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西面的嘉陵镇,是傍依着龙城的一个大镇,这个镇似乎以风景著称,最有名的莫过于巫山。这巫山到底为何那么有名?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俗语说的好,凡是莫名其妙的东西,都显得名扬天下。或者因为神秘吧!人们好奇,于是想探究,然而,探究仍然不得其妙,于是更好奇,就成了被人追捧成的名胜了!
其实这巫山也的确没什么好看,不过就是一群山峦摆在人的眼前,然后不知从何年何月招来的永不散去的迷雾把这山峰给迷茫住了,就像它迷茫了人的眼睛一样。
或许云雾的原因,多半得归于它前面的一条宽敞的江河,这江河有个名字叫──迷江。人们起名字也真奇怪,见到水雾把山迷盖了,便叫迷江,如果被长长的布掩盖了,不就该叫长江了?而如果被泥土之墙挡住了,就该叫尼罗河了……
嘉陵镇就坐落在迷江前,许多时候整个镇的上空都弥漫着淡薄的云雾,给这个镇带来了一些神秘的色彩──说穿了,就是水气太重,生活在这里的人就不怕得水肿?
按黄希平的说法,他是不愿意在这里生活的,他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第一句话就是:真晦气……
但女人们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似乎很有浪漫气息的。就连他的小哑巴、小水仙、小鸟儿、独孤诗也爱死这个迷雾笼罩的名镇了。希平没有把怀孕的众女带来,但没有怀孕的女人,他几乎都带在身边了。当然,施柔云并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女人,然而,施柔云本身也誓要跟在他的身边,说这是为了伺机报仇──她这样和尤醉说时,尤醉只是笑笑。
来的女人很多,可就这四个是希平的,或者还应该算上小月,只是他和小月之间的关系就像这迷雾一样,能够清楚的人少得可怜,他自然也不会傻得拨开云雾让天下的人都看得清晰──天才黄希平是绝对不会干此种事的。
在这里,好像是四狗的女人最多。嘿嘿,想他四狗,何许人也?一代风流狗种子,自然会有许许多多漂亮的母狗跟在身边了。
浪无心本是不想来的,可洛天硬是把他给骗来了──洛天只说了一句话:师兄,难道对美女失去兴趣了吗?
浪无心当然不会对美女失去兴趣,更何况是天下一等一的太阴圣女。对于以风流自许的浪无心而言,若不见识一番,是何等丢脸的事?他是宁愿给女人舔屁股,也不会给男人提鞋的人,洛天自然明白他的个性,所以就以太阴圣女的未知的“屁股”把他骗来了。
其实,那屁股,美是美,谁舔着,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次名为阻挡太阴教的入侵,组织了许多人手,各大门派的都有,其中一些是志愿者,而这些无门无派的,又得听命于武林盟主任命的领袖。好玩的是,这领袖竟然分成四派:武林四大家、明月峰、大地盟、权衡和他的八个伙伴又自成一派。
其中,少林和武当以及一些名门正派仍跟随明月峰……
这四派人组成一个群体,人数共一千多,到了嘉陵镇中心,实在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于是便把一些帮众分散出去,要用到时才集合。至于这些武林正道人士暗里会在嘉陵镇干什么勾当,那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反正不要太张扬就行了,管你去赌、去嫖……
大地盟很快地在嘉陵镇北面租借了一座大庄院,并且经过三天的整修,弄得很像样子了,就邀请明月峰和权衡这两派里的重要人物入住,武林四大家被拒之门外,这几乎把武林四大家这群活宝气个半死,于是他们就在这叫做“北陵庄”的庄院后边的一间比较大的民宅里落脚。
这民宅有七八百平方,相对于他们的两百多人来说,显得过小,他们也就把那群乞丐派了出去,到嘉陵镇去讨吃讨住了。这方便了许多,要知道,四大武林世家这派,就乞丐都有一百多──有很多安排在龙城乞食了,若是全部叫来,可不止这个小数目。
作为英名的丐帮新任帮主──英明的四狗,了解到龙城好挣些,便把大多数的乞丐留在龙城,只把小部分的带到这里来混。当然,四大武林世家的武士也有很多留在了龙城。
就这样,四派的高层人物分别住进了一院一宅,院大在前,宅小在后,这就令四大武林世家想起在龙城时,他们住的“小小的”疯人院也在“大大的”大地盟的屁股后面,他们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的气,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他们吗?
可是,没办法,他们找来找去,也就找到这宅子了,与其出去露营,还不如跟着人家屁股后面的好呀!
然而,问题出来了,他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是呀!干什么啊?这镇倒是挺繁荣的,人也蛮多,可太阴教的教徒在哪里呢?
自从三天前来到这里,大地盟就张罗着修建庄院,然后又张罗着和明月峰等各派拉关系,把武林四大家冷落在一旁,也把攻打太阴教的女孩的重大事件冷落了,难道他们来这里就是修建地盘来的?
四大武林世家里的几个强人觉得大地盟是在他们面前摆阔气,论财,大地盟哪及得上长春堂?于是乎,几个强人软硬兼施地要华小波回去取钱来,让他们也建一个比大地盟的北陵庄更威的庄院出来,而且计划建在北陵庄的前面,嘿嘿,看你还嚣张不?
可是华小波有华小波的难处,他说他还未成年,没有继承华家的财产。哇靠,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就不怕被他的老婆们海扁一顿?总而言之,希平的五指山、四狗的狗爪、赵子威的威吓拳是不由分说地合击他了,他那时百般逃跑还是逃不过,自认倒霉。
最令希平觉得倒霉的是赵子豪竟然把他的老婆带来了,每天出出入入的,她就故意抱着她的胖小子,嘴里嘟哝着“儿子,以后你可学坏,别像某人一样……做了坏事不敢认哦……”。希平每听到她说这些,那厚脸皮也挡不住了,仿佛他便成了在她怀里吃奶的小婴儿?
所以他就整日在外头跑,以免在宅子里碰到华小倩,每次都指着她儿子──实际上是在骂他的。就如同今日,来到嘉陵镇的第四天,他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以往他都把水仙和杜鹃带上的,这次却是独自一人出去,而且他从女人的臂弯里逃出去之时,三女是一点也没发觉的──昨晚太累了。
可是,往日无事,偏偏今日大地盟那边叫人来商量如何找寻隐藏在嘉陵镇里的太阴教教徒。大地盟虽嚣张,但在这种事上,洛天还是得顾及武林四大家这边的,否则,这帮强人少不得要和大地盟先干起来,哪还有空打太阴教?
上次在大地盟争执的结果──希平被洛幽儿捉到她的闺房之后,事情有了变化,洛雄安排了三个与黄大海平起平坐的人物:洛天、梦香、权衡。
至于希平呢!根本没权,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在这帮强人中,谁都以他为头,黄大海只是拿着权位,真正说话的人是天才黄希平。
因此,希平不在,大家便各自找他去了,可找他不着,众人无奈,只好先到北陵庄与其他各派的高层人物商量着如何找出太阴教,从而给予狠狠的打击……
然而,他们要找的太阴教又在哪里呢?
嘉陵镇的最西面,也就是靠依着迷江的一带,也有一座比北陵庄小些却又比四大武林世家的住宅大些的庄院,这庄院两千多平方,在这座庄院的周围也有着五六间略为小些的院宅,因此,它便显得不大突出。
嘉陵镇的居民都清楚,这座庄院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主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或说贵妇──因为她很有钱,所以嘉陵镇的许多壮男、猛男、风流公子之类都想成为她的新任情夫或后任丈夫,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没见她找情夫,更别提丈夫了。
这庄院名为“清心院”,可居民们习惯上称之为“寡妇屋”,这寡妇屋里的仆人倒是比较多,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加起来有五六十人。
从大地盟到这里来的人,当然也知道这些的,初时也怀疑太阴教在这一带落脚,可根据提供的线索来看,这寡妇屋根本没有租借给任何外来人员,他们也只好把目光转移。
希平在最初的时候,也是想打寡妇屋的主意,可人家寡妇归寡妇,就是瞧不起他们这群帅哥,连个面也不见就拒绝了他们,他那时恨不得跑进去把那寡妇生撕了──就只撕她的衣服,看她以后还敢瞧不起男人?
华小波那时说:“一定是她死了的丈夫又丑又恶心,给她留下痛苦的记忆,她才那么讨厌男人。如果她最先遇到的是我华小波,她一定觉得男人是天下最可爱的动物!”
然而,紧接着他看见一大干人拿毒眼射他,且希平的五指山就要朝他的天灵盖压下,他就立即改口换了说法:“如果她最先遇到的是姐夫,她一定不会成为寡妇的。”
希平好奇,顿住了手势,问道:“为什么?”
华小波解释:“因为她会跟着到阴间去,她爱死姐夫了。”
“我操,华小波,你这不是诅咒我早死吗?”
“不是那样的,我是说姐夫的魅力大,打个比方说,姐夫死了,姐夫的女人会跟着自杀……啊呀!好痛!”
华小波的“聪明盖”最终受到拳王的沉重打击,天才般的拳王在华小波的头上发泄了之后,气依然未消,指着偌大的庄院发誓:“妈的,敢不见我,我一定要进去见见你。以为墙高,我进不去吗?我回去找一把更高的梯子……”
“姐夫,你不会用轻功吗?”
“你再说一次?我敲破你的头壳,看看你脑里装的是不是猪屎?”
轻功?敢叫他这个天才平白无事用轻功,这不是为难他吗?他就跑起来跑得比马还要快,又怎了?可他就是跳不高──除了某些时候莫名其妙地跳得比他妈的谁都高,很多时候他上高层都得借用梯子。是呀!人往高处爬,但用梯子不是爬得更轻松更方便?这是天才的想法……
华小波不能明白这种想法,不但华小波不明白,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只知道希平最后还是得愤愤地离开了,他们自然也跟着离开。回来后,没办法之中的办法,便是租借了北陵庄后面的大宅。
希平也不知道是不是写字写上瘾了,宅子一租下来,就把原来的门牌取下──当然也得用梯子,然后把他新写的门牌挂了上去。那门牌是一块烂木板来的,那烂木板上写着五个同样够烂的黑体字:“我踹你屁股!”
那字勉强能够叫人认得出来,那意思却是人人都清楚的,他是觉得住在北陵庄的后面很不爽了,所以挂个门牌在这里,天天“踹人家的屁股”,除了四狗和华小波赞扬他这门牌挂得好,其他的人都摇头。
后来北陵庄的人知道了,便戏称武林四大家的住所为“茅厕”,这几乎令四大武林世家这一派和北陵庄的那三派火拚一场,最后还是天才突然出现生理上的内急去了真正的茅厕,这“茅厕”风波才告一个段落。
那时,他的经典对白,在几百年之后还流行着:
“洛天,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我把你踹到茅坑里?”
“你有这种能耐吗?”
“我操,我现在就把你丢到茅坑里泡屎──呀!你们别拉着我……大海、雷龙、赵子豪,你们三个混蛋,放开我呀……我要去拉屎,我急呀!我忍不住了,哼哼!”
三人放开他,他果然一溜烟地跑去上茅厕了。
他这到茅厕一蹲,出来之后,找不到洛天了,也就觉得洛天怕了他,在躲着他哩!他就有点开心了,于是便带着他的四个小女人以及小月在嘉陵镇东逛西逛,可这嘉陵镇大是大的,就是经不起脚步的丈量,他逛了两天,逛得发厌,每次经过寡妇屋,他心里那个结都打不开,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进里面看看。
这天清晨,他就把决心付诸行动了。昨晚他把三女弄得迷昏,直至今早他起来时,她们还在沉睡中──若非如此,她们一定是要跟着出来的,且还会把施柔云和小月拉扯上。
他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可不想把女人们拉上,这是天才方能干的事,女人怎么能干得了?
在清晨的迷雾还是极浓之时,希平就摸到了寡妇屋的后面──也即是迷江之边,从屋背扛出一把七米高的梯子,这是他在昨晚就准备好的……
他扛起梯子走近寡妇屋的院墙,心里得意地想道:“别以为我除了打架和唱歌之外,没有别的本事,我自己做的梯子又高又结实,嘿嘿!”
他瞧瞧四面无人,便把梯子靠在寡妇屋的背墙,然后又东张西望了一会,看看这里的确适合攀爬,因为这扇墙紧靠着里面的屋子,他再度确定情形安全之后,就轻手轻脚地开始爬梯,这一爬到墙上,他就傻了──他忽略了这墙就欲动手。
希平喝道:“慢着,你动手杀我之前,不给我个理由?”
难道还要理由?
小姐果然停止动作,盯着面前的男人,这也许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她从小在以女人为主的环境中长大,所见的男人不多,像希平这等俊男简直是──在这之前──没见过。
若她现在照照镜子,她一定会发现她的脸很红。
希平也凝视着她,她有一张很古典的女性脸孔,柔和中见圣洁。纯以脸部的美来论,她的美是能够与梦香、水洁秋等女平分秋色的,但这美中,却又有着分别,就是她给人的感觉,文雅中带点娇气,或者应该说是雅洁而古典的美。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们在沐浴。”希平总算还是一个老实的天才,敢看敢说啊!难能可贵!
“你……”小姐更是又怒又羞,脖子都红了。
她的白色浴衣很薄,在这入寒的天气里,她只感到身心都烧着了火,希平却只看到她的薄衣包裹着的隐约的胴体,那双峰之上两点掩不住的淡红,他道:“你穿着浴衣来追我?”
“你……淫贼,纳命来!”她终于忍无可忍,娇体前射,双掌带出一片白光,朝希平击打过去。
希平也有眼明脚快的时候,双腿一蹬,身体往后翻了一个筋斗,“扑通”一声,就沉入了江里,然后浮了起来,看着呆站在岸上的少女,笑道:“你会游泳吗?会就下来杀我,不会的话,我就自己捉鱼去了。”
少女见他游离了岸边很远才浮上来,似是怕她遥空发掌,此时她听了他的话,她真想跳下水里游过去把他活活地掐死,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女孩子,如果到了水里,诸多不便,万一水性没他好,可能还反被他制住了。
多了这层顾虑,她不敢下水,只在岸上怒道:“淫贼,有种你上来!”
希平终于知道她是不敢下来了,便嘻哈道:“我就是没种,我就是不上去,怎了?”要知道,他刚才承受了她的一掌,到现在那胸口还在闷痛,难受之极。
“你……”少女对上天才加无赖的黄希平,真的不知说什么了,双脚在岸上跺了跺,指着希平,又是一句:“你……”
“哈哈,你跺脚的姿态很诱人!我本来是想看寡妇的,如今虽然没看到,但看光了你们,应该也算是我大清早起来的一种回报吧?我先捉鱼去了,等你想好要说什么话的时候,我回来一边烤鱼一边听你说。”
“我捉鱼去啰?”希平又怪怪地问了一句,看来他是想把美人儿活活地气昏在地。
“淫贼,留下你的名号,下次我一定杀了你!”她没办法,只能期待希平能够留下名号,以便她以后寻仇和追杀。
“我的名号?可多哩,你听好,天才型的拳王和天才型的歌神,这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名号,你觉得哪个好一点?是拳王好,还是歌神好?”
说罢,他的头一沉,就消失了。游了很远之后,浮了上来,回首朝岸上的美女一笑,又沉下去继续潜水。
独留美女在岸上怒火攻心,久久不能把心中的火焰熄灭!
“小姐,我们没有追上那淫贼。”
从她的背后响起许多脚步声,她愤愤不平地道:“他从江里游跑了,我非杀他不可,太气人了,死淫贼,又混蛋。”
“婷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领头的绝美之妇问道。
“师傅,那淫贼偷看我们沐浴。”小姐转过身,羞怒地道。
“你到这里时,他已经在水里了?”
“我和他说了两句话,正想杀他,他才跳到水里去的。”
“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让他跑掉?如果他本来在水里还情有可原……”
“师傅,徒儿也很想杀他的,可就是给他逃了。”
“这不可能,他上屋,地狱门因那一战,死了七百多人,从此一蹶不振。”
“狼笑天逃出来之后,昏倒在深山里,被路过的玉蛇妖姬花柔所救,他原不知道这花柔其实是人尽可夫的淫荡女人。在他受伤的那段日子里,他承受了她的所有深情和温柔,刚刚失去至爱的心,找到了停靠的港湾,便把那颗至情至性的心驻留在花柔的身上,深深地爱上了他的救命恩人──被武林正道唾骂的不世妖姬。”
“但,凡为女人,都期待得到真爱的。玉蛇妖姬在遇到狼笑天之前,的确淫秽无比,这是因为她是以淫荡著称的玉蛇门的门主,且她本身有着悲惨的遭遇。在她十六岁之时被男人玩弄后就遭遗弃,因此,不再相信感情,也变得有些憎恨男人,所以才不停地玩弄男人,不停地把男人的元阳作为练功的元素,害了许多男人,这是不可置疑的。”
“狼笑天以他独特的魅力以及对上官甜海般的深情打动了花柔深埋在心里的那颗女人心,当她知道,这就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独闯地狱门的狼笑天之时,她的心就被他征服了。一个男人,为了他的所爱,不管生死,不怕人世的责骂,以残忍的狠劲、怀着必死的信念踏上复仇之路,变成了一个屠夫般的魔人,只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啊!”
“花柔被这种深情和血性打动了,她虽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却也还是一个女人。婷婷,在我们女人的心中,真的很少在乎对错,只在乎情和爱的,我们爱一个人,不是因为全是英雄或是才子,再或是正人君子,这些都不具备让一个女人爱的条件。只有那种把女人的心,深深地刺痛,然后又把她紧紧地搂压在怀中的男人,才是我们女人最爱最无法拒绝的啊!”
“两人就这么奇异地相爱了,一个是刚失去至爱的男人,一个是曾被男人玩弄后又玩弄过无数男人的女人……”
“然而,花柔所做下的淫恶之迹,令正道武林无法把她轻易忘记,且正道武林因了她和狼笑天在一起,更是惧怕他们,一个是杀人王,一个是浪荡妇。因了狼笑天和地狱门的一战,狼笑天的声名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武林,又因为他的对手是地狱门,因此即使正道中人也称他为血煞真君。从此,血煞真君之名,便跻身于武林高手的:‘孩子,你要为你的生命负责,你就是你,你不是别人,你若要爱就爱,要恨就恨,有所爱就必有所恨,但全是你自己的意志,你不能像那猎人一样,为了世人的所恨,而去毁了太阳的所爱。’狼笑天期待林啸天能找出被猎人射落的九个太阳……”
“师傅,你说这林啸天,我知道是谁,就是师傅等待的血魔,可这‘猎人太阳的’,徒儿就不明白了。”婷婷忍不住打断了美妇的叙说。
“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是狼笑天拿来作比喻用的,以后再和你讲讲这个神话传说。现在你只要知道‘猎人’指的是杀死花柔的那些武林正道英雄,而‘太阳’就是指狼笑天自己以及他的爱人朋友。他的意思是指,他的爱人和朋友都被英雄们杀死了,可他知道,还有一些朋友活在世间,也就是玉蛇门在那场战斗中还有逃亡出去的人的,因此他要林啸天把逃生在外的玉蛇门门徒找出来……他并不知道血煞门灭门之事。”
“狼笑天死后,林啸天从深渊里出来,就给武林带来了新的活力、新的血雨腥风,他没有找到那些被猎人们射落的仍然存活的‘太阳’,却创造了一个传说,只是他所创造的传说,和他义父的传说一样,带着血的味道和被世人唾骂的恒久,或许,还有着相同的孤独和寂寞吧!”
“婷婷,师傅就暂时和你说这些了,师傅有点累,总之师傅已经把圣女的位置传给你,师傅让你率整个太阴教驻扎这里,不是因为武林正道侵袭了我们,更多的是我个人的原因。”
“为了林啸天?”婷婷问道。
“是的,为了林啸天,我要对付大地盟,但我不针对其他武林门派……”
怪不得师傅说,只要确定是大地盟的人就杀了……婷婷在心里恍然地道,却不敢明着说出来。
美妇道:“婷婷,这几天北陵庄的人有何动作?”
婷婷道:“还没见他们有任何动作,倒是他们那群人好像是分成两派,有一派较小的住在北陵庄后面的大宅里,那大宅的门牌很奇怪的。”
“怎么个奇怪法?”
“我听汇报的人说,那门上挂着一块写着‘我踹你屁股’的烂木板,嘻嘻……”
美妇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可人家觉得好笑嘛!”
美妇又道:“好啦!师傅问你一件事,那‘我踹你屁股’的大宅里住着的是哪派人物?”
“四大武林世家。”
“四大世家?”美妇惊呼,盯着婷婷,叹道:“看来这次四大武林世家又要遭殃了,大地盟一定会让他们打头阵,和我们太阴教拚个你死我活的,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哼,洛雄,你打得真是好主意,可惜我阿蜜依也不笨。”
婷婷突然想起一个疑问,道:“师傅,徒儿再想问你个问题?”
“问吧!”
“大地盟其实与我们太阴教有渊源,为何师傅却要和大地盟为敌?”
阿蜜依愤愤地道:“与大地盟有渊源的只是月如霜,不是我阿蜜依。我与洛雄只有仇,他洛雄也容不得我阿蜜依活在世上,因为我知道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如果我泄露出去,他这个为人称道的武林大英雄,比血魔还要可耻一百倍。但在时机未成熟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而我阿蜜依,在时机未成熟之前,也不会把他的卑鄙之事公告天下,我要让他每时每刻都担心着、提防着,我要让他一生都过得不安稳……”
“现在时机将近成熟了,他洛雄有灭我之能力了,所以派了他的徒弟来扰骚我,我也就称他的意,假装反击过来,让他再对中原武林说,我太阴教是要入侵中原,一切的恩怨情仇的结束,就让我阿蜜依起一个头吧!”
婷婷道:“师傅,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林啸天?”
“嗯,我都说了,这是我个人问题,你现在是圣女,如果你觉得师傅不对,可以把太阴教从嘉陵镇撤走的,师傅不敢怪你。”阿蜜依幽幽地道。
“不,师傅从小把婷婷养大,婷婷只有师傅一个亲人,师傅就像婷婷的娘亲一样,婷婷一切都听师傅的。师傅既然要与大地盟为敌,婷婷也与大地盟为敌,就让一切的恩怨情仇的结束,从太阴开始,好吗?娘!”
“好孩子,师傅没有白疼你!”阿蜜依搂住婷婷,两滴清泪从她美丽的依然散发着青春光芒的眼睛流落下来……
“可是,师傅,婷婷好想听听你和林啸天的故事。”
“这,以后再和你说吧!师傅真的很累了……”
“师傅,你哭了?婷婷帮你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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