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一只手按住她的肩,一只手拿着湿毛巾给她擦脸。
大概是从未这样照顾过人,他拿着毛巾盖住她的脸,直接就是一顿毫不温柔的蹂|躏,不像是给人擦脸,倒像是要搞谋|杀。
季时颜疼得哇哇直叫,一边扒拉他的手一边控诉:“霍……霍承安你是想谋|杀亲妻吗??住手,你快给我住手……我的脸都要被你揉烂了……”
霍承安还真不是故意的,他没照顾过人,下手也没轻没重,要不是她喊,他还真不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任何不妥。
愣神间,季时颜已经把他的手给推开了,原本化着烟熏妆的面容被擦去了底妆,露出那张娇俏小脸最真实的模样,只不过,小鼻子和脸蛋都红红的,看上去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
只不过那只兔子现在气势汹汹,正瞪着眼睛凶巴巴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再敢动我就咬死你的表情。
霍承安敛了眉目,顺手把毛巾往旁边的脏衣篓里一扔,睨了她一眼,“现在清醒了?那我们也该算算账了吧。”
“?”季时颜咽下口水,故作不解:“算……算什么帐?”
“你说呢?”霍承安冷冷一笑,“季时颜,你现在挺能耐啊,都敢泡夜店了呵。”
季时颜脖子一梗,虽然内心惴惴,但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心虚,她愣是挺直背,扬起脸嘴硬地辩解:“我……我才没有泡夜店,我们就是单纯地开了个包厢一起喝酒唱歌,鹿露升了职,我们几个朋友一起给她庆祝一下。”
霍承安的目光再一次从下而上自她身上扫过,每看到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脸色就阴沉一分,在情绪失控的前一秒,他及时收回视线,冷冷地看着她的脸:“庆祝她升职,需要你打扮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身上还穿得这么……清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
清凉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而后面几个字,他没说出来,但季时颜知道是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里来的“小姐”。
就比如刚刚跟他谈事情的那个油腻男,虽然那人嘴上没说,但他当时的眼神已经□□裸地表现出来了。
季时颜自觉心虚,低着头玩手指,小声反驳:“哪有这么夸张,而且,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穿。”
她声音小,但是周围很安静,霍承安自然也是听到了,他眼睛一眯,嘴角一挑划起一抹冷意:“怎么?你还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他现在就是个易燃的炸|弹,一点就炸,季时颜哪儿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连连摇头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霍承安瞧见她因为喝了酒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满腔的怒气消散了些许,语气也跟着缓和了几分:“她们是她们,不论她们怎么穿,我都不关心,也管不着,但你是我老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季时颜哦了声,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突然又想到什么,她气势十足地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理直气壮:“霍承安,你一直都在说我的不是,那你自己呢?”
“嗯?我怎么了?”
季时颜就等着他这句话了,立马竹篓里倒豆子似的开口道:“你之前在微信上跟我说是后天回来,结果呢?又提前回来了,而且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之前明明亲口承诺过,说不会再这样。哼,反正我现在知道了,你就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看着她一脸农民翻身把歌唱的骄傲,霍承安突然有点不忍心拆穿她,但,“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算错时间了。”
季时颜:“???”
“你在微信上问我的那天是十八号,我说十天后回来,今天,就是二十八号。”
“!!!”季时颜一脸不敢置信:“不……不可能。”
霍承安一副我懒得跟你争论的表情,直接摸出手机按亮屏幕放在她面前,整洁的桌面上,十二月二十八号几个字格外显眼。
季时颜两眼一黑,差点又表演个当场去世,得,以后出门看来是真得看看黄历了,不然就会像今天一样,接二连三地碰上一件又一件倒霉丢脸的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眼珠子转了转,又开始先发制人地控诉他:“那你也不对,你一回来不先回家,却来夜萝这种地方喝酒耍乐,还有,刚刚要不是我推门进去打断了你们,林淑宁都快靠到你身上去了吧?”说着,还装模作样地耸了耸小鼻子,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煞有其事地说:“咦,我都闻到香水味了,真难闻。”
霍承安脸色微变,抬起胳膊闻了一下,蓦地又想起什么,二话不说,直接开始解西装的扣子。
“?”季时颜脑子里响起一级警报,一边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一边往后缩着身子:“你……你想干什么?”
霍承安目光平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手上解扣子的动作未停。
季时颜脑袋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本同人文里的情节,书里的她也是做了什么错事被书里的霍承安给抓了个正着,先是一顿口头上的教训之后,就开始了床上的欺压。
因为网站清查,作者在作话里说详细版本要带订阅截图去微博私信,季时颜当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拿着助理小冉的微博就去找那作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