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怀青,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初阳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隔绝在二人之外一般,他们是多么登对啊。
看见顾怀青的脸色轻微缓和,东方小曼即刻逐颜而笑,阳光下洁白的虎牙闪耀着纯真。
刺眼!
初阳强忍着心里的委屈,轻唤了声:“哥,我先回屋了。”
“诶,阳阳你干嘛去。”东方小曼有些焦急的想拉住初阳的手,不料一个踉跄扑倒初阳的怀中。
“诶呀,好痛。”东方小曼缓缓抬起白皙的小脸,眼底竟泛起了水光。
“你怎么了。”初阳问道。
“好像是,方才摔下来的时候扭伤了。”东方小曼坐在椅子上一手脱下脚上的细高跟,脚踝高高肿起。
“好痛哦”东方小曼伸手便去揉搓,却被初阳拉住了。
“应当立即冷敷。你等我一下。”
“你去哪。”顾怀青拉住初阳,她这样莽撞的跑出去,若是被崇嘉若看见了,必定少不得一顿臭骂。
“你在这里看着。”说罢,顾怀青便出去了。
“阳阳,第一次见面。你对我真好。”东方小曼感激的扬起笑容,宛若一枝纯洁的百合花。
初阳淡淡勾起唇角,不语。
“虽然,我以前没听崇奶奶说过你,但是怀青哥哥倒是常常提起你这个妹妹。”
“听他说,你以前是住在棚户区。呐,阳阳!棚户区好玩吗,人又多又热闹,家家户户都住得近,一定很温馨。”
棚户区吗,温馨吗。天知道那些被社会压力击垮的人,暴露出的都是最丑恶最恶心的人性。
小晟的那条京巴,不就被街头的酒鬼生生用玻璃瓶铲出肠子来。
赌博负债累累的王叔,是怎样的心态看着自己的婆娘被债主致死,无处申诉。
每日放学回家的自己,都是抱紧了书包死命飞跑回家,身后是无尽的秽语口哨。
也许
在这些不知人间疾苦,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眼里,这是好玩吧。
“说实话,阳阳,我真的很羡慕你,有怀青那样好的哥哥,温柔又体贴。别看他面上很冷,那次我来姨妈,痛得几乎昏厥,他”说着,东方小曼的脸上微红,她轻咬下唇,犹豫着。
初阳尽量漫不经心的问道:“他怎么了。”
东方小曼眨巴了下眼睛,面色羞赧道:“他帮我揉了一夜的小腹。”
“哎呀。干嘛和你说这个!真是羞死我了。”
初阳似乎心尖的血液回流,痛的指尖发白,身体几乎摇摇欲坠。可脸上却要故作镇定的勾起弧度,“嗯,哥哥的确挺好的。”
一夜。一夜!
他不光守了她一夜,甚至不惜劳苦的触碰这个女人一夜!
初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我去看看怀我哥回来了没有。”
初阳刚走到门前,顾怀青正巧推开了门。
“砰。”
初阳的额头猛地被撞,吃痛的后退几步。
顾怀青即刻冲进来,揽住初阳的肩,将她正面朝着自己,眼里满是心疼。
“抱歉,抱歉。是我没有注意。”顾怀青连忙将手里的冰袋轻轻覆上初阳的额头。
“怎么了,怎么眼圈都红了。很痛吗?”
头不痛,心却在滴血。
初阳摇摇头,在东方小曼面前,她不能与他过分亲近。
“哥,我没事。”说着,初阳一手扫开他手中冰袋,退出他的怀中。
“快拿给她用吧。”
“我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东方小曼态度冷到冰点,突然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摆摆手说:“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让阳阳用吧。我感觉自己好多了呢。”
“小曼,你是嫌弃我用过了吗?”初阳委屈的望向东方小曼,眼里的冷笑深不可见。
东方小曼如此明显态度转变,倒是让初阳清醒了不少。差一点,就信了她天真无邪的伪装。
既然你能演,我何尝不能呢。
“怎么会呢,阳阳。”东方小曼伸手接过,低眉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