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的怀中,竟真的要去弥弥那儿,徐清惠只好将他交给弥弥。谂儿不哭不闹,用双手捧着弥弥的脸,一顿乱亲,口水都留在了弥弥的脸上。
“谂儿真的很喜欢姐姐呢,一般人要抱他,他都大哭不止。”徐清惠欣慰地说道,看来,血缘亲情真得是天生的。
弥弥前世和彭时成亲后恩爱一年半多,却一直未曾有过身孕。她很喜欢小孩,从小就盼着自己长大后能成为一名好母亲,可前世未能如愿。虽然谂儿是她弟弟,可此刻,抱着他,弥弥母性大发,也顾不上吃饭,做着鬼脸逗谂儿。
“弥弥,把谂儿给我,你先吃饭吧,要不一会儿饭都凉了。”徐清惠担心弥弥饿着肚子,便想把谂儿接过来。
可她一碰谂儿,谂儿就大哭,抱着弥弥的脖子死活不愿离开她。“我早上没胃口,吃不下饭,我抱着他吧,你先吃。”对徐清惠说完,弥弥轻拍谂儿的后背,柔声安慰道:“谂儿,不哭,姐姐抱着你。”
谂儿果然停止了哭泣,朝弥弥咯咯一笑,又开始捧着她的脸乱啃。
之后,弥弥胡乱吃了口饭,继续抱着谂儿,和徐清惠参观院子。徐清惠和安行简住在第三进院子,院子里种了一颗石榴树,树旁放置了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刚进房间呆了一会,便有小人来报说安诤带着妻子过来了。
徐清惠和弥弥赶紧去了第一进院子,见安诤和一位清秀的女子坐在正厅。
安诤夫妇看见她俩,立马起身对徐清惠行礼道:“小婶,谧谧。”
“你们来了,快坐!谧谧,这位是你堂嫂,你叫她嫂子就行。”
弥弥对安诤夫妇回礼道:“哥哥、嫂子好!”
“谧谧也坐吧,昨日子争回去告诉我谧谧回来了,我高兴地一晚没睡着,让他今日早早带我过来看看。子争和我说妹妹长得很美,如今一见,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安诤的媳妇胡芬是安行简同年、如今的大理寺卿胡大人的小女儿,她娘家家中只有姐妹三人,两个姐姐远嫁。胡芬和安诤成亲后不久,母亲便生了重病,从此卧病在床,小两口商量之后,从安府搬去了胡家,照顾她母亲。
她很早就从安诤嘴里知道了安谧的存在,和徐清惠一样,为找到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听了胡芬的话,徐清惠和安诤都笑了起来,只有弥弥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地小声答道:“多谢嫂嫂夸奖。”
胡大人是朝中有名的耿介之臣,口才极佳,向来得理不饶人,人送外号“炮仗”。胡芬性子活泼好动,像个男孩子,随她父亲,嘴皮子打小利落。
此时几人在一起,主要是胡芬在说,她热情地给弥弥介绍京城好玩的、好吃的等等。弥弥前世跟着翟銮那个活地图早就把京城逛了个遍,胡芬说的这些,她都再熟悉不过,此时却要装出一副好奇地表情。幸好安诤和胡芬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告辞离开,弥弥松了一口气。
见她如此,徐清惠笑着对弥弥说道:“芬儿向来嗓门大,话又多,我刚认识她的时候,被她拉着说上半天,结果到了第二天,耳朵依然嗡嗡作响。”
弥弥被徐清惠的话逗乐了,“那哥哥的耳朵岂不是每日都响,改天我得问问他。”
徐清惠急忙摆手道:“那可不行,子争护妻得很,知道我们在背后这么编排芬儿,非得替她报仇。”
彭时今日去了吏部报道,如今的吏部顾尚书是他前妻的父亲,翁婿亦师亦父,时隔两年多再见,朝廷已是另一番景象。顾尚书看着彭时感慨道:“惜之,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之前安尚书说你生了归隐之心,我还不信,直到他把你的信拿给我看,我才敢相信。你是我和安尚书一手栽培起来的,我们都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能因为厌倦了,就弃官归乡,置万民于不顾啊。”
“学生一时愚钝,让大人和老师担忧了,还请您放心,学生这次回来,就是打算踏踏实实地做事。”彭时当时以为能和弥弥在清凉山下的小院生活一辈子,可后来,弥弥再三拒绝他的心意,彭时也渐渐没了隐居的想法,加之朝廷变化、恩师殷勤的期望和弥弥身世的揭晓,都让他不得不再次踏入京城这片是非之地。
“如今新帝年少,朝廷正是需要如你这样有才干有学识的年轻人,这次我打算让你继续留在翰林院,做侍讲学士,你意下如何?”
“学生多谢大人栽培,定当不辱使命。”彭时起身,向顾尚书恭敬行礼。翰林院侍讲学士作为皇帝近臣,得以朝夕面见龙颜,虽说伴君如伴虎,能够及时掌握皇帝的态度,却是利大于弊。
两人谈了许久,末了,顾尚书嘱咐道:“惜之,夫人她一直念叨你,有时间多来府上坐坐。”
彭时曾经的岳母非常喜欢他,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般疼爱,因此,听完顾尚书的话,彭时点点头,“学生改日就去贵府拜访。”
彭时出了吏部,恰好碰见安行简,赶紧上前打招呼:“老师,您这是要去哪里?”
“见到你岳父了?”安行简没回答,反问彭时,见他点头,安行简这才说道:“我要回家,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家?”
安行简回来时,弥弥正带着谂儿在前院的花丛中玩耍,听到他叫自己,弥弥赶紧朝他行礼问好,却见彭时站在安行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