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打马
&;&;涉水倦看江湖故事多
&;&;解鞍在天南尽头小茶寮
&;&;把风尘抖落
&;&;竹楼外
&;&;金凤蝴蝶细吻石上藤萝
&;&;一溪月色满山萤火
&;&;谁踏足而歌
&;&;歌声里
&;&;一轮月亮另一番传说
&;&;诗人提笔缱绻落月摇情
&;&;写尽相思多
&;&;枕星河
&;&;我不泼墨却把情字勾勒
&;&;芦笙短笛
&;&;再折一片桐叶轻和
&;&;不酿春酒不知相思稠
&;&;月下凤尾幽幽
&;&;不摘藤花不见小竹楼
&;&;孔雀翠屏绽心头
&;&;山间月
&;&;琴声有万里清辉相和
&;&;是漫天星辰倾洒在银镯
&;&;泛皎白雾色
&;&;我走过
&;&;荒野深崖寻到那片星河
&;&;繁光中你轻哼着歌
&;&;岁月都静默
&;&;第十年
&;&;携手看遍这南疆月落
&;&;碣石深草尽头退居着
&;&;半百风霜刀客
&;&;听多少
&;&;刀尖往事锦簇旧梦流过
&;&;窗外篝火正旺
&;&;传来南乡情歌
&;&;不酿春酒不知相思稠
&;&;月下凤尾幽幽
&;&;不摘藤花不见小竹楼
&;&;孔雀翠屏绽心头
&;&;只愿再十年
&;&;你我鬓染霜雪
&;&;仍将十指紧扣
&;&;冬夜呵手你在旁温酒
&;&;岁月便轻声走过
&;&;此生
&;&;共我
&;&;一曲唱完好久,鸦雀无声的台下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清颜一笑,随着红绸旋转飞舞。
&;&;景瑜婳却听的出了一身冷汗。
&;&;这首歌明显是首情歌,那最后一句“此生,共我”,更是让她心头一凛,正在她惶恐时,一声娇呼响起。
&;&;景瑜婳抬首看去。
&;&;那红绸竟从上脱落!
&;&;而清颜此时素手还紧紧抓着红绸,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弱女子,若是掉下来,怕是要摔的不省人事!
&;&;景瑜婳想也未想,下意识便飞身而上,在空中拦住了清颜的腰,而此时与她一起飞身而上的白衣男子又退了回去,只是深邃如苍穹一般的眼中,有着晦暗难明的神色。
&;&;清颜被景瑜婳接住,惊慌失措的转头,在看到景瑜婳时,美眸中顿时异彩连连,沈画未心头一跳,连忙落下身形将她放下。
&;&;“清颜!清颜!怎么样,有没有事?”玉妈妈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脸上还残留着惊吓过后的煞白。
&;&;“妈妈,我没事,多亏景公子救了我,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清颜脸颊微红,看着景瑜婳的目光中满是柔情。
&;&;“不敢当不敢当,即便没有在下接住清颜姑娘,也会有其他人来接的,姑娘这般说,委实抬举了在下。”景瑜婳诚惶诚恐。
&;&;“不管如何说,公子救了清颜是事实,一句恩人怎么都当得起。”玉妈妈笑着出来打圆场,随即转向台下道:“各位,委实不好意思,出了这等事体,是我们思虑不周,今日各位所有消费全都由我来出,就当是给各位赔罪了!”
&;&;“玉妈妈言重了,清颜姑娘无事便好。”
&;&;“是啊是啊……”
&;&;景瑜婳看着玉妈妈,心道这老鸨还是颇有手段的,这么一赔罪,台下的人就算再怎么有怨气,那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想着,她便一拱手道:“既然清颜姑娘无事,那在下就先走了,玉妈妈,清颜姑娘受了惊吓,还是让她去休息吧。”
&;&;“那是自然,景公子慢走。”玉妈妈笑呵呵的,她现在看景瑜婳是越看越顺眼,长的好看,言谈举止也优雅,还会武功,最主要的是会体贴人,这样的人,便是把清颜这颗摇钱树给了他也不亏。
&;&;玉妈妈虽说喜欢钱,但对于自己的“女儿”们,也是用了真心的,自然希望她们好。
&;&;景瑜婳一听这话,抬腿就想走,但想了想,她还是转向清颜道:“姑娘,在下告辞。”
&;&;清颜转头不看景瑜婳,美眸中竟有一丝嗔怪,景瑜婳苦笑,随即不再停留,转身便走,她却没想到,在她转身后,两道复杂的目光随着她走动,其中一道来自清颜,她咬着红唇看了片刻,终于一跺脚,气呼呼的回了自己闺房。
&;&;而另外一道,悄悄的跟在了景瑜婳身后。
&;&;……
&;&;其实关于自己的武功,景瑜婳是有心理准备的,她早便发现自己这具身体异常灵活,力气也比一般女子大很多,甚至耳目感知,也是惊人的灵敏,这些习武之人的特征,唯一的解释除了原主会武功外,还有什么能够说明呢?
&;&;况且原主的记忆七零八落,连自己的情郎都能忘记,那忘记自己有武功,也是很正常的事,原本她也只是怀疑,但方才见清颜有危险,她丹田里气一沉,双脚一提便飞了上去,那一瞬她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原主是会武功的。
&;&;看来这个原主,远远不止仅仅是将军府三姑娘这么简单。
&;&;正想着,她耳朵一动,转身道:“谁?!出来!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好汉!”可身后空无一人。
&;&;她正要再喊,便见一白衣男子从墙角缓缓走出来,月白色发带穿插在发间,眼角下一颗朱色泪痣,谪仙一般的人,此时他清俊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诧异。
&;&;景瑜婳睁大了眼睛。
&;&;这白衣男子竟是上次她从挽月轩出来时遇见的那个人。
&;&;那男子奇道:“你竟能发现我?”
&;&;景瑜婳皱眉,眼眸凌厉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白衣男子凝起好看的眉,似是有些困惑,他声音极清朗,让人听着舒服,心情便好,他道:“我们好似在哪里见过,上次在挽月轩相遇时,我便有种熟悉感,只是当时有重要的事做,未来得及问。”
&;&;景瑜婳大惊。
&;&;若是平时她或许会认为这是搭讪,可是很奇怪,她每次看见他时都有种与他相同的感觉。
&;&;似曾相识。
&;&;景瑜婳怔了怔,抿唇道:“或许是上辈子相识罢。”
&;&;那男子也笑了,眼睛里星星点点全是细碎的光,他拱手道:“相逢便是缘,在下叶苍凌,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景瑜婳亦回礼道:“兄台不敢当,在下景云深,能够结实叶兄,实乃景某三生有幸。”
&;&;叶苍凌听罢,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角下的朱色泪痣极其扎眼,阳光细细碎碎洒在他身上,景瑜婳便觉着,这世上或许真有人当得起惊为天人这四个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