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远赴北境?
因为重芳宫无兵?
沈羡皱起眉,从前玉州林中救下裴贤时候,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忽然浮现在眼前,她突然间意识到,那时候伏击裴贤的人,未必是谢真。
一时心头微动,裴贤是裴家的重心,裴太后为何要自断一臂。更何况谢真听命于太后,更不敢向裴家动手,寿宴那日,伏击裴贤一罪,不过是钉死谢真的加码。
裴贞曾经言下之意,杀了谢真,是多方达成的心意,是什么罪名并不要紧。
击杀裴世子一事,如今想来,更多的是赵绪与裴家的联合。
甚至,是与赵缨的联合。
而那真正击杀裴世子的人,始终隐藏在幕后,未曾露出他的面目。
到了如今,是再一次出了手?
沙沙的风声拂来,她低头望了一眼窗下那盆不知名的种子,竟然已经抽了一些小小的绿芽。
似乎在与无春的北境遥遥呼应。
帝京的信鸟来寻赵绎的时候,他正饮下最后一壶春风酿,见到那信鸟的时候,他沉默了许久。
然而那信鸟却不愿意让他逃避,一直飞到了他的肩头。
他缓慢地自那信鸟脚边取下了一张信笺,展开来瞧了瞧,便伸手递向了一旁的烛台,任凭卷起的火焰一直烧灼到指尖。
赵绎捻碎了指尖的灰烬,忽然神色一凛,狠狠将手中饮尽的春风酿摔了个粉碎,吓得那信鸟一下子扑腾而起,却被他长臂一捞,握在手中。
他冷着脸,手中渐渐用力,窒息的痛苦逼得那信鸟使劲挣扎起来。
绝望的碰撞令他忽然松开了手,那信鸟便高飞而起,钻出了营帐,消失在了北境苍茫的天空之中。
赵绎站在营帐内,透过被风撩起的些许缝隙,冷淡地瞧着外头的漫天黄沙,他仍然着华服锦绣,衣冠千金,只是少年人清亮的眼睛里,已是摧枯拉朽的曾经。
若可以有所选择,他淡淡一笑。
他从来都没有过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赵缨:会背书吗?
沈羡:行
赵缨:会谈恋爱吗?
沈羡:不,我不要,我拒绝
赵缨:......
赵绪:会谈恋爱吗?
沈羡:好的呀
赵绪:跟我走伐?
沈羡:行,可以,我同意
赵缨:......
hhhhhh我们羡羡对赵缨真是拒绝三连,超级稳了哈哈哈哈
羡羡现在一个人在事端的中心,大家不要慌,羡羡很稳,贼强!!
大家不如猜猜看这个丹凤眼是谁,答对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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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
沈羡去了重芳宫的消息很快传了满宫, 春日宴一事,事关裴素约, 也不曾瞒住裴太后。
永宁宫送了信去承明殿,赵缨以国务繁忙为由, 拒绝了裴太后的相请。
裴太后便转而邀了沈羡往永宁宫一叙。
“沈女官, 太后相请。”
来的是一个年纪尚幼的婢女, 原先跟在太后身边的心腹, 皆被赵缨寻了由头, 打发出了宫。
沈羡虽然被遣去了重芳宫,赵缨却没有去了她殿前女官的一职,是以, 仍称沈女官。
小南阁已然收拾好,她只带了先前挂在窗前的木牌。赵绪送来的种子, 被她重新种在了小园的乔木之下。
也许是觉得重芳宫太过冷清,春风也未近前罢。
她手中拎好了一个小小的布包, 向着那个年幼的宫人笑道,“不知可否容我将行李送至重芳宫后,再往永宁宫见太后。”
见那婢女有些犹豫, 沈羡温和道,“可与我一道去。”
“是。”
重芳宫没了绿川不过几日的功夫, 走进时,竟比原来的模样还要再冷清一些。
玉拂早已在殿门前候了许久,见到沈羡前来,微微笑了笑, 待瞧见了她后头还跟着的一个小宫人,便向沈羡投去了一个问询的目光。
沈羡将手中的布包递到玉拂手中,轻声道,“永宁宫相召,还请玉拂姑娘替我收好行李。”
玉拂点了点头,“沈女官放心。”
沈羡心下微定,略略理了理袖子,便随着那小宫人一起去了永宁宫。
永宁宫从前便是裴贵妃的宫室,先帝荣宠裴家,贵妃的宫室与皇后的宫室规格几乎相近,只是处地偏西,却不妨碍它在东面的朝阳照射下熠熠生辉。
新帝登位后,保留了永宁宫作为太后的居所,没有再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