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金钥匙出身。
自带富贵光环嘻戏人世。
郭飞宇的出身决定了他所遭受过的苦难少之又少!
别说是被人拿电棍电晕。
就算是被人揍,他长这么大都没被揍过。
可想而知,陈枫那凶残的电棍轰击对他来说有多么地折磨痛苦!
那简直就是一种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凌辱!
甚至是他并非栽在什么比他高级的公子哥手上,而是栽在了一个保安手中!
保安!
堂堂数百亿家财的继承人,养尊处优的阔少却是栽在了自家股份的集团保安手里!
这已经不仅仅是肉体与灵魂的折磨这么简单了。
这更是耻辱,奇耻大辱!
对于此时此刻的郭大少来说,他只想报仇,只想把那厮卑贱的保安千刀万剥皮放血点天灯以作泄恨,以作雪耻!
“孩子,放心,会的-会的!我若是不让那厮贱民生不如死,我愧对郭家的列祖列宗!”
面部肌肉在颤抖。
脸色阴沉到能滴得出水来的郭成泰站在病床前咬牙切齿地逐字逐字说道。
他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那疯狂的怒火。
郭飞宇作为他唯一的继承人,这么年来他甚至连斥骂的次数都少之又少,可现在却被集团内的一员保安给摧残成这样,试问这如何可忍?
话声言罢。
他弯下腰伸手把郭飞宇身上盖着的被单稍稍往上一提,接着道,“爸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铃铃铃-
在郭成泰把这声说落的刹那。
他口袋里的手机急促响起。
“说!”
掏出电话按下接听,郭成泰冷冷道。
“郭董,查过了!那小子是今天空降的,是周董亲自指派并且带到人事部进行入职!而且他跟董宜书那小妮子的关系似是有些非凡!”电话那头的男声低沉响起。
“周文渊?”郭成泰极其意外地拧起了眉头,神态也于此陷入凝重中。
“是的郭董!那小子跟周文渊的的关系不简单!估计周文渊把他带到人事部进行就职也是想表出一种态度!但是由于时间原因,我一时半会没能揭出那小子的老底!”对方应道。
“周文渊父女知道这件事了没?”郭成泰阴沉着脸再问出声。
“郭董,现在整个集团都沸沸扬扬,他们父女哪能不知道!事发之后周亦萱便把陈三泰叫到了办公室,随后没多长时间周文渊也把那小子叫了上去!他们的态度如何我不好说,但诡异的是-那小子现在像是没事人似的在集团里头溜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郭董,周文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
“好,我知道了!”
稍作沉顿。
郭成泰脸色发黑地吐出这几个字。
旋即直接掐断了通话。
“周文渊,呵呵,周文渊,我草尼玛的!”
无穷怒火在心底涌到了爆发的临界值。
少有爆粗的郭成泰阴冷无比地咬牙低声斥吼。
“爸,怎么了?”
看到父亲这突然的异样,郭飞宇着急地呼问起来。
“没事,你好好歇着先!我出去阳台抽根烟!”
说罢,也不等郭飞宇做应。
郭成泰便朝着病房阳台走了过去。
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古巴雪茄及打火机。
zippo打火机蹿起妖艳火苗点燃起了雪茄来。
面目狰狞地吸入一口浓呛的尼古丁。
郭成泰这才拨起周文渊的手机号码来。
问鼎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
站在落地窗前沉思的周文渊转头看向办公桌上震动起来的手机。
顿了顿,他这才不疾不徐地转身走回去拿起。
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只不过郭成泰的来电相较于他的猜测还是迟来了那么十几分钟。
“老郭,很抱歉!”
电话接通,周文渊便很坦率地以这几个字作为了开场白。
“抱歉?这就是你的态度吗?”郭成泰阴鸠地森然冷笑起来。
“事情发生到那种地步,谁都不想见到的!”周文渊在通话的另一头中面无表情地应声说道。
“这就是你的态度?”郭成泰重复一声。
他没去问及周文渊与那保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因为这没意义,他也不在乎。
即便那保安是周文渊的私生子又如何?
“老郭,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周文渊避重就轻,话锋一转道。
“保安部从上到下,一律卷铺盖走人,包括动手的那个人!”
“这不可能!”
“我是以集团董事的身份在跟你说话!”
“我现在以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来回答你!这不可能!老郭,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情绪,但问鼎集团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一下子开除整个保安部,外界得怎么看待问鼎集团?重要的是,保安部何罪之有?另外,动手的陈副部长当时并未知晓对方是你的公子哥!身为保安部的负责人之一,面对这种被不速之客强行擅闯高层专用电梯的行为,从根本上来说-他所做的无可厚非!否则一旦出事,他担得起吗?整个保安部又担得起吗?老郭,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明白你的情绪,但是-如果因为这个就把整个保安部洗牌重组,往后集团的威信往哪放?保安部往后又该如何去处理集团的安全问题?还有-如此一来,这寒的将是集团所有员工的心!这些,我相信你都清楚都明白的,你现在只不过是情绪使然的冲动罢了,先缓缓吧!”
寸步不让的强硬态度到最后软化了下来。
这彷如像是周文渊朝郭成泰给出的台阶。
只不过这所谓台阶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对于郭成泰来说更像是羞辱跟笑话。
“你一门心思要保住那杂碎,是这么个意思吗?呵呵-!”
五官在愤怒的交织中扭曲起来,愈来狰狞的面目涌起了疯狂,郭成泰冷声问道。
“老郭,你需要好好冷静一下!这样吧,等你冷静下来后,回集团一趟!我会召齐其他董事,咱们在董事会上碰个头!”周文渊避其锋芒地轻声缓道。
似是安抚,更像是打脸!
“呼-!”
长长地舒了口气。
郭成泰讥讽地无声寒笑,旋即静默了十几秒后,道,“行!就依你说的!”
说罢,掐断通话。
手中雪茄被他扔到脚下。
一踩,一碾。
渗人的森然狰狞于这刻在他脸上狂涌而起。
没有就此折身回去。
熄灭的手机屏显重亮。
他目光厉然阴鸠地拨出一个没有编辑备注的号码。
三声嘟响落下,通话被接听。
“我答应你们提出的合作!但是,我所占有的股权在你们给出的收购价基础上还需要多加五十个点!”
“可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