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
“你就不怕出事吗?还有,你明明有钱,为何不多带些防身?”李牧质问道。
“阿梨做了书生装扮,也不会出什么事。”阿梨答道,她确实有很多钱,可那些都是将军给她的,她不好拿太多。虽然后来她又有些后悔,拿少拿多都是拿,她怎么就不多拿一些?那样她就不用去抓兔子、挖羊肠菜,那样她就不会遇到铎烈,自然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了。
“你还有理了!” 李牧使劲捏了一把阿梨的脸蛋,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生怕你在路上遇到什么意外。”
“啊!”阿梨呼痛。
李牧轻叹一口气,把阿梨抱近一点,道:“如今你我已经是夫妻,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能随意离开,听到了吗?”
“阿梨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将军赶我走我也不走,这一生阿梨就赖着将军了!”阿梨顺服地道。
李牧亲吻阿梨的额头,道:“以前不是说要生生世世赖着我的?怎么只剩下一世了?”
“生生世世!生生世世!”阿梨忙道。
李戈原本还不大开心,几日前,将军说要出去办点事,却并未让他同行,他猜测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大凡有生命危险的事,将军总不让他参加,殊不知,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在营地偷馒头吃的小瘦禺,他长大了,能上战场杀敌了。将军回来了,说交给他一件重要任务,他正襟危立,满以为终于可以好好表现,让将军刮目相看,谁知道竟然是让他去采买东西,好在将军今日给了他一大袋子钱,除了红烛红绸喜褥帐,将军还让他去王氏饭馆买些做好的菜回去,将军说,不必特意节省,他喜欢的冬儿小五他们每一个人喜欢的、随便买。至于买那些东西要做什么,将军不说,他自然也不敢问,不过,自打姐姐走了之后,将军就一直做些奇怪的事,比如让春芽绣梨花绢子,一绣绣了二十条;比如自己在伙房和面,做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吃得津津有味。回到府里,又见将军从姐姐屋里出来,李戈也见怪不怪了,将军三天两头地都会在姐姐屋里过夜,每当这个时候,李戈都会很小心,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触了将军的逆鳞。这个时候,如果将军不开口,他就默默地走开,这般比较稳妥。
“李戈!”李牧唤了他一声。
李戈转身,行礼道:“将军!东西都按将军吩咐的买回……来了!姐…….姐姐?”
“李戈长高了!”阿梨记得她离开时,李戈还跟她一般身量,四年时间,他已经高出她一个头不止了。
“真的是姐姐?”李戈还在惊讶中,正好冬儿回来,推了推李戈,低声提醒他:“你还叫姐姐?该改口叫孺人了!”
“孺人?”李戈的脑袋里叮玲一响,难怪将军让他去置办那一堆的东西。
“还不快跟孺人行礼?”冬儿又推了一把李戈。
“哦!李戈……李戈见过孺人姐姐!”李戈跪下。
“你还是叫姐姐吧!”阿梨笑道,孺人姐姐这个称呼听起来怪别扭的。
不多时,刘医师也来了。李牧应该事先有知会他,所以他见到阿梨时并不像李戈那般惊讶。这一晚,府中上下,不分尊卑贵贱,全都齐聚正堂,热热闹闹地喝了几杯酒,吃了顿饭。虽然李牧并未说为何,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酒是将军跟孺人的喜酒。
今夜,李牧似乎喝得有点多,起身时差点摔了,幸好有李戈扶着。可他觉得自己没醉,硬是要跟阿梨去后山梨园转转,阿梨扭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四年了,阿梨又闻到了这熟悉的泥土混着梨香的气息,就着月色和灯笼,阿梨看到了树上挂着的串串棠梨,她原本还在想,不知道这梨园都成什么样了,如今看来,他倒是把这梨园打理得像模像样的。
阿梨想摘一个尝尝,被李牧拦下了,“现在还涩得很,再等两个月。”
“将军是不舍得吗?”阿梨嘟嘴。
“自是不舍得,这园子里每一棵树都是我亲手打的芽,他们长成今天这个样子,我花了多少心思,你知不知道?”李牧握住一串棠梨果,用袖子擦了擦其中一个棠梨屁股后面的黑斑。
“看你宝贝得!”阿梨嗤笑,道:“嗯!我的单子上又得加些东西了!”
“加什么?”李牧问。
“将军不是说要给阿梨找事做吗?这梨园的梨熟了,接下来不就有事儿做了吗?我得赶紧去买些酿棠梨酒的料子,还要给将军做棠梨酿,煲棠梨汤,滚些棠梨丸子。” 一说到吃的,阿梨就滔滔不绝。
“我说的事可不是这个!”李牧打了个酒嗝。
“将军说的是什么事?”阿梨斜睨着李牧。
“孩子!我们的孩子!”李牧伸手去揽阿梨的腰,然而酒劲未过,脚下一软,抱住阿梨倒在一棵梨树上。
“你看你!明明不能喝还喝那么多!”阿梨扶稳他。
李牧却嘿嘿地看着阿梨笑,道:“我高兴!”
“高兴什么!”阿梨娇嗔道。
“高兴我终于把你接回来了,高兴你终于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