后,终于找着了诀窍,先在地里拧几下,再□□就会更轻松。
连芸雨看她的篓子快满了,“你怎么拔的这么快?”
“先拧两下,松松土,就会更好拔一点。”
掌握了快速拔萝卜大法,两人很快就各自拔满了一竹篓。
只是,背起来成了问题。
盛寒倒好,气力大,一下子就半蹲着背好竹篓,然后起身了。
连芸雨蹲着,喊口号,“一、二、三!’”
——还是背不起来,太重了。
盛寒见状,用手帮她从背后提着,分担了很大部分重量,连芸雨终于把竹篓给背了起来。
来时轻松,回时难。
蜿蜒狭窄的田埂,很容易就踩偏了,滑个大跟头。连芸雨摔得屁股坐地,萝卜在空中飞出五六个,
“哎呦——”她痛呼。
盛寒暗暗叹气,帮她捡起放在了自己的竹篓里,又从她竹篓里拿出了好几个在自己手里抱着。
这样一来,连芸雨终于不再摔跤。
并连续向她投以感激的目光。
晚饭在一张小木桌子吃的,五个人席地而坐,对面是摄像老师们。
盛寒吃饭时,尤其认真,甚至能忽略周边的一切。但她吃相很细致,咀嚼时把嘴合上,脸颊鼓鼓的,一动一动。
王炳生笑说:“你这第几碗了?”
她比了个“三”的手势,有点不好意思。
拔完萝卜,又帮男生组把花生播种完,劳动使人食欲大增,这是真的。
王炳生眼里是长辈般的宠溺,
“没事儿,多吃点,不够我再给你做点。”
李尔补上一句,“保证你回去胖三斤。”
连芸雨:“盛寒你嚼东西的时候好像只仓鼠,这样……”
她合上嘴巴,模仿盛寒的样子,微鼓起脸颊,一动一动的,“小仓鼠吃东西就是这样,很可爱。”
被连芸雨夸可爱,盛寒心里有点毛毛的,连嘴里鼓囊的饭都有瞬间忘了咀嚼。
衣兜里的手机在震动,锲而不舍地震动了有一分钟,但现在不方便接,她也就没管它。
等到洗漱时,看了眼未接来电,刚刚的电话是宁焰打的。
手机屏幕蓦地又亮起,他又打来了。
她接起,“我正录节目呢,不方便接电话。”
“酒酒,我吃了粒安眠药,可还是睡不着。”
她闻言,镜子里的自己明显紧张了几分,“怎么又吃上了安眠药,这段时间不是可以不吃了吗?总吃对你不好。”
“还不是因为你扔下我走了。”嗓音低沉,语气怨尤。
她甚至可以想象,他怀里抱着另一只枕头,微微撇嘴赌气说出这句话的模样。
她笑得无奈,“你的性子最近越来越像个小孩儿了。”
宁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使起小性子,咬牙狠言,“所以,你最好赶紧回来,不然我就去把你绑回来。”
盛寒觉得他在玩笑,哄着他说好。
话里有几分认真,也只有说话者明晰。
睡前玩了点小游戏,提到了几次电影四月十二号的上映时间。
王炳生老师还给盛寒吉他伴奏了一首老歌,盛寒的音色是偏沉的,仿佛带着香烟过喉后的略微沙哑,唱抒情老歌很有故事感,倒真像把人带入了一种时光慢、车马也慢的年代。
到晚上睡觉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两个女生睡在一间房的大床上。
连芸雨裹着被子,凑在她身边,紧挨着她,絮叨叨的,自顾地说着她自己的近况,什么公司竞争力大啊,最近她的资源被新起的后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