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出了院子,见翟銮和彭时各乘一骑,坐在马背上俯视着她。
“上来!”两人同时朝弥弥伸出了手,听到对方的声音,怒视了彼此一眼,又满含期待地看向弥弥。
弥弥不会骑马,又来不及现找马车,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上谁的马,最后咬咬牙,将手交给了彭时,见彭时对她绽发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弥弥被他感染,朝他羞涩一笑。
翟銮气得七孔生烟,他大喝一身“驾”,率先策马冲了出去。
没了翟銮这颗碍眼的钉子,彭时乐得让马慢悠悠的走,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弥弥这样过了,双臂环过她的细腰,感受着那件蓝灰色宽大道袍下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彭时动了动喉咙,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无论弥弥多么冷淡,都浇不灭自己对她的热情了。
翟銮走出许久,也没见那两人跟过来,他懊恼自己一时冲动,竟忘了要在旁边好好监视彭时,万一那厮色心大起,对着弥弥动手动脚怎么办。在原地等了两刻钟,一直不见那两人的身影,翟銮有些慌了,刚调转马头准备返回去找他们,就返现弥弥和彭时相依偎的身影出在路口出现,他眯着眼睛,冷冷看着渐渐走近的彭时。
“翟公子要是累了,就多休息会,再会。”彭时微笑着对着翟銮说完,一挥马鞭,身下的马抬起前蹄,一步跃出许远。
“等我!”翟銮没想到彭时会突然加快了速度,他也挥了挥马鞭,奋力去追。
到了安福县城,彭时带着弥弥回了趟家,可怜的翟銮就被他俩彻底抛弃了,一个人百无聊懒地在大街上闲逛,等着弥弥。彭时和彭夫人说了彭蘼的情况,惹得彭夫人又大哭一场,听说他们要去墓地,彭夫人赶忙让小林管家准备祭祀用的东西,这样一来,省了弥弥的事。
陪着彭夫人吃了午饭,两人才出府。一出大门,就见到站在门口的翟銮,可怜兮兮的表情,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狗。弥弥走到他跟前,“疯子,乖,姐姐接下来陪你逛街买东西。”
“仙姑姐姐,你对我真好。”翟銮故意装成小孩子说话的样子,对着弥弥舔着脸说道。
“啧啧。”彭时给了翟銮一个蔑视的眼神,扭过头不去看这恶心的一幕。
三人逛了一个多时辰,买到了需要的东西后,就马上往回赶。虽然彭夫人准备了丰富的祭品,但弥弥还是给彭蘼买了许多有趣的小玩具,她毕竟代替彭蘼从闻樱那里享受了两年的母爱。直到发现了彭蘼的存在,弥弥才明白闻樱为什么要叫自己“弥弥”,除了和彭蘼的名字同音外,“弥”字也代表了自己的出现,弥补了闻樱丧女的遗憾。
第二日,弥弥睡醒后,下了两碗面,和彭时吃完后,对他说道:“我要去翟公子家和他收拾院子,你要不要一起来帮忙。”
虽然不想替翟銮出力,可彭时又不愿意弥弥和翟銮单独相处,他点了点头,跟着弥弥去了。
“呦,什么风把彭大人您吹来了,我这院子太小,搁不下您这蹲大佛,彭大人,请回吧。”翟銮一看见跟在弥弥身后的彭时,想到他把自己拒在门外,就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赶他走。
“翟疯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彭大人是好心来帮忙的。你要是撵他走,那我也走了。”彭时还没表态,弥弥就先不高兴起来,说完噘着嘴瞪着翟銮。
翟銮的那个心啊,气到呕血,朝弥弥拱了拱手,“仙姑,我错了,您老人家别生气。我还没吃饭呢,您给我随便做点吃的吧。”
弥弥交代了两人在哪里翻土挖坑后,自己去了厨房给彭时整吃的。昨日从县城里带回了许多食材,弥弥用了片刻功夫,给翟銮做了烩火烧,她探出头,朝院子里忙活的翟銮喊道:“来吃饭了。”
翟銮一睁眼肚子就饿了,一直等着弥弥把他从饥饿之中解救出来,一听饭好了,面上一喜,也不理彭时,扔下手中的锨,就朝厨房跑去。“弥弥,陪着我吃饭吧。”
“不行,我得去整理昨天买的那些花,你自己吃吧。”弥弥毫不留起地拒绝了,摘下围裙,再次回到院里。
翟銮实在太饿,也没了精力伤感,他一连喝了两碗,吃完出了一身汗。洗好锅碗,走出厨房,就见弥弥蹲在彭时身边,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说笑,时不时对视几眼的甜蜜样子,让翟銮突然没有了走过去的勇气。
他从弥弥的眼睛里能看出她对彭时依然有感情,虽然她嘴上不承认,可眼神却是偏不了人的。翟銮想起前世,他唯一一次同时见到弥弥和彭时的情形。那天,他和弥弥坐在临街的小酒馆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旁,本来两人一直斗嘴打趣,可突然翟銮发现弥弥不经意的扭头看了对面一眼后,眼睛明亮起来,随后她一直含情脉脉地盯着对面的一位男子。翟銮一开始没在意,自顾自地说话,却一直没有得到弥弥的回应,他才发现这个丫头的魂早已不在这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几个年轻的官员围坐在一桌谈,恰好此时其中一位长相甚是英俊的男子也朝他们看来,只看了一眼,便起身关上了窗户,隔断了他俩的视线。
“这个混蛋!”当时弥弥一愣,随后低声咒骂。
“弥弥,他就是你那个三心二意的相公?”
“翟疯子,我不许你这么说他!”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