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狐狸精,丧尽天良的,还敢勾引自己的亲舅舅,真是没羞没臊的,你
娘养了你这些年就教了你这个?”
乐宁扬手狠狠地给了眼前的泼妇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乱叫!”
于湘惠捂着红肿的脸颊大哭:“你竟目无尊长到如此地步,勾引我丈夫,我不过骂了你两句,你还有理了,苍天啊,我的命怎
么这么苦啊,活了二十多年竟叫一个黄毛丫头给欺负至此,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啊!”
张静岐理亏,无奈地拉了拉妻子的胳膊:“我只是来此与阿宁说点事,你误会了,我们走吧,不要在别人院子里撒泼行不
行?”
于湘惠狠狠甩掉丈夫的胳膊,用袖子大力抹着脸上的泪,继而又指着张静岐的鼻子骂道:“当初你在我家门前苦求整整三个
月,我爹才同意将我嫁给你,现在好了,娶进门了,看腻了是吧?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同你外甥女私通,你这该死的东西,
怎么不死了算了呢!”说着说着开始动手对着张静岐拳打脚踢。
张静岐虽不是正人君子,但到底存了一些风度,不与女人动手,只能生生受了妻子的打骂。
两人这样一番胡闹,实在不像世家大族子弟能做出的事,若传出去简直丢尽了尚书府的脸,乐宁感念张家家门不行,竟出了这
种没用的废物,正欲将二人轰出去,正巧贴身丫鬟红袖端着茶盏过来了,唤人将这二人赶了出去,跪在乐宁面前道:“奴婢就
端个茶的功夫,竟出了这等事,都怪奴婢粗心大意了,小姐您责罚奴婢吧,奴婢不敢有怨言。”
红袖从小就陪在乐宁身边,只比乐宁大四岁,乐宁与她也算感情深厚,怎会责罚她:“你起来吧,只是下次仔细些,不然什么
奇奇怪怪的人都能进我这院子了,没个清净处。”
接下来几日倒也相安无事,乐宁这几日乖觉,呆在府中看着绣样,静静等待着及笄礼。
时间过得也快,转眼间,到了乐宁及笄的前夜。
与母亲商议完及笄宴上的事,乐宁回房准备歇息。
脱下衣衫正准备入睡,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生生地将乐宁吓了一大跳。
定睛一看,正是几日不见的张静岐,此时他面颊微红,眼神迷蒙,呼吸吐纳间带出浓重的酒味。
乐宁捏着粉拳,强自镇定道:“这么晚了,你为何在我房中?”
张静岐突然扑到乐宁身上,将少女抱了个满怀。
乐宁死命挣脱,奈何两人身量差距过大,娇小的她怎么可能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
“阿宁,明日你就及笄了,估计不久就要进宫了,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你,舅舅的心就像空了一块儿似的,阿宁,从了舅
舅吧,舅舅真的喜欢你!”
男人像是失心疯了般,搂着少女无厘头地亲吻着。
乐宁以胳膊挡着脸,用尽全力挣扎着,然张静岐力气实在大的吓人,正欲大喊叫人,张静岐倏地身躯一震,‘咚’地一声躺在
了地上。
第6章 心意相通
月色中,乐宁看清了一身劲装的萧平,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惊惧地瘫软在地。
到底还是家贼难防。
“需要把他……”萧平看着乐宁,作出了抹脖子的动作。
乐宁看着前方晕厥的张静岐,恨得咬牙切齿,就在萧平以为她会毫不犹豫地让他把这个色欲熏心的东西给处理掉时,乐宁开口
轻轻地说道:
“不行的,他不能死。”
当初乐宁勾引萧镇,以致使得萧镇与张静婉和离,对此乐宁一直心怀歉意。
可是让她重来一次,她依然会选择这么做。
如今母亲的弟弟这样轻薄她,是不是也是报应呢,不管是什么,总之乐宁不能杀他,他可是张家唯一的独苗,是外祖父的命根
子。
月色下,少女忽明忽暗的脸显得有些妖异。
“你把他衣服扒了,放到床上去。”
萧平不懂主人的意思,迟疑问道:“这……您确定吗?”
乐宁闭眼:“让你做就做,别问那么多。”
萧平利落的干完乐宁吩咐的事,看了看躺在床上,失去意识的男人,又看了看乐宁,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属下先退下
了。”
乐宁挥挥手示意他走人,坐在桌前,以手撑肘,看着窗外一轮明月,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萧镇。
父皇,宁宁好想您,好想立马就见您啊。
或许是心意相通,此时此刻,萧镇身在魏宫,着绣着细密龙纹的紫衣龙袍,负手站立于御书房的窗前,遥望着黑沉夜空中的明
月,一声微不可闻地叹息消逝在寂静的夜。
贴身太监方禄立在萧镇身后,手拿浮尘,躬身施礼道:“夜深了,皇上,您该就寝了。”
“方禄,明天就是公主的及笄礼了。”
这个公主是哪个公主,方禄心中自是有数的。
从前皇上还是忠王爷的时候,对于长女乐宁的喜爱几乎到了天下皆知的地步,向来冷酷心狠的萧镇只要见了安乐公主,便立马
换上一副温和的模样,简直与平常判若两人。
后来不知为何竟忍心同安乐公主分开整整四年,方禄不知其中缘由。
自萧镇登基那日开始,方禄就跟在了萧镇身边,萧镇勤政爱民,总处理奏折到深夜,几乎没去过后宫。
白日尚瞧不出些什么,夜间萧镇睡熟了梦中总是叫着‘宁宁’‘宁宁’,醒来后也总是一脸落寞。
方禄知道,‘宁宁’自然唤的是大公主萧乐宁了,他还一度感念皇上与公主父女情深,后来,偶然的一次,方禄看见这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