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心神相通并蒂莲,虽无名器,其妙处却也不亚于名器。——摘自《风月杂谈第三卷名器之外》明鬼著张家这对姊妹花,姐姐叫张画鸢,妹妹叫张绣鸾,这两个其实都是欢场花名,只知两姐妹本姓张,真名是何,却已无人知道了。这两姐妹以舞技闻名,据说姐姐温柔可人,妹妹娇俏可爱,一对并蒂莲,让多少男人是怜惜万分。但苏良辰听了,却不甚在意,他更感兴趣的,是这妓馆的老板温香。好久不曾见过有能力自立门户的同行了,他对这个看起来本事很大的温香,是极感兴趣的呢。
不过无缘无故哪得老板相见,在他想出办法前,只能暂且观赏张家姐妹的舞蹈了。要说这两名女子,看上去芳龄当在二八年华,正是妙龄,虽是双生子,但长相并非完全相同,倒也也有千秋,身形却是一般玲珑有致。两女分别身着粉色与青色的舞衣上台,衣料直滑无摺,含而不露,端得挑人心弦。这姐妹两依偎着开场,本来美人就是赏心悦目的,何况是两个举止暧昧肌肤相贴的美人。若能与两名女子同时颠鸾倒凤,比翼双飞,恐怕是在场大多数男人的心思。温主事刻意看了看众人几眼,发现他们虽目露欣赏,却无太多沉迷,便故意道:“其实被张家姐妹伺候过的客人都对他们念念不忘,觉得这姐妹果真是天生尤物,须得一起品尝……”容子非用他中的扇子磕了磕桌面,十分配合的道:“为何必须一起品尝呢?”温主事低声一笑,面不改色的道:“难道看她们的举止您还看不出吗?张家姐妹啊……”她拉长了调子,而后含着笑意道:“那可是一对儿呢。
”一时间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片刻苏良辰才用扇端点了点下唇,饶有兴味的道:“温主事的意思是,她二人姐妹相恋?”温主事点头,“正是如此。”这下子众人都不知什么神色了,几个小倌出身的倒还好,其他男人们的脸色却是精彩纷呈,对于任何人来说,乍然得知这名妓姐妹花竟然是磨镜的,并且还一起接客,惊讶程度不言而喻。容子非傻了半天才干巴巴的道:“既然她们相恋,缘何又……”这话没人回答他,温主事只是笑了笑,过会儿他也知道自己问得傻,讪讪的住口了。
苏良辰心中了然,看来这对姐妹受欢迎不止是因为她们舞技高超,更由于她们俩是一对儿,一般爱上青楼的男人,多是爱刺激的,还有什么比和一对乱伦的姐妹合欢更刺激呢?就苏良辰来看,这对姐妹说不定也不是天生就相爱的,而是被这妓馆的人刻意引导而成。温主事还要边打量众人的神色边道:“况且,这姐妹俩可是双生子,心灵相通,在床笫之间的销/魂,当真言语表达不来。”苏良辰又怎么会不知道温主事在偷偷观察众人的反应,他却不愿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给温主事看,一则在同行面前如此,是丢人的,二则温主事也知道他是时花楼出来的,太假就不好了。
温主事趁大家心神荡漾之时,趁势道:“不知几位对张家姐妹可有意?她二人现下是自主选择客人,我看几位丰神俊朗,气度不凡,若是往窗边一站,张家姐妹见到了,必然自愿服侍的。”几个人除了谢嘉鱼和容子非、一阳子都是蠢蠢欲动,包括三个小倌都有些异样的神色,金留玉倒是一个劲低头掰指,什么表现也没有。容子非心中虽然也有些见猎心喜,但还是笑着道:“我这几日不大舒服,诸位请吧。”他也是遍历花丛的人,怎么可能对这对姐妹花不动心呢,只是考虑到此行的目的是使她二人从良,那么还是暂时不要碰她们的好。
至于其他人怎么样,就不关他的事了。一阳子摸着韩微庭的头,不紧不慢的笑道:“我家小庭晚上不和我睡就闹腾,我就不凑热闹了。”谢嘉鱼一直望着天花板,淡淡的道:“她们俩不是一对儿么,我怎么好横插一脚呢,算了。”这话说得人哭笑不得的,说到底张家姐妹的爱好只是噱头而已,也是拿出来卖的,实际上做不得真,在妓馆的调/教下,她们是不把接客和相爱分离开的。“那这三位公子可以请了。”温主事轻描淡写的忽略了谢嘉鱼的话,请了其他三人到窗边立着。
下面张家姐妹正跳完舞,满场张望,张绣鸾看见了这边,拉了拉姐姐的袖子,两人一齐朝这儿看,依偎着耳语。温主事背对众人,对楼下的张家姐妹不留痕迹的点了点头。两姐妹毫无异色,仿佛没看到一般,嘻嘻笑着就冲龟奴说了什么,然后下去了。龟奴便高声道:“各位客官,今日二位小姐点了八号房的贵客,诸位落选的请自便吧。”八号房,不正是苏良辰他们这间房。那三人中的一个叫做李息的志得意满的笑了笑,“真是叫人不好意思啊……”另一个王灿翻了翻眼皮,“李兄,你这是什么话呢,凭什么就肯定是选的你?”剩下那个江厦也是同感,点了点头,“就是。
”李息含蓄的笑着,在二人脸上打了个圈,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意思却是很明显了。他的态度惹得王灿有些发怒,哼了一声,小声道:“真不要脸啊。”虽说是小声,但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耳力非同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听清楚了。但毕竟王灿没有指名道心,又是李息不礼貌在先,所以李息也只能青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苏良辰眼也不抬的喝茶,温主事是在试探他们的来意呢,看来她还是不放心,但这三个人也争强好胜的心也太重了。他不相信这三个人真的是被美色所惑,反而都是抢着和张家姐妹亲近,先找到让她们从良的办法。
只是这样一来,互相争吵,岂不让人看了笑话去。苏良辰心中了然,这次角逐的最后胜者,看来就在容子非和谢嘉鱼之间产生了。而他也相信,有自己在,赢得一定是谢嘉鱼。不过多久,张家姐妹就并肩进来了,她们换下了舞衣,穿上了曳地长裙,挽进了房,行礼道:“见过诸位贵客。”初冉三人只是没什么想法的小倌,见到张家姐妹轻易的夺去自己男人的注意力,即使是为了好胜心,也不由得对张家姐妹没什么好脸色,只差没冷哼了。苏良辰却是眯着眼,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这二人。
啧,没名器。谢嘉鱼冷不丁的在他耳边道:“你看什么呢?”苏良辰的神情立刻从冷淡到有点不屑而换成微笑,“哪有看什么。”谢嘉鱼的绕到背后,扶着他的腰,“我分明看到,你盯着人家姐妹俩看呢。”苏良辰镇定自若的道:“我可是在看,她们对我有没有威胁呢。”。[记住我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