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了一件事——练习。
此练习非彼练习,不是动作上的, 而是“体态”上的。
林听以为池故已经忘了这一茬,谁知道某天她在三楼练完舞蹈准备去休息,被池故又一次堵在舞蹈房门口。
转身看见他的时候她脑子里就拉响了警报,但光拉响没用, 逃不掉。
池故十分娴熟地倚在门边, 长腿懒洋洋伸着,把她的去路堵住。
“不用我陪练?”他垂眸看她,问得很自然, 脸上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没有就怪了。
林听才不信他没有。
“我今天练完了, ”她推他,“不用陪练。”
池故纹丝不动:“我觉得你需要。”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听被他半哄半骗地承认自己需要陪练。
等到被池故摁在舞蹈室的镜子上, 林听后背贴上一股凉意,她的理智才万般艰辛地回笼。
奈何为时已晚。
男人拨过她的下巴, 林听被迫转头,从另一侧镜子里看见她和池故相贴的身影。
镜子清晰地映照出所有情动。
但是不得不说,林听现在被他半压着摆出的这个姿势, 从侧面看上去, 线条非常……妖媚。
看得她自己心尖都是一颤。
池故也侧眸瞥了一眼,眸光晦暗,拇指顺势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比上次有进步。”
林听最后被他进步到了床上去。
舞蹈节一天天临近,林听最近和容茜终于慢慢重新说上话了。
她从江深和江致那里了解到他们是怎么帮忙的, 但在容茜面前没有表现出来,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容茜和江和良对池故的态度仍不得而知,他们不提池故,她也就不主动提起。唯一的感觉就是,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很难用言语形容,他们不再对她过度地忧心,在她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后他们不会再忧心忡忡地继续担心这担心那、然后半软半硬地单方面施加自己的关心,像是会去在乎她表达出来的想法和意见了,偶尔还会跟她开一两句玩笑——虽然十分生疏不熟练,那些玩笑中也有几条并不好笑,看上去非常笨拙。
但林听看了片刻,还是笑了出来。
似乎平淡的生活也仍在越变越好。
最近希亚集团还在处理私卖宠物的事情,公司发了声明,将那名医生和助理开除了,但这完全不能平息众怒,因为真正有问题的是院方,院方包庇,你光开两个人有什么用?
群情激奋下,越来越多关于希亚连锁医院的“黑料”被扒出来、曝光出来,现在希亚的信任正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
自顾不暇,就算后头有池景丞的撑腰,也没那个心思再来收购零六了。
在这种情况下,池故找了一次池景丞。
这是林听后来才听他说的。
池故和池景丞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可聊的,一个是从未尽过责任的父亲,一个是早就把自己当孤儿的儿子,能聊出什么来呢。
池故耐着性子主动找他,无非就是认真地最后一次申明自己的态度:你的财产我没兴趣,也不会要,你的公司是死是活也跟我没关系,当初的抚养费我已经全部还给你,父子关系从此两清。
池景丞似乎死心,也似乎没有死心,但没再来找过池故。
至于背后还会不会再做点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听问池故:“你不怕他再对零六下手吗?”
“怕什么,”池故说,“随他作。”
池故说这话时语调平平,神色微懒。
带着十几岁时的张扬肆意。
没过几天,家里来了几位消防员,纪淮梁也在当中。
他们是来看望阿瑞斯的。
上次阿瑞斯被池故从火场抱出来,前往火灾现场的消防员都注意到了,后来消防支队打电话来问过池故阿瑞斯的情况,这次才终于批下来派发几人过来看看。
阿瑞斯后来的训导员也来了。
池故定期会和这位训导员联系,明湾牺牲后,他和阿瑞斯搭档这么多年,也算一手带大阿瑞斯。
自从那次火灾后,阿瑞斯的骨折没有痊愈,需要减少活动,池故便没有再带它去医院,留它在家里静养,阿瑞斯或许也知道自己身体机能正在逐天老化,自己也乖乖地不乱动,通常在一楼宠物房一趴就是大半天。
池故在客厅和他们聊天,阿瑞斯和来访的消防员们玩了会儿,被池故勒令会宠物房休息。
林听瞅着怪可怜的,干脆去宠物房陪它。
池大米趴在宠物房的猫爬架上,见她进来伸了个懒腰,翻出肚皮。她伸手揉了两把。
外头的动静她没怎么听,倒是池故放在一边记录阿瑞斯骨折恢复情况的本子,想起来房租的事情了。
当初合同签的是一年,房租是半年一付,现在算算快半年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