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过意不去,夺下她手中要洗的衣服。“这些事情怎么能劳烦你呢?”他有些懊恼自己这几天因为太累没有收拾,也心疼弥弥来他家干活。
“一点小事而已,我也帮不上别的忙,我做好饭了,你快和婶婶趁热吃吧,我先回去了。”弥弥见天色黑了,怕回去晚了再惹彭时生气,赶紧要走。
“你等我一会,我送你。”李野说完,进屋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又过了片刻才出来。弥弥见他竟然换上了自己送给他的淡蓝色长衫,冲他一笑,夸道:“小野,你这样不比县城那些公子哥差。”
小野被她夸地不好意思挠挠头,“弥弥,谢谢你。”
听着他的道谢,弥弥心里反而愧疚起来。当时,买这个衣服的时候,她脑海里想的是彭时,想起了前世她亲手做的,又亲自剪碎的蓝衫。前世,她给彭时买的所有衣衫都是蓝色的,春夏浅蓝,秋冬藏蓝,彭时肤色比女子的还要白皙,穿上蓝色,整个人愈发温润如玉。那日,一开始只想给李野母亲买身衣裙,看到这件男子的谈蓝色长衫,头脑一热,买了下来。买完又后悔了,她也不能送给彭时,想了想,便送给了李野。
“弥弥,你以后能过来陪我娘说会话就很好了,那些活你就别干了,否则我心里难受。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娶你是为了给家里找个帮工。我知道你师傅他们都很宠你,你从小到大没有干过多少活,我不希望你嫁给我了,日子过得比以前差。”李野虽然何弥弥同岁,只有十六,但他年幼顶起一个家,心思比弥弥成熟许多,人又要强,今天弥弥做的,他很感激,但心里是真的难受。
“好,小野,我答应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累了,想帮你分担。即使将来我们不在一起,但作为朋友,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弥弥觉得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心中有些不舒服。
“弥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你。”李野说完,两人再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走了一路。
果不其然,弥弥又见到彭时抱着猫站在大门前等她,他脸上一脸的幽怨。弥弥和小野告了别,朝彭时跑去,“少爷,你饿了吗?”
“弥弥,知道你每天和我说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吗?”彭时看着弥弥露出困惑的表情,继续说道:“少爷,你饿了吗?我去做饭。”
厄,好像是这句,弥弥摸了摸头,咧嘴笑起来。
“他身上的那件长衫,是你买的吗?”彭时上次见过那件衣服,还以为是弥弥买给他的,一直满怀期待地等她送给自己,没想到,衣服穿在了别的男人身上,他摸着谜谜的头顶,一使劲,被谜谜用爪子划到了手背,他疼得倒吸一口气,心中大骂两个弥弥都气他。
“少爷,你没事吧,还好没破皮,之前李野帮过我,给他钱他又不要,我过意不去,才给他买的。”弥弥把猫从彭时怀中放下,握着他的手,一边给他吹起,一边解释道。
两人靠得很近,彭时见她这么关心自己,鼻端又传来她身上甜甜的味道,心中的醋意挥发掉了许多,他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抓伤的手,把弥弥绑头发的绳子扯下,让一头如同波浪的黑发洒落下来。
弥弥抬眼看着他,彭时还是那个彭时,依旧喜欢自己的头发,喜欢自己散着头发的样子。
彭时高弥弥一头,他低头看向她,浓密乌黑的蓬松长发,称得她的鹅蛋脸更小了,弥弥五官不算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大气鲜明又娇憨妩媚。眉毛粗长,带着一股英气;桃花眼总是水汪汪的,乌黑明亮;饱满的红唇旁,梨涡若隐若现。
如今京城里的美人各个都是柳叶眉、樱桃小嘴、尖尖的下巴,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彭时一个都看不上,他就是喜欢弥弥身上这种独特诱人的风情。彭时心痒难耐,低头轻轻吻上了弥弥的唇。
弥弥呆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猛地推开彭时,朝屋里跑去。
彭时以为她害羞,看着她的纤细小巧的背影,摸着上扬的唇,回味刚才的美好与悸动。
弥弥气得和彭时好几天没说话,彭时这才知道弥弥恼了,想到她喜欢花花草草,便亲手给她做了一个巨大的花架,又趁弥弥不在家时去村民那里买了许多花草,摆满花架,放到她的房间里,才把弥弥哄开心了。
天气越来越炎热,在屋子里坐不住,彭时便把躺椅搬到了小河边的柳树下,躺在阴凉里优哉游哉地看书。弥弥每日把水果放到竹筐里,再把竹筐放到小河里,放一晚上,第二天吃的时候凉滋滋的。
彭时见弥弥坐在小马扎上,便动手在树荫下做了个方方正正的大木床,他不但脑袋聪明,动手能力又极强,半个月就做好了,此后,他撤掉了躺椅,和弥弥及猫躺在木床上纳凉。
弥弥隔个两三天就去李野家一次,自从答应李野后,她只陪着李野母亲说说话,顶多再做顿饭。李野回家时,会带回一大束从地里采的野花送给弥弥。弥弥心里挺开心的,把花拿回家,摆到彭时做的花架上。
七月初,彭时的几个同窗前来找他玩耍,本来彭时打算和弥弥二人过七夕,如今是过不成了,他每日和这几个同窗爬山,野炊,诗歌唱和,竟是没时间和弥弥单独相处。随着七夕的临近,彭时心中焦躁,可那日,这几个没眼力见的同窗非要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