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惯了彭时的俊脸,弥弥对其他美男子都不再感兴趣,所以她对那人淡然一笑,便回过头。
不曾想,那人竟坐到了她对面,将手里拿着的那壶酒放到桌上,对她笑着说道:“自己一人独酌,甚是无趣,想请姑娘喝上几杯,姑娘可愿意?”
弥弥也不想一个人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便道:“有美人相伴,自是乐意。”
那男子被称美人,也不生气,“多谢姑娘称赞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一口我一口,到最后弥弥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是醉得晕了过去。
弥弥睡到第二日傍晚,醒来时头疼欲裂,已经记不起昨日之事。
这日彭时竟然难得地早早回家,还来敲她的房门。弥弥仍在生他的气,本不想见他,可不知错过了这次,何时才能再见到他,刚要开口让他进来,便见彭时已经推门而入。
彭时板着一张脸,神色不豫,大步走到床边,俯视着她。“弥弥,你还记得自己昨夜干过的好事吗?”
弥弥抬头仰视彭时,冷冷道:“不就是喝酒了吗?前夜你不也喝了?怎么,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彭时捏住弥弥的下巴,“哼!你被京城有名的浪荡公子背回家,到家了还死活赖在他身上不松手!怎么,都忘了?”
弥弥使劲掰他的手,根本掰不动,含含糊糊道:“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也一样,在外面沾花惹草,左拥右抱!”
彭时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这么样过 ”,接着又冷着脸教训弥弥:“你不要冤枉人,也不要试图替自己开脱。弥弥,你是我妻子,不准你和我之外的其他男子那么亲密!”
说完,松开手,见弥弥下巴那儿被他捏红了,有些心疼,语气变柔:“那人是翟阁老的小儿子,平日总是流连于烟花之地,这种人你还是少接触为妙。”
弥弥感觉出彭时的醋意,对他嫣然一笑,故作不在乎地说道:“他人长得好,又肯陪我说话、喝酒,我就是喜欢他,愿意和他呆在一起。”
“你~我不准!”彭时说完,将弥弥压在身下,吻上她那张红润的丰唇,时隔许久,两人一直未曾这么亲密过,柔软的触觉,让他们都非常贪恋。
弥弥对彭时的怨恨恼怒都烟消云散,意乱情迷下紧紧搂住了彭时,却被他狠狠推开。昏黄的烛光下,弥弥看到彭时脸色晦暗不明,她火热的心瞬间冰凉。
彭时的薄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留给弥弥一个决绝的背影。
弥弥将被子往上拉过头,整个人蜷缩在黑暗里,再次无声哭泣起来。
第二天,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竟是前晚陪自己喝酒的美男子。弥弥知道自己的传闻够不好听了,便打算听从彭时的话,不再和此人接触,想着尽快将他打发掉,“不知公子前来有何贵干?”
“我是来向夫人讨债的。”那人一笑,宛若桃花盛开。
弥弥一脸不解,试探着问道:“我可曾欠了公子什么?”
“夫人欠我的太多,一嘛,你前夜对我又搂又抱,还差点亲了我~”看着弥弥脸色又红又白,如同变脸一般精彩,翟銮笑地更欢,“其二,你吐了我一身,那夜我穿的衣服可是用御赐的料子制成的,千金都买不到,夫人,你打算如何赔我?”
“这~”弥弥心头猛然一跳,虽然她家也有钱,可千金这个数目太大,转而一想到京城里的小姐公子都有心计,怕受了这人骗,便冷着脸反问道:“公子,你说的这两件事,我都没有印象,你不会找错人了吧?”
“没想到夫人这么擅长说笑,我在贵府等彭大人回来,有他作证,夫人不会不信吧。”翟銮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小姑娘竟会否认,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两郎腿,观察着对面女子的表情。
弥弥不愿彭时再见到翟銮,也知道自己赖不掉了,硬着头皮问道:“公子说个数吧,如果我能付的起,立马就陪给你。”
“夫人误会了,我说的赔不是用银子,是让夫人陪我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夫人可乐意?”
“什么?呵呵,公子怎么不早说,自然乐意。”弥弥脸色终于转晴,让她出钱,比割她肉还疼,她自小穷,所以很珍惜银子,如今有了彭时的钱,更是成了守财奴。况且这人与她能玩到一起去,她在京城没有一个朋友,自是乐意有人陪伴。名声什么的,权当喂了狗吧。
“走吧,夫人,咱们现在就出去找找乐子。”翟銮站起身,朝弥弥做了个请的手势。
冬去春来,繁花似锦,暖风和煦。弥弥又收到了长公主的邀约,那精致的帖子如同烫手的山药,让弥弥不敢接,却又不得不接。这个长公主,像个狗皮膏药,死缠着彭时不放,其实弥弥已经对彭时心灰意冷,她有时在夜里睡不着,胡思乱想着决定离开彭时,把他让给长公主,可白天醒来,头脑清醒,即使彭时对她爱答不理,她仍旧爱着他,不想离开他。
弥弥站在长公主府的高大朱门前深吸了口气,这才鼓起勇气跨进去。她能感受到长公主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了,所以她试着称病辞了一次邀约,却不曾想,当天下午长公主就派御医来帮她看病,吓得弥弥此后再也不敢拒绝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