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脑袋,“坏了,咱们赶紧把这四个扔到山里!”
“怎么了师傅?”大师兄不解地问道。
“先别问了,程飞,快把小车推过来。”
大师兄和二师兄用小推车将这四个歹人推出去,随便扔到山里的一个犄角旮旯。弥弥怕出事,端了一盆水,拿了几个饼子扔到他们身边。
趁他们忙碌期间,清玄道长已经给他们收拾好了包袱,“这个绿衣服的混蛋是县太爷最宠爱的三姨太的侄子,是县城里出了名的混混,吃喝嫖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可他身后有县太爷这棵大树,没人能奈何得了他。我们四个,东南西北各选一个方向逃命去吧,我原本就想找个机会让你们下山历练一番,如今也算是机会来了,等一年半载后没了风声,我们再悄悄回来相聚。”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些银子,均匀地分给三个徒弟,“我身上就这些钱了,咱们平均分分,要是不够了,你们自己想办法,走了,下山去!”
县太爷虽是七品芝麻官,可天高皇帝远,在县城,他就是老大。饶是“艺高人胆大的”的大师兄,这次也慌了。
四人匆匆忙忙下山,走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到了县城,相互依依不舍地告别。弥弥选了东面,她路过一家衣裳铺子,进去买了件最便宜的褐色粗布衣衫穿在身上,盖住了一身惹眼的道袍。这刚开始就花了二百钱,弥弥心疼不已。下山之前她把攒了八年的银子都带在了身上,可统共加起来不过十两多一点,前路迷茫啊。
第5章 见鬼
弥弥是个超级路痴,没有方向感,除非是走过上百次的路,才能记住。如今,她孤身一人,天大地大,却无处可去。她在县城找了个最便宜的旅馆住了几天,无事的时候就去街上溜达,至今倒是没有听到任何抓捕他们的风声。
这日,弥弥在馄饨摊上吃午饭,她看见一个瘦弱小女孩被一名中年男人拖着朝这边走来,经过她身边时,听见小女孩哭着哀求着那个男人:“爹,爹,求你了,别把我卖进妓院!”
“大丫,你得救救爹,爹要是还不上钱,就得死。”男人说完,再也不再理小女孩,加快了脚步。
“真是造孽啊!”“这个闺女的一辈子是毁了!”路人们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去帮小女孩。
弥弥性子冲动,一时激愤,气得将碗重重放到桌子上,扔下钱,飞快追上那对父女,“你要把她卖多少钱?”
男人见弥弥的打扮,知她也是个穷人,毫不客气地呵斥道:“小姑娘,别来捣乱!这是我们家的私事,轮不着你来管!”
弥弥也不怕他,拽住男人的袖子,霸气地说道:“说!多少钱!” 男人见弥弥这么问,心想她可能有些钱,狮子大开口道:“五十两。”
“她是你的女儿,虎毒还不食子,你怎么忍心将她往火坑里推。你如果还是人,还有良心,十两,把她交给我。”弥弥心头在滴血十两是她全部的身家,可她没有犹豫,咬着牙和男人讨价还价。
一番软磨硬泡、唇枪舌战之后,男人还是不答应,弥弥没了办法,将手中的钱袋朝他身后使劲扔去。钱袋里的铜板、碎银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地上,那个男人果然见钱眼开,松开女儿的手,转身去捡钱。弥弥拉着小女孩,飞快地跑开,听着身后那个男子气急败坏道“臭丫头,给我停下来,要是让我抓到你,非得打死你!”
小女孩虽然瘦弱,倒是跑得很快,没有拖弥弥的后腿。两人逃回弥弥住的客栈,小女孩告诉弥弥她名叫大丫,今年十三岁,母亲因为父亲嗜赌成性,带着弟弟走了,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她父亲又欠了一屁股债,便动了将她卖到妓院的心思。
“大丫,我身上没钱了,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了,你要是有什么亲戚可以投奔,我送你过去。”弥弥身上只剩二十个铜板,她一时冲动救下了人,现在有些懊恼,可并不后悔,她知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便想着给大丫寻个去处。
“姐姐,我没有地方可去,就让我跟着你吧,我女工还不错,一会我就去绣房找活,要不我就去给人家洗衣服,你放心,我能挣钱。”大丫一听弥弥不要她了,紧紧抱住弥弥不让她走。
“唉,算了,我们一起吧。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有手有脚,不会饿死的。”好在弥弥提前押了些钱在旅馆,可还是不够房钱,她很后悔刚才没少扔给大丫她爹一点,都怪刚才手忙脚乱。
弥弥让大丫在旅馆等她,她去当铺将母亲留给她的一只玉镯狠心当掉,带着这二两银子回旅店补齐房费,剩下不到一两。旅馆是不能住下去了,她收拾了行李,拉着大丫,打算找个管吃管住的地方做工。如今穷还不说,前有狼后有虎,以后只能东躲西藏过日子。
路过一家包子铺,弥弥听着大丫肚子传来的咕咕声,掏出五个铜板,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塞到大丫手里。
“姐姐,你对我真好!”大丫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她含着泪,张大嘴咬了一大口包子,塞得嘴里满满的,两腮鼓地活像一只可爱的青蛙。
弥弥噗嗤一笑,郁闷的一扫而空,又重新充满了活力。
她接连问了好几家绣房,可惜都没有人愿意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