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羚交往,跟小茜绝交,一天内两个女孩的不同遭遇,这是所谓一鸡死、一鸡呜
吗?不想了,反正我就是那种给女人操控的男生,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完全是她们作主,我是无权反对。
回到家裡,哥哥像在等我,看我进门,嘴角上扬的笑说:我知道你说那很漂亮的女孩是谁了,刚刚小怡打电话给我,说她的堂妹今天转入你们学校,引起了大骚动,看来真是一个大美女。
我刻意迴避话题:还好吧,只是个初三女生,大家夸张了。
这样的一位美女居然给我弟写情信吗?我这个老哥也有面子。
哥哥满意点头,随即又问我:但以后小茜怎办?
有什么怎办,她都跟我绝交了…喂,明明是你的女友吧?关我什么事了?
我哼着问,哥哥若无其事道:我女友又怎样,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是有权选择,我不介意弟弟跟我竞争,就看谁有实力。
我蔑视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把男女关係看得这样轻,女友可以随时转让的吗?
哈,不知道那天谁想跟我说让爱,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我弟,小时候上厕所也是我替你撒尿,竖起鸡巴便知道你想什么。
哥哥调侃我道:不过今天来了新女友,你大慨不会把小茜放在眼裡了。
我自辩道:你别冤枉我,我一直视小茜为好友,即使和小羚交往也不会变,是她自己说要绝交的。
哦,叫小羚那么亲热了,不愧是我牛华的弟弟,有够快手。但怎么和小茜绝交了?你们不是…
哥哥话没说完,餐桌上的手提电话响起,他拿起来看,笑道:说曹操,曹操到。
是小茜?哥哥按下接听:喂,小茜吗?回家了?今天心情不好想见我?好吧,也有几天没见面,我过来找妳。
挂线后,哥哥呼一口气:看你,弄得女孩子生气,要哥哥去善后。
她明明是你女友,见见面很应该吧,什么都放在别人头上。
我不满道,哥哥从椅上拾起外衣穿上:也好,反正很久没出火,找女友打两砲也不错。
去吧,色狼,认识女友就是为了做爱。
我轻蔑道,哥哥也不理我,神情从容的离家打砲去。
又做吗?今次不知道又做多少次,算了,事不关已,已不劳心,我们根本只是普通朋友,是绝交朋友。
一个人在家裡纳闷,明明是愉快一天,却不怎样高兴,难道小茜生气的表情,比杨羚那完美的脸蛋更使我动摇?不会吧,一个是哥哥的女友,一个是下凡的天使耶。
叮叮叮叮…
在乱想之际,门铃响起,我不满这货老是懒得用锁钥,打开大门吼叫道:今次又忘了拿什么?保险套吗…喔,是杨同学?
你好,小明。
身穿校服的杨羚脸上展露着天使般笑容。
对不起,冒昧打扰你,是堂姐告诉我你家的地址。
把女孩招待进门,杨羚抱歉的道:刚才有点匆忙,忘记把这个交给你。
女孩从书包拿出一条小手鍊: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
我受宠若惊的推托道:才、才第一天交往,我怎可以收妳的礼物。
杨羚摇头笑说:没事,在苏格兰卖几块钱的便宜货,只是一种心意。我知道今天的话为你带来麻烦,十分抱歉。
哪有麻烦,是求之不得吧,哈哈。
我搔着头傻笑,杨羚望一遍我家客厅,微笑道:这就是小明的家,果然是家徒四壁呢。
我自知家穷,但被直接指出,也不知如何反应,杨羚见我呆住,掩嘴道:我又说错话了?这不是讚赏别人家裡漂亮的说话吗?
哈哈,中文是比较难,慢慢来吧,妳这么聪明很快学会的。
杨羚欢喜点头:那小明你要多教我一点,我会不耻下问,希望早日功败垂成。
我发觉这个半洋妹子不但漂亮,学习也很认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女孩。
那我不打扰你了,明天…
就在杨羚打算离开之际,我忽发奇想的叫住了她:等等!妳、妳今晚要回家吃晚饭吗?
嗯?
我鼓起勇气道:白拿妳的礼物我也不好意思,如果不介意,要不要试试这边的地道小吃?
杨羚脸上,是最甜美的笑容:嗯!
和小茜逛街我试过很多次,但和正式以女友称呼的女生则是头一遭。
临出门前杨羚从书包裡拿出一副大圆框的眼镜戴上,把其完美脸蛋遮了七分,再在白晢的脸蛋拍上黝黑粉底,使其艳光略减,最后鼻头也涂上一层油淋淋,掩饰挺直鼻梁。
女孩解释说:堂姐说这裡坏人比较多,入夜后出门最好戴上眼镜和化妆。
我完全理解,美人要装丑,丑人要扮美。
极品美女为保住贞操,的确需要多花心思,这种天使走在横街窄巷给色狼碰上,只怕明知下半世将在监牢渡过,也要把她吊起来轮姦一百遍。
完成隐藏工作后,杨羚突然掩嘴呼叫:惨了,我怎可以让小明你看到我这个丑样?
我看看女孩,经过丑化,也还是九十分,妳这叫丑,恐怕世界上九成女性都应该被剥夺生存权利了吧?可以了。
准备好以后,我着她把书包放下,待吃完饭再回来拿,女孩什么都依我,欢欢喜喜地跟我到那人声鼎沸的夜市流连。
这条街很有名的,有很多小贩,妳可以各样试一点,嚐嚐各种不同口味。
我向杨羚说明,她醒目点头,随着我的介绍这裡试一点,那裡吃一串,不易乐乎。
好吃吗?
嗯,在苏格兰我从未吃过这种,感觉很新鲜,是味如嚼蜡,弃之可惜。
杨羚讚赏道,我看食店老闆盯着我俩,连忙解释:她是说味道太好,不捨得弃掉,番书妹,是有点辞不达意,别见怪。
小明你看,这裡的炒虾拆蟹和鱼目溷珠好像很新鲜,我们在这裡吃好吗?
杨同学妳的中文很好,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多四字成语。
跑了几间,饱得女孩再也吃不下,我们才到附近的海边散步,我笑问道:觉得怎样?
杨羚满足点头:很好吃,今晚简直是任人鱼肉,我很久没吃这么饱了。
妳觉得满意便好。
小贩售卖的小吃不贵,花费不多可以令天使吃得开怀,我也十分高兴。
两人行到长廊一处驻足观看。
杨羚望着海边,伸一伸腰舒展筋骨,平坦小腰没有半点赘肉,得天独厚就是不一样,多吃也不会觉胖。
海风吹来好舒服,我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地方这么亲切。
腰身向后仰起,胸前立即勾出一条夸张弧线,重甸甸的甚有份量,原、原来她也是个巨乳吗?女孩在苏格兰长大,自小喝牛奶喝得她也成了小乳牛,才十五岁已经有骄人上围。
为掩藏凶器,女孩故意穿大两码的校服,实行禾秆藏珍珠,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的一对女神导弹。
这是所谓天使脸孔,魔鬼身段吗?这样的一个女生脱光衣服,不得了,不得了啊。
答应杨羚不会动淫念,但美好事物谁都爱欣赏,女孩深深吸一口气,畅快道:这就是爸爸长大的地方,也是我的家乡。
杨同学…
我靠在岸边围篱,仍有点不大相信这是现实的轻声感叹,杨羚嘟一嘟嘴,有点失望的道:不是说好叫小羚?
对,是小羚,妳在苏格兰的时候,有没交…男朋友?
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女孩摇一摇头:没有,那时候才十四岁,爸妈又在身边,哪裡敢交,而且…
而且?
而且我希望跟中国人交往,所以才独个回到这边。
为什么坚持中国人?
杨羚想了一想,答道:是姓氏吧,爸爸是中国人,我也想日后的子女有个中国姓氏。
居然是这个原因吗?
我啧啧称奇,女孩伸舌道:很奇怪吗?小明你姓马,如果日后跟你一起,儿女便也姓马,嗯,我很喜欢这个字。
喜欢马字这么奇怪?
我是第一次被人称讚自己的姓氏,杨羚算着指头说:不好吗?很多漂亮的字句都是用马吧?马到功成,指鹿为马,马翻人仰,还有马后砲和马上风!
我抹一抹汗,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这些说话的意思。
苏格兰经常下雪,我也喜欢雪字,如果日后是女儿,便改她雪怡,马雪怡,很不错吧?
雪怡?有点俗啊,好像援交女的名字。
什么是援交女?
杨羚好奇问道。
就是…喜欢援助别人…和善于交际的女孩子…
我结结巴巴道。
这样不错唷,人缘好也是一种优点,好吧!我希望日后的女儿是个人尽可夫的援交女!
对不起,小羚,其实这个字不是这种意思…
我扯开话题道:不过现在就说女儿,好像太早了吧?
杨羚笑着说:有计划的人生,不是更美满吗?
说此话时女孩晶莹的眼眸发出异样神彩,像是对未来的希冀。
本来已经亮丽的大眼睛,更显一种聪慧的深邃。
美…实在太美了…这个真是我的女朋友吗?我真的有资格做这种女神的男朋友吗?如果是梦,拜託,不要那么早让我醒过来好嘛?逛了一会,天色已经全暗,学生在外面流连太晚也不好。
于是我提议返家拿回书包,杨羚笑丝丝的问道:小明,我们刚才的算不算是约会?
嗯?勉、勉强算是吧?
我不好意思的答道。
太好了,这是我人生初约会,原来真是这样开心,很感谢你哟,小明。
应、应该是我感谢妳吧?我比妳开心很多倍。
我傻笑着,可这一刻杨羚突然伸手把我牵着,我浑身一抖,女孩咬着下唇,脸颊赤红,羞人答答道:约会,还是要牵手的吧?
我不是第一次牵起女孩子的手,但这种感觉,这种感动,这种感激,都是不曾有过。
两个人无言地慢步回家,虽然今天下午答应了杨羚交往一事,但到此刻,才真正有种恋爱的感觉。
好甜,好美,好令人陶醉。
回到家中,我替杨羚拿起书包,问道:我送妳回家好吗?
女孩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可以乘公车回去,堂姐说我不熟路,上车时打电话给她,会去车站接我。
那好吧,妳要小心。
嗯,明天见。
就在杨羚准备回去之际,家门被打开,是刚找小茜回来的哥哥:呼打了两砲,爽极。咦?阿明带女朋友回来吗?
哥,我们…
我打算解释,那色狼兄长已经上前握起女孩白嫩的小手:妳好,我是阿明的哥哥,妳是小怡的堂妹吧?果然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呀。
杨羚被这突然的亲切错愕得不知所措,只呆呆地看着哥哥俊俏的脸。
时间,彷似一秒钟停顿下来。
小羚…
此情此景,彷彿见过一次,不知为何,在这个静止的时间,我突然想起老师早前教的,木兰辞中的一句。
磨刀霍霍,向猪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