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儿端过来一盘切好的油条，加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以后，又端过来一屉包子：“吃吧，免费送你的。”
秦明心中如临大敌：“这老头儿不是来报复我的吧？这包子会不会有毒？”
思量半天，秦明断然拒绝道：“不吃，我秦明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吃嗟来之食！”
张老头儿冷笑：“这是韭菜猪肉馅儿的。”
秦明立马吃了一口，赞不绝口：“真香。”
直播间笑炸了。
“噗哈哈哈，王敬则定律！”
“真香警告！”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够逃得掉王敬则定律！”
“王敬则？这不是前段时间游乐场那哥们儿么？笑死我了真的。”
……
韭菜猪肉馅儿的包子，是秦明两辈子的最爱，不过知道这一点的，估计只有老院长跟这些街坊邻居了。
张老头儿看起来虽然不近人情，但其实还是挺好的。
至少这种韭菜猪肉馅儿的包子，基本上不会卖的，以前都是自己求着张老头儿做，才能买到的。
——买包子这方面，秦明从没要求过打折。
看着秦明吃的那叫一个香，张老头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笑道：“你小子就知道吃，几天没吃饭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吃包子可是能死人的。”
秦明嘴里塞着包子，闻言瞪眼：“吃包子还能死人？”
“我骗你干嘛。”
张老头儿乐呵呵的笑道：“前两天有人在我这买了包子，也是特意要的韭菜猪肉馅儿的，出门就死了，你问问谁不知道呀。”
闻言秦明立马吓得不轻，不敢吃了。
当初他那个世界就有什么地沟油，三聚氰胺之类的卫生食品问题，这个世界倒是很少听到了。
重点是……现在张老头儿给自己说这些是怎么一回事？
砸自己招牌？
靠，难道老头儿在包子里下毒！
秦明愤愤的丢下包子，幽怨的看着老头儿：“你……好狠心！”
张老头儿嘿嘿一笑，没做回答。
秦明愈发绝望了：“那人怎么死的，惨么？”
张老头儿站了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叹气道：“惨啊，简直太惨了，他那天过来买包子，买了韭菜馅儿的包子还没吃两口，出门就被小车撞死了。”
“撞死的？”
秦明无语至极：“这和吃包子有什么关系啊！”
张老头儿露出极为无辜的笑容：“我也没说有关系呀……”
秦明：“……”
明白了，这老头儿恶趣味，戏耍着自己玩儿呢。
直播间笑炸了。
“噗嗤，这老先生有意思啊。”
“哈哈哈哈，你们看老师的表情，像什么一样。”
“老先生，对不起，我一开始还误会你了，没想到，啊哈哈哈哈哈。”
“老师要气死了。”
……
秦明苦笑着摇头。
老头儿什么都好，但就是爱捉弄自己。
不过虽然嘴有些不饶人，但老头儿心一直是好的。
——至少如果秦明自己开油条店，遇到一个人每天叫自己买油条打折，那秦明应该会忍不住打骨折。
老头儿仅仅只是赶走自己，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大圣人了。
趁张老头儿没注意，秦明三两下吃完包子油条，丢下一叠儿钱在桌子上，直接就离开了。
有着系统的帮助，也不怕这钱被别人拿。
老街坊们跟老院长一样，对秦明挺照顾的，若非得到系统，再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容易被发现，秦明都不想搬走的。
之所以以这样的方式给老头儿，是因为如果秦明真的当面给老头儿的话，估计张老头儿真的会以为秦明看不起他而翻脸。
小人物有着小人物的坚持。
或许在某些人看来很可笑，但它们却是这些人物的底线。
秦明以前不懂这个道理，现在也不懂。
就像他不懂，老院长为何明明知道自己穷的几乎吃不下饭，也一直不允许自己搞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一样。
……
抽完了一支烟，秦明又去商场给老院长购置了一套西服，还给弟弟妹妹们买了一大堆礼物。
满心欢喜着来到福利院时，却看到了令他震怒无比的一幕。
福利院前。
两台推土机轰隆隆的缓慢前移着，破旧不堪的福利院仿佛一个瘦弱的姑娘一般，面临着即将到来的强x却无力反抗。
福利院门前，一群十来岁的孩子们围在一起，眼中蓄满了泪水，惊恐的看着前方的推土机。
而老院长，则是一脸怒容的站在推土机前方。
推土机上面，走下来一个红头发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