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擒住:“公主,你认识续白新?”
进来的人,正是续白新。续白新此时才看到了被北疆太子挡住的续芙蓉。
续白新的眼神却没有任何变化,低头道:“公主殿下。您还记得我啊。您小时候我曾帮您诊过脉。如今您嫁过来了,希望您能喜欢北疆。”
续芙蓉看着父亲。
多少年不见了,父亲的面容似乎跟她记忆中没有什么分别。
只是她小时候的父亲不像现在这样,眼中透着沉沉的死气,那时候的父亲总是目中含笑,对她十分温柔,会带她去皇宫,见嘉怡皇后,在皇宫后花园玩耍。
续芙蓉存身在戏班子中,遮掩身份四海漂泊,她只觉得自己演了这么多年戏,今天这场,是她唱得最艰难的一出。
续芙蓉仰起头,眼中出现了眼泪,她望着北疆太子,轻轻蹙起眉头,眼角却露出了一丝妩媚之意,轻柔地说:“你弄疼本宫了,还不放手。”
北疆太子被她一看,早已心痒难当,他看到了她的眼泪,心中只恨不得让她立刻就哭叫起来。
然而此时他却知道火候还不够,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道歉道:“是我鲁莽了。”
他扭头看着续白新道:“喂,你不是个大夫吗?给公主看看,看她的手腕有没有事儿?”
续白新镇定地回答道:“遵旨,微臣这便给公主看看。”他望着续芙蓉,朝她走了过来。
续芙蓉低下头来,看不清她的神色,柔声道:“如此,有劳先生了。”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隐藏在帐子中的厉芜尘,厉芜尘黑剑在手,紧紧盯着这一切。
此时忽然只听帐篷外一阵喧哗,门帘被猛地掀开,和亲队伍的北疆正史冲了进来,他怒喝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他看着眼前的北疆太子,大吃一惊,忙跪了下来。
北疆太子皱着眉头,这家伙从开始昨天都没出现,他还在心中赞美他识趣,不来触他的霉头,他肯装聋作哑最好。
自己既然看上了这和亲公主,她就不能是别人的。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在车队未进入北疆之前,便将这中原公主弄上手了。没想到这家伙迟不来早不来,这个时候冒出来。
北疆正史方才扫过营帐中的那一眼,看到了那静惠公主面纱下的娇艳容貌,和太子瞪着他的模样,他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北疆太子好色无度的声名在外,不过他们北疆人不以为意。以为太子是当世英雄,女人多一点儿,更能彰显他的勇武。
北疆使者心里转过无数念头,然而此事他却不敢隐瞒。
他道:“太子小心,这群中原人有诈!臣自从接下了这个差事就十分小心。每日饮酒从不过量。昨夜臣只喝了一口,便立刻昏迷不醒。到此时方醒来,便觉得不对。臣醒过来,便到处去找那中原正史,可是他竟然不见了!”
北疆太子想起了昨夜那个大胡子中原人,认真起来了:“你说的是真话?”
北疆太子扭头便怀疑地看着公主:“公主,你的使者哪里去了?中原和亲使者为什么不见了?”
续芙蓉正看着续白新,她抬起头来,心中大叫糟糕,面上十分镇定,正要说话。
此时大帐的帘子又被撩开了,传来一个声音道:“太子殿下,我肠胃坏了,跑得远了些去如厕,怎么就变成不见了呢?”
众人皆朝门外望去。只见黯淡的天光下,营帐外茫茫白雪十分刺目。一个大胡子站在门口,看上去十分普通,然而众人却心里一震,总觉得那大胡子气势莫名。
那大胡子又转头看着北疆使者,生气地说:“老兄,你这就太不地道了吧!咋了我就不见了?你自己贪杯喝过了头,没有来得及迎接你家太子,怎么到头来,却成了我的过错?老兄,不管是在中原还是在北疆,你都不能如此做人吧!”
续芙蓉见是他,心中更十分紧张,没想到谢衡月会在此时回来。
续白新正在给她诊脉,她忽然手指一翻,按在了续白新的脉搏上,内力注入了他的脉搏,瞬间便控制住了他。
她趁着北疆太子注意力放在门口的谢衡月身上,狠狠瞪了续白新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续芙蓉轻轻道:“啊,本宫今日起得太早,有点疲乏了。你们莫要在这里吵架,听着头疼。太子,本宫且歇息一会儿。太子我们午间再叙吧。”
那北疆太子本来正仔细看着谢衡月和自己家的使者,在心中揣度着他们俩到底谁说的是真话。没想到公主却先不耐烦了。
北疆太子哈哈一笑,回过头来,看着续芙蓉,眼中闪过灼热的光,道:“公主,不妨事,你休息就好。本太子就在帐中为你护卫。这群蠢货,都不得用。不能相信他们!”
众人听他这般无礼的话语,竟毫不掩饰他的目的,都大吃一惊。
那北疆使者也没想到太子爷这样的急切,他不由又看了一眼续芙蓉,心中也是一惊。
这静惠公主,并没有美名传播,他以为她最多不过是个一般美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