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霂深邃眼神牢牢锁定陈兰诺,扯着唇狞笑说:“再敢在我车里偷吃饼干,我把你捏成饼干。”
陈兰诺心虚地挪了挪屁股,努力坐得离席霂远点。
因为两块小小的饼干,陈兰诺都没敢向席霂请假,与阮斐的约会自然也泡汤了。
直至饼干事件过去的第五天,陈兰诺趁席霂骚包的换上新衣服赶去同新女友约会前,勇敢向他说明情况。
席霂满脸不高兴地睨她:“又去找阮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不正当关系。”
陈兰诺瞪圆眼睛,愤怒都快溢出来。
席霂轻哼:“她现在不是暂代房务部经理一职?居然这么清闲?下次再给她升升职好了。”
陈兰诺无言以对,她本想抗议,可转念想,升职似乎是好事?所以说席霂是脑子有病吗?
“老板,你该不是对阮斐抱有什么想法吧?”眼睛眯成线,陈兰诺狐疑地盯着席霂打量,心想,追阮斐的无赖够多了,如果阮斐再被席霂这种花花公子缠上,那可就太惨了。
“你脑子有病啊?”席霂怒目,“老子长得像吃窝边草的兔子吗?老子最不喜欢长得像你这样的窝边草。”
“……”
不喜欢就不喜欢,干嘛发脾气,居然还人身攻击。
陈兰诺哦了声:“那我的假老板你批准吗?”
“滚滚滚,快滚,整天碍老子的眼。”
陈兰诺笑着道谢,转身就滚得无影无踪。
席霂叉着腰气结,这窝边草别的本事没有,滚得倒挺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如希”“我是杜小白白”的地雷。
投营养液的宝宝太多啦,就不贴上来了,谢谢大家支持!!
☆、四八章
晋.江.独.发
四八章
夜空深蓝,灯盏旖旎。
露台微风徐徐, 陈兰诺把身体蜷缩在藤艺吊椅, 边啃脆片边赏景,说不出的惬意。
阮斐推开落地门, 递给陈兰诺一罐樱桃味的果啤。
“谢谢斐斐,”陈兰诺摇晃脚丫, 嘤咛道, “还是你家舒服,我好想就这样住到天荒地老哦。”
“是吗?我家竟然比席总家都舒服?”
“那还是没有的,但前提是席霂闭上他的那张大嘴巴。”
阮斐轻笑。
陈兰诺忍不住吐槽:“席霂他真的特别聒噪, 偏偏他还喜欢在他的那些女友面前装深沉, 呵呵,可苦了我这个人形垃圾桶了。”
阮斐抿了口苏打水:“是吗?他外表看起来挺严肃正经的。”
陈兰诺不屑轻嗤:“装十三嘛,一天不在外面装他就浑身不舒坦。”
正聊着, 室内突然传来手机铃声。
阮斐进客厅接电话。
五分钟左右, 阮斐回到露台。
陈兰诺侧眸问:“家里来的电话吗?”
阮斐颔首:“水姨回岚城探望爷爷奶奶,顺便把国外买的药带给爷爷。”
陈兰诺吃零食的动作顿住:“爷爷身体还好吗?”
阮斐笑着看她:“挺好的, 说起这个,都几年了,当初说好要请你那位帮我忙的亲戚吃饭, 结果到现在这顿饭都没安排上。”
陈兰诺神情不太自然:“他没有时间嘛, 而且你那时有买谢礼托我给他啊。”
阮斐抬眸仰望星空,眼神充满感激:“我想当面感谢他。当年若不是他及时帮忙找到权威的脑科医生,我爷爷那会儿在瑞士就很危险了。”
陈兰诺讪笑两声。
“不过, 我竟不知道你在瑞士有亲戚。”
陈兰诺下意识抱紧零食:“我们平常很少联系的,我那会儿也是替你干着急,所以才试探地问问他,哪知道他刚好认识很好的医生。”
“总之很感激他,否则我一定会非常痛恨把爷爷奶奶接到瑞士的自己。”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谢谢啦。”陈兰诺倏地起身,打了个哈欠,“阮斐,我好困,我先去睡觉啦。”
夜色渐浓,阮斐独身靠在雕花栏杆,眺望遥远灯火。
清风吹动她鬓角的发,过往记忆忽然浮上心头,仍教阮斐有些唏嘘与后怕。
那是她在瑞士留学的第二年。
年底学业忙,她没有时间回岚城,便将爷爷奶奶接到瑞士小住。
结果意外总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阮斐虽在瑞士留学,人脉却单薄。
眼睁睁看着爷爷阮尚粱病倒,阮斐忙前忙后,可谓是心力交瘁。幸亏陈兰诺家亲戚帮忙介绍权威医生,阮尚粱才在瑞士成功做完手术,从死神手中夺回一条性命。
生命总是如此脆弱。
其实能好好活着,同所爱的人在一起,已是莫大幸福。
阮斐默默收回视线,回客厅前,她最后望了眼烂漫星空。
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