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了生菜、韭菜、黄瓜等。
刚开始种子种下去,她每日清晨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出去看种子是否发芽了。彭时总会拿着外衣追出来给她披上,然后蹲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
后来,她养了鸡,兴趣又转到了观察母鸡孵小鸡,彭时把从从村民那学到了人工孵小鸡的方法,手把手教给了她。再后来,院中的动物渐渐多了,鸭、鹅、牛、羊、猪……应有尽有,彭时被它们的叫声扰地看不进去书,无奈,和她一番干涉之后,带着她,在屋子外搭建了牛舍、猪圈、鸡窝等。
她那时初做妻子,很贤惠,一日三餐,荤素搭配,把彭时顿顿都喂得饱饱的。彭时很喜欢吃她做的饭菜,曾夸道“夫人的饭菜味道虽清淡,却能口齿留香。”
弥弥被夸,更加用心做饭,成了一位贤惠的小妻子。
彭时一个月回带她去一趟县城,两人共乘一匹马,她靠在彭时的怀中,看着蓝天,听着鸟鸣,闻着花香,要多自在幸福就多自在幸福。
“弥弥,弥弥”彭时和房主签了合约,送走房主,看着弥弥还是一动不动的呆呆站在石榴树下。他刚才和房主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发现她从进了小院后,就一直发呆。
走到弥弥身前,彭时忍不住呼唤她,见她终于回神看向自己,朝自己粲然一笑,接着听她低低地说了一句:“彭时,我们那时候真好啊!”
彭时不知为何,心下凄然,他不知弥弥为什么会直呼他的名字,她说的“那时候”是什么时候,却有种感觉,他和弥弥仿佛曾在一起过。一想到这,彭时心头抽疼,他紧紧抱住弥弥,一直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弥弥、弥弥……”
弥弥在彭时的怀中无声地哭泣,泪水打湿了他的前襟。
两人分开后,再也没有交谈,沉默着简单吃了顿晚饭,回到各自房间,都陷入了沉思。
第二日,彭时见弥弥恢复了往日娇憨的模样,便也没有再提昨日之事。等他俩到了道观时,张县令派的人已经再等候,一个管事对着彭时恭敬地行礼后,递给了他一个木盒,“彭大人,我们老爷一向清廉,昨日找了许多熟人,才凑出这二百两,还请彭大人不要嫌弃。”
“让你们大人多攒点钱,如果后面银子不够用,我会再找他要的。”彭时拍了拍那个管事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是,小人这就回去转告我们老爷。”管事来之前,张县令再三嘱咐他要对彭时恭敬有加,他心中虽气这么个年轻人爬到他们老爷头上,可还是忍下了火气,说完,朝着彭时又行了礼后,才转身飞快地离开。
彭时看着那人的背影冷笑一声,将木盒交给弥弥,“这是修理道观的钱,你去找些村民,让他们闲暇的时候过来干活,工钱你看着给他们。对了,道观你想建成什么样子?和之前一样还是更好些?”
“如果能和之前一样,那就再好不过了。”除了吃,弥弥对穿和住一点都不讲究,她从不认为住在高宅深院就是幸福,住茅草屋就是悲哀。清凉观本来就是穷乡僻壤的无名小观,如果太过华丽,反而和清凉山不搭。
此后,彭时大多数时间在他们住的小院中看书,而弥弥则在观里看着村民修理。李野也来了,他得知观中的事时,担心不已,如今看到弥弥平安归来,才放下心。李野是山下几个村子里最拔尖的青年,他主动帮着弥弥张罗,二十多天后,六间崭新的茅草屋建好,前殿被砸烂的墙全部修不好,只剩下三清道祖的泥塑还没好,弥弥打算去县城雇专门的人修补。
她给每位村民发了丰厚的报酬,多给了李野二十两银子,李野坚决推辞,弥弥只好收回。
晚饭后,弥弥收拾好桌子,拿出一个小包袱打开,里面装的是剩下的银子。她每天都会当着彭时的面,对好数目,“少爷,还剩九十七两银子,我打算明日去趟县城。请人修补三清道祖的泥塑。”
彭时对她点点头,答道:“我明日和你一起去。你想想我们家和观里还有哪些需要置办的,明日去了县城一起办好。”
“少爷,我想在院中种些蔬菜,可以吗?”弥弥除了做饭,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种菜、种花,她喜欢观察种子破土而出,幼苗茁壮成长,鲜花果实累累的整个过程。再者她非常怀念前世的小院,里面被她布置地满满当当的,溢满了果香花香。
“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能离开我。”彭时笑着回答她,自从认识了弥弥,他发现自己笑的次数越来越多。
“少爷,您真好,就像我叔叔一样。”弥弥听着彭时的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便走到他身后,给他捶背,继续说道:“我没有见过我爹,我看别家的爹都是如少爷对我一般对自己的孩子的,可少爷只比我大十岁,不可能像我爹,像我叔叔还差不多。”弥弥知道彭时如今还不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她不想让彭时爱上她之后再发现真相,那样对他太不公平、太过残忍。“少爷,您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先下去了。”
彭时被弥弥的话打击地呆坐许久,好不容易回过神,他翻箱倒柜,也没能找到一面镜子,只好去厨房对着那个盛满水的大缸打量自己的长相,虽然他已经二十六了,可他一点都不老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