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泪水,故作大方地说道:“小野,男儿志在四方,相信你一定会功成名就的,到时可别忘了我和我们这些村民。”
没过多久,弥弥就被李野送回了道观。
乐羽一直在前殿等弥弥,见她回来后坐在桌前沉思,沉默不语,他不放心道:“弥弥,如今婶婶没了,你和小野的事情,还是等师傅回来再说吧,虽然我们这里民风淳朴,但你们两人私下过多接触,对你一个女孩是终究不太好。”
“二师兄,李野他不要我了。”弥弥的眼泪伴着她的话一起出来,委屈巴巴地望着乐羽。
“真假?李野这个臭小子,我这就去把他叫回来好好问问。”乐羽一直觉得李野配不上弥弥,没想到这个臭小子竟敢先嫌弃弥弥,饶是他一向文质彬彬,此时,也动了怒,转身要去追李野。
“二师兄,别去!大不了我再找个,李野他有抱负,我不该拖累他。二师兄,要不你娶我吧。”
“咳咳咳咳……”乐羽被弥弥的话呛得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才止住,连忙朝她摆手拒绝道:“弥弥,这个玩笑开不得,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像师傅那般远离女色,专心修道。夜深了,我把大门关了,咱们去后院吧。”再和弥弥相处下去,乐羽就要疯了,他走到大殿门前,却发现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彭时。乐羽见到他有些尴尬,“彭大哥,你来了。”
弥弥也僵住了,但想到他曾让乐羽转告过不会再纠缠自己,又放下心来。
彭时本以为弥弥今日回回山下小院,等了半天没见到人,不放心,又爬上山来道观看看,却在门外听到她和乐羽的话,心中的火越烧越旺。走近道观,打量着弥弥,见她脸上犹有泪痕,却无辜毫无愧意地望向自己,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朝后院走去。
弥弥见彭时脸色不豫,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朝着呆在大门口的乐羽求救道:“二师兄,救我!”
“彭大哥……”乐羽还没说完,就被彭时冷冷打断:“乐羽,你要是开口求情,我保证她更不好过。”
乐羽被彭时彻底震慑住了,不再开口,耳朵里一直回响着弥弥杀猪般的大叫,“彭时,你放我下来!”
彭时把弥弥扔到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定定地望着她:“弥弥,没想到你还有喜新厌旧的坏毛病,刚和李野分开,又立马找上乐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嫁出去,嗯?现在你是我彭家的人,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谁都嫁不了,所以我劝你安分点,别惹我生气。”
“哼,彭时,你要当长辈,就当的彻底一点,不准再对我有非分之想。”弥弥也是有脾气的,此时,已是火冒三丈。
“弥弥,没事多照照镜子,少爷我不过是一时走了眼才会看上你,等我回了京城,有的是好姑娘求着我去娶她们。”彭时朝着弥弥的额头弹了一个响指,拿开手后,见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红痕,心中解了气,“且不说你之前发过的誓言,如今你是晚辈,要尊重我,好好听我的话。洗了睡吧,明日跟我去清河县。”
“要去,叔叔您老人家自己去,省得您见了我污了眼,好走,不送!”弥弥气鼓鼓地等着彭时,说完,迅速转身朝内躺下。
彭时见弥弥小女孩的任性样,只觉好笑,嘴角挂着微笑,伸出右手,用食指戳了戳弥弥的背,问道:“傻丫头,清河县是你母亲的家乡,去还是不去?”
过了片刻,才听到弥弥小声的回答:“还是去吧。”
彭时给弥弥放下帐子,离开她的房间,去了清凉观的一间客房。他从老管家彭大那里得到消息,闻樱离府时是被她哥哥接走的,他哥哥应该知道些情况,于是他打算带着弥弥去闻樱的家乡打探。
第二日,吃完弥弥做的面,彭时骑马带着弥弥往清河县赶。弥弥的背时不时和彭时的前胸碰触,她羞得满脸通红,抓住缰绳将身体尽量往前靠。慢慢发现彭时让马忽快忽慢,这样她就不断地在马背上摇晃,更加频繁地和彭时接触,弥弥扭过头,等着彭时,见他一脸坏笑,气得她大声叫道:“停下,我要下马。”
“你确定?”彭时含笑问她,见弥弥点头,他听话地停下了马,也不管弥弥的脚还没好,命令道:“自己下来。”
弥弥压着牙,慢腾腾地从马上下来,见彭时一个飞身再次回到马背上,鞭子一挥,策马飞快远去。
“彭时,你这个大混蛋!”弥弥朝着彭时的背影大声骂了几声后,环顾四周,发现荒草丛生,一个人都见不到。她心中害怕,但一点都不后悔刚才的举动,就是要得对彭时的无赖行径说不,否则他会变本加厉、为所欲为。弥弥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一瘸一拐地朝着来路走。她不由得怀念起前世没去京城之前的彭时,他对自己一向温柔备至,虽也有闹矛盾的时候,但彭时很少像现在这般作弄她、取笑她,只是会冷她一两天,之后又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哄她。难道如今这个人,和前世的彭时并不是一个人,弥弥的小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奇怪的念头,很快她就自己否定了,定是这世他提前得知了两人的身份,才变得不正常,前世他不也是因为此事变得冷漠的嘛。
弥弥边走边观察四方,就怕突然有歹人从齐腰高的杂草中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