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相拥着,从这里望出去,似乎那漫天的大雪,要将整个魔都掩埋起来。
云逸舟只觉得他的灵魂极度疲倦,他们相拥着坐了很久。
何田田抚摸着他的脊背,低声安慰着他说:“一切都结束了。”
云逸舟抱紧了她,好像一个孩子一样。此刻唯有他心爱的姑娘可以平息他的痛苦。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他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微微一愣,这是他极少看到的号码。
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里面传来了云浩冷冷的声音:“你今天的表现非常糟糕。你总是这么软弱,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改不了你优柔寡断的个性。既然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的接班人将是你哥哥。你马上辞职吧。不要逼我和欧坤宇再开一次大会来弹劾你。”
云逸舟只觉得一阵深切的疲倦,把他包裹起来。他差一点就想对父亲说,你随便吧,衍极爱谁谁,一起都爱谁谁,我也不想干了。
还是女孩儿身上的幽香,驱走了他的烦躁。
他沉默了片刻说:“你是否还记得何蓬远手里的衍极股份?何蓬远去世之后,他的遗嘱一直没有公布。”
“你……”云浩迟疑地问,这份股权,他买通了何家人都没有搞到手,也一直是他的心病。他还以为股权证明在何蓬远死后,可能彻底遗落了,没想到该出现的总会出现。
“对,何蓬远留给了他女儿。现在在我的手里。”他看着怀里的女孩儿。
何田田微微一笑,能帮到他她很开心。
那天遗产代理律师让她去一趟。她看到了父亲的信就哭得一塌糊涂。她完全没发现,律师交给她的那些文件里,还有一份衍极的股权证明。
何蓬远什么都料到了,准备的很周全。他担心他会死于非命,只是没想到死亡来的那么突然,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向何田田交待。
电话里传来了断线的嘟嘟嘟声,云浩直接挂断了电话。
云逸舟在疲倦和痛苦中,低头吻上了怀里的女孩儿,低声说:“这才是结束。”
只是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刚才严松月临去时候说的那句无声的话。
他在心里模拟着严松月的口型,不知道那三个字到底是什么。 “要小心?”是这句么?他心里想,是要我小心父亲还不死心?
他只觉得头脑都要爆炸了,昏昏沉沉的。
他过度思考极度紧张的大脑,此刻终于拒绝工作了。
他放任自己沉浸在女孩儿温暖柔软,像花瓣一样的双唇里了。
他痛苦无比的灵魂,在此刻终于得到了休息。
他什么都不想了。
他不懂为什么他身边每一个人,都将何田田看作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他们都看不到她身上那明亮的光辉吗?她明明是来拯救他的天使啊。
如果没有遇上何田田,也许他也会变得跟严松月,跟云浩一样,把痛苦藏在冰冷里。
他沉浸在这热情的吻里,爱意好像温柔的小火炉,慢慢地将他心上痛楚的坚冰融化,让他忘记了那些悲伤烦恼和算计。
深深一吻过后,何田田抬起头来,刚才在会议上,她听到他的话,就想问他了。
她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田园牧歌的美,太孱弱了,要跟新技术结合起来。其实我一直想买数位板,想尝试用电脑作画。可是我老师他不会用,也不建议我用。他说我不该丢掉刻刀和木板,不要盲目追逐潮流。那么你呢,你是否觉得我的事业没有价值?我的藏书票也是该被淘汰的东西吗?”
“那怎么一样,宝贝,你是艺术。”云逸舟没想到何田田居然听得这么认真,把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她在M42工作的时候,他能看出来,尽管她已经十分努力了,可是一到开会,她就经常神游天外。当然会议上大家的争吵也经常毫无意义,浪费时间。
云逸舟温柔又和蔼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爱意。一瞬间,好像他整个人都在发光,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何田田是一位女神。
他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她耳边响起来:“你是位艺术家。艺术是永恒的。我造的东西不管卖出去多少件,让我的资产飙升多少数字,那都是过眼云烟。人们不会因为我的财富而永恒歌颂我。但是所有人都会记住你。你的甜蜜,今天和一百年以后,都将留在你的藏书票里,锁在最厚重的那本书里。翻开它的人,都会惊艳于你的美。我好想将你的一切都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不跟任何人分享。你是我一个人的珍宝。你害怕我这样的占有欲吗?”
何田田只觉得他的话饱含爱意,她心里一阵温暖。
她把头依偎在云逸舟胸前,嗅着身上的雪松味道和他手工羊毛外套的味道,低声说:“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我也是这样呢。真正的你只有我能看到,只有我能理解。你不要为了别人不理解你难过了。我好希望你也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们真是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