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妖怪其实挺少的，少昊皇帝不算的话，就是古神和泰坦。至于在那之上……哦，我们碰不到的啦。额，你说倒霉的情况下？好吧，如果碰上。”人类法师克伦泽犹豫再三，无奈地说道，“那就等死吧。”
“开玩笑，等死？”
莫德雷大吼。
“怎么可以等死呀，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
避开了最后一下风刃，莫德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尘埃散去，一个高大的影子出现了。
在莫德雷的印象中，对方应该是青面獠牙的怪物。事实上也很接近。
从迷雾中显露身形的是一只巨大的憎恶，莫德雷目睹大概有五米高，是个难得一见的亡灵。
奇怪了，憎恶能够发出这样的攻击？
莫德雷不信，刚才的那种攻势，初出茅庐的萌新根本躲不过。然而凡事都有例外，如果刚才那种好像龙卷风的攻击真的是眼前这只憎恶打出来的话。
莫德雷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他想到了极北的战场。
自己的同胞们正在和巫妖王生死搏斗。
从黑暗之门纪元结束以来，那名为诺森德的领土就成为了无主之地。巨龙不要，蛛魔潜入了更深的地底，亡灵收缩势力范围。
再加上后来大地的伤痕愈合，新的陆地出现。原本几乎毫无交集的卡利姆多大陆和诺森德交接，部落所掌控的区域一下子翻了一倍。
所谓凡事都有两面性，在部落里，先知萨尔最先提出了担忧。
部落和亡灵成为邻居真的好吗？
这样的疑惑被所有人抛之脑后。最根本的观点，就是萨尔拥有了no的印记，被所有人敌视。
即使外表还拥有兽人的外貌，可是本质上，萨尔和兽人已经是两种维度的生命。
既然是异类，萨尔自然不会得到谅解。更何况新生代的兽人没有几个听说过萨尔的名号。
欧德历初期，希尔瓦娜斯不见踪影，萨尔在新生的部落中没有话语权。几乎所有的氏族酋长都赞同扩张。那么修筑堡垒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敌人那种东西，用斧子切开来就可以了。
预料之外的攻击并没有出现，无论是堕落的维库人，猛犸人，冰霜巨魔都消失了，部落轻易获得了大片的领土。过程之轻松，让持反对意见的萨尔都为之惊讶。
就这样，萨尔在新生部落里失去了所有的话语权。
在欧德历0033年，萨尔发出了最绝望的感叹。
“这一片冰原，可能会将自己铸造的部落毁于一旦。”
在2000年后的2037年，亡灵复苏了。萨尔也见识过四次了，这是第五次。
他不止一次带领兽人反击亡灵的攻势。千百年后，上古时代的传说再次复苏。
要塞的尖端再次响起了那个名字。
“萨尔，萨尔，萨尔！”
也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莫德雷才能带领马修离开部落。假如氏族中的长老没有说古代传说的事情，莫德雷必然会留下为部落出力。
亡灵在大陆上早已经成为传说，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恐惧在2000年后已经消散。很多人都想去猎杀亡灵证明自己。就像屠龙勇士要去杀龙一样。
极北的战场有危险！
这样的年头在莫德雷脑海中闪过。
假如在极北出现的憎恶，都有那么强力的话，部落在战场上根本没有胜算。
他早该想到的。
人类有无面者这个天敌，兽人有亡灵这颗定时炸弹。
一旦爆炸开来，整个部落都会有危险。毕竟只要死去，刚刚还浴血奋战的队友都会成为敌人。
早点结束海加尔之门，成为守望者去见神，然后带着军队回援部落。
这样的想法在莫德雷心里是第一重要。
“来吧！憎恶！”莫德雷左手青玉之爪，右手雷铸战斧。
他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了。
却不想那只憎恶根本没有将莫德雷放在眼里。它巨大的身形直接略过了莫德雷，风风火火的样子，似乎那只憎恶才是被追赶的对象？
什么情况？
莫德雷有些懵，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气，反倒是憎恶的后面，传来了冲天的杀气。
第二轮风刃来了，莫德雷这才意识到，发出这样攻击的人根本不是为了进攻自己。
仅仅是因为自己踏入了对方的狩猎场，糟了无妄之灾。
“咦，兽人？”
一个好大的光头！
莫德雷的目光一凝，看着由远及近的人影。
身高目测超过2米四，背上扛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巨大獠牙。那个新出现的兽人，胸前也是盖着老式的定制板甲——一种在部落中早就淘汰了几百年的老款式。他的皮肤颜色很深，几乎凹陷下去。瞳孔中一闪而逝的火焰让莫德雷都颤了颤。
见状，莫德雷直接收起了武器说道，“我无意踏入前辈的狩猎场。”
看着默然不语的兽人，莫德雷继续说道，“在下莫德雷·萨鲁法尔。为参加海加尔之门而来。本次狩猎本就是无心之举，希望前辈可以放过。”
说话间不卑不亢，莫德雷只感觉自己身上正在流露出胆颤的汗液。他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那种恐怖的眼神，莫德雷也不想再看第二遍。
“哼，萨鲁法尔……”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棕黑色的兽人不满地说道，“你，哪个部落的？”
“暂时隶属于战歌氏族。”莫德雷耐心说。眼前这个人似乎根本不介意自己的张狂被他人所知晓。
而作为一名兽人，最基本的要点就是收敛。百分之九十九的兽人都会狩猎，剩下的百分之一就是萨满。很不巧，莫德雷就是萨满。
可就算是萨满，莫德雷也知道，狩猎的时候不能轻易暴露自己。毕竟猎物只要不蠢，都很敏感。
“战歌氏族？”兽人沉吟了片刻问，“现在战歌氏族人口有多少？萨满的数量有多少？科多兽的数量有多少？奴隶的数量还有多少？”
“诶？”莫德雷愣了一下，对方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怪异。本来以为对方是敌人，却没有想到这么奇怪。
哪有兽人会想知道的那么明确？这是做人口普查吗？
疑惑之色顿然出现，幽蓝色的火光让莫德雷想到了什么。
“你是谁！”
语气之中加上了怀疑，毕竟同族，又不一定是同伴。
在这个陌生的战场，看到这样的人也不能松懈。
再说了，莫德雷很庆幸，自己没有收起武器。对方这种姿态，脑海里只有两个类型相符。
要么是炼金生物，要么是亡灵。
刚才由克伦泽的口中知道了，皇帝对于法术卡和随从卡的压制。既然前者不能用，武器卡就是唯一的选择。要是之前看到对方是兽人就直接放下警惕心的话，自己可能会面临没有武器御敌的情况。
不管怎么样，莫德雷都不可能放下自己手上的武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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