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斐颔首,她将棕色可可融化, 再将液体缓慢倒在锡纸上, 轻轻摇匀。
陈兰诺咽下口水:“我待会能尝尝吗?”
阮斐拿出准备好的爱心模具:“当然,为答谢你借我厨房,这一半巧克力都是你的。”
陈兰诺双眼放光:“哇, 我赚到了诶!阮斐, 做你男朋友也太幸福了吧。又是蛋糕又是巧克力的,裴渡之明天会不会幸福得把你举高高?”
阮斐:……
“哈哈不开你玩笑了,”陈兰诺问, “你们上次不是去锦市了吗?都做了什么?”
“等他工作结束, 我们去了趟麦村苗寨。”
“那你们在酒店是分开住的哦?”
阮斐挑眉:“你说呢?”
陈兰诺轻咳:“我这不是怕你把持不住自己嘛!”
阮斐:……
陈兰诺立即改口:“好啦,我是怕你家裴渡之把持不住自己, 毕竟他又不是你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他可都二十……二十几来着?”
阮斐没好气:“二十八。”
陈兰诺:“呃,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
阮斐瞪她。
陈兰诺识趣地拾起两块巧克力边角, 转身就溜:“行行行, 你俩都能把持住自己,就我把持不住我自己。我闭嘴,我马上闭嘴!”
阮斐:……
七月前往锦市的飞机上, 阮斐曾偷偷看过裴渡之证件,他生日在九月初,也就是明天。
阮斐想给裴渡之一个惊喜。
虽然烘焙蛋糕与制作巧克力并不新颖,但这些事情是她初次做,想来是具备几分意义的。
夜幕沉沉。
阮斐躺在床榻,她早早编辑好简讯,待秒表走到00:00,迅速传送简讯。
【裴叔叔,生日快乐,祝你新的一岁事业顺利身体健康越来越年轻!还有,越来越爱我哦[笑脸]】
抱着手机,阮斐突然觉得最后句话有点多余。
但简讯并没有撤回功能。
抓了把头发,阮斐把自己藏进薄毯里,懊恼地蹬了蹬被子。
哎,她真的好不矜持啊。
嗡——
手机忽然得到回复。
阮斐钻出脑袋,意外地点开手机收件箱。
裴渡之:【好的,谢谢[笑脸]。】
他竟然还学她编辑了个笑脸符号?
阮斐忍住笑,趴在床上敲手机键盘:【你怎么还没睡?】
裴渡之:【听见提示音,顺手看看。】
阮斐问:【被我吵醒了?】
裴渡之:【不是吵醒,准确来说,应该算是被惊喜砸醒吧!】
阮斐险些笑出声,她晃着脚丫子,心想,裴叔叔原来这么会讲话的吗?那他以后可以多说点话啦!
你来我往,他们将近聊了一个钟。
阮斐打着哈欠同裴渡之约好,明天傍晚六点见面。
翌日,阳光溢满房间。上午没课的阮斐难得贪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洗漱,阮斐吹干头发,又兴起地加热卷发棒给自己做了个造型。
上周新买的裙子正好派上用场。
焕然一新地站在穿衣镜前,阮斐不得不感叹了句“人要衣装佛靠金装”啊。
黄昏降临,阮斐拦了部车前往餐厅。
她订的是樱桃阁,还很阔气地选了个包厢。
寿星自然有姗姗来迟的权利。
傍晚18:05,裴渡之匆匆推开包厢门,向阮斐赔罪:“抱歉,甲方没有提前预约,却临时——”
话语戛然而止,裴渡之怔怔望着坐在桌旁的女孩子。
她穿樱花粉连衣裙,底部还有类似网纱蕾丝的裙边,长发微微蜷曲,打扮得像是一颗诱人的口感清甜的糖果。与平日淡雅大方的风格差别颇大。
此时的阮斐单手托腮,粉唇微噘,一双潋滟着星光的眸子睁得很大,正定定瞅着他。
似在传达不满。
裴渡之心脏仿佛被电了下,血液流动的速度骤然失控。
他很快克制住紊乱情绪,不再解释理由,而是说:“抱歉,怎样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做。”
阮斐眼眸微转:“真的?”
裴渡之点点头。
阮斐破功地扑哧一笑,歪着头说:“裴叔叔你好正经哦,我逗你玩儿呢!如果你真要赔罪,待会儿就多吃一块蛋糕吧。”
裴渡之哑然失笑。
把巧克力与蛋糕都送到裴渡之面前,阮斐分外忐忑地等待他品尝。
生平第一次,裴渡之见到这么……充满少女气息的食物。
色彩各异的爱心巧克力,就连蛋糕都是爱心形状。
所有这一切,有种让裴渡之陷落美好的感觉,空气里仿佛绽满了樱花。
“我想,这应该不是你亲手做的?”神色平静地尝了口蛋糕,裴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