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卸下来后,把我差点吓死,那个小孩竟是个死人。这个女子请求我将孩子埋在大少爷的墓中,我问她原因,她不说,只说我如果答应,无论让她干什么都可以。我便把小孩趁夜埋到了大少爷的墓中,并在那夜……”
吴大勇没有说下去,彭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弥弥不可置信地从彭时身后窜出,指着吴大勇呵斥道:“你胡说!”
“我没有,是那个女子心甘情愿地,我并没有勉强她。她在那里呆了几天后,趁我喝醉时,逃走了,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对了,她自始至终没有告诉过我她的名字,她每日醒来后,都会在大少爷的墓前看着墓碑呆坐一天,我才她和大少爷可能有些什么。”
“不可能,就是你胡说!”弥弥哭着摇头否认,她绝不相信闻樱会干出这种事情。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爱信不信。哦,还有一事,每年大少爷的忌日还有可能是四月份的时候,总有人夜闯陵园,可惜我发现时,那人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当时将我差点吓死,所以后来过了两三年,我便离开了陵园。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您不会带我去见县太爷了吧?”
彭时轻轻怕了拍弥弥的后背,安慰她别哭后,没回答吴大勇的话,继续追问。“你当时见到那个小女孩,她是什么情形?”
吴大勇皱着眉使劲想了想,才答道,“隔了这些年,小人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她浑身都是伤,我觉得她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对了,我曾听到那个女人叫小女孩秘密还是什么的,类似这个名字。”
“弥弥?”彭时和弥弥同时望着对方,又听到吴大勇说道:“好像是吧,大人,求求你饶了小人吧。”
彭时转向他,冷冷说道:“你私自挖掘他人坟墓,本是重罪,但我既然说了饶你,定会说话算话,你回去吧。”
见他走后,彭时将弥弥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弥弥,别难过了,闻樱这么做,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如今我大哥一家三口终于在地下团聚,她也算如愿了。”
“彭时,那时夫人如果同意我娘跟大少爷在一起该多好!他们就不用在活着的时候受这么多苦。”弥弥已经知道闻樱不是她的母亲,可在她十七年的人生里,闻樱做了她近九年的母亲,所以她改不了口,依旧把闻樱当成自己的母亲,心疼她痛苦的遭遇。
“弥弥,对不起!”彭时发誓,这一生绝不重蹈他大哥的覆辙,他要自己去选择和决定将来和自己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任何人都休想妨碍、阻挠他。
回到彭府后,彭时将一切都告诉了彭夫人。彭夫人很是后悔愧疚,她对彭时说道:“时儿,你的婚事我不会再插手,你自己决定吧,我已经害了你哥哥和闻樱,如今是万不能再毁了你和弥弥。”
虽然有了彭夫人的准许,可彭时心里却越发没有底,他弥弥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后,对他越发冷淡。难道弥弥是真的从心里讨厌他吗?彭时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
弥弥本想离开彭府,如今她和彭府没有任何关系,她不好意思也不愿再住下去,可彭老夫人却不放她走,让她继续住下。
盛情难却,弥弥想着自己再三拒绝的话,实在太不给彭夫人面子,只好决定等过段时间再提离开的事。她开始和彭蓉一起学琴。教琴的李师傅告诉弥弥,技巧虽然是基础,但却不是最重要的,只有将感情融入琴声,以声表情,才是好琴音。弥弥听得入了迷,待课下回到自己房间,继续不停地练琴。她随心所欲地拨弄着琴弦,把心中的愤懑难过,全部倾泻出来。“哐哐哐、蹭蹭蹭”的琴声响彻彭家后院,除了弥弥,其他人都快被她折磨疯了,只是没有人开口告诉她,怕打击了她的热情。
彭时只好出马,“弥弥,我觉得弹琴并不适合你,你想不想好好学习烹饪和园艺,将来有一技之长。”
“我觉得弹琴很适合我啊,怎么了,我弹得不好吗?”弥弥不解地问道。
“嗯,很不好,我从你的琴音里听出了杀猪声、锯木头的声音、还有各种鬼哭狼嚎。”彭时点点头,一脸真诚地回答道。
弥弥低头,想了想,才叹口气说道:“算了,不祸害你们了。彭大人,我想回道观,你帮我和夫人说说吧。还有,我可不可以带大丫走?”
彭时也想离家,去山下的小院子,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好,我待会就去和我娘说,你收拾下东西,我明日送你回去。”
彭时出马就是管用,彭夫人终于松口,答应让弥弥回去。自从查了闻樱的事情后,弥弥一直郁郁寡欢,好久都没有开心过了。她哼着小曲和大丫一起收拾完行李,两人便早早上床睡觉。
大丫第一次去道观,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兴奋地和弥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清玄道长和乐羽见弥弥终于回来,激动地都快要哭了,他俩人都不会做饭,只一段时间,尤其是乐羽,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两颊都凹进去了,他可怜兮兮地对弥弥诉苦道:“弥弥,你要是再不回来,二师兄我就要活活饿死了,你不知道,我每顿饭都是哭着咽下去地。”
弥弥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她带着大丫赶紧去厨房烧菜,见厨房有几个土豆、地瓜还有青椒,她便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