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毫不含糊地飞出自己的凤羽剑,梦魇兽的声音虽然十分厉害,但他的战斗能力却是非常的差,见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对穆清没有什么作用,便飞也似的逃走了。
论兽界的逃跑速度,估计没有那只兽能够比得上梦魇兽。
所以在梦魇兽逃跑之后,穆清便是启动龙头,天格的防御机制立刻就打开了,这样能确保不会再有外格的人进入天格捣乱,而内部的乱,则需要天格的人平息。
穆清将天帝宁蒗扶起来。
“穆清公主,多亏你的及时相救。”天帝宁蒗感谢道,继而又询问道:“寰宇是跟你一块回来了吗?”
看来寰宇哥哥并没有回来。
穆清转移话题,“天帝,这里是怎么了?”
“是魔渊借着阴心的力量想要颠覆天格。”
“魔格?魔格不是在一百年前被封印了吗?”尽管是被好好保护起来的穆清也知道一百年前的那次天魔大战。
穆清瞧着天帝摇头,继而是很绝望的声音,“阴心落在魔渊,新的阳心下落不明,估计这次天格不能平复魔格的叛动了。”
“穆清同凤族愿意同天格并肩作战!”穆清跪了下来。
“穆清公主快快请起。”
天帝宁蒗却被心口的绞痛逼得差点又跌坐下来。
穆清再次扶住天帝宁蒗。
向周围望去,难道是天阁的人都被梦魇兽弄得睡着了吗?何至于一个人都没有?
穆清刚想问问阴心阳心是什么情况,就听见打斗的声音朝这里传来。
“天帝,您先呆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情况。”穆清将天帝安置好。
冲出殿门,在前是一只巨型猛兽,獠牙大口,穆清在图画书上见过饕餮兽的样子,知道这就是饕餮兽,但没想到实物看来比书上的可怖多了。
饕餮身后还跟着三只兽,穆清没有细看,因为她此刻的目光,全部被站在这些凶手身上的人给吸引住了。
饕餮兽的背上站着一位魁梧男子,银发如一头飘雪。他的眼睛是红色的,他的脸十分的白,嘴唇却乌黑,肩上站着一只鸟,类似于雕一样的大鸟。
紧挨着饕餮兽的那只红色的凶兽背上站着一位黑衣女子。
看到这女子,穆清目不转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确确实实就是那个姑娘,让那个瞎子失常的姑娘。
她的一头黑发有些妖艳的在风中飞扬,她没有望向穆清,而是眉目俱冷,也不知她在看向哪里,但无疑这个女子和这些人是一伙的。
在那红色的凶兽旁边,站着一只青色的兽,兽背上站着位年轻的男子,男子同样颜色鲜丽,同那女子一样都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儿,但是神情冷酷,风帽呆在头上,黑色大衣上覆印着绮丽的红色线条。押尾的是一只银色凶兽,上面站着一位身穿纯黑色风衣的男子,只不过这个男子的左眼处罩上了一只金色的面罩,刚刚好遮住面颊的四分之一。
四个人站在四只巨型凶兽上,没有什么动作,却杀气腾腾。
“你们到底是谁?”穆清举着凤羽剑,一腔孤勇的模样。
银发男子疑惑的声音“怎么还有个小仙娥没有睡着。”魔尊赤影微微低下头,“丫头,你都不用睡觉的吗?”
“你们要干什么?”穆清一副誓死捍卫的样子。
魔尊赤影笑了,“丫头,你是要在这里保卫那宁蒗一人吗?不逃,天格这里很快就要被淹没了。”
“你在说什么?”
“没人告诉你,诛妖池的池水连着无妄海破了吗?”
魔尊可能知道这个丫头不懂,继续解释道“无妄海破,天格也就破了呀。”
天格破?
穆清惊得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剑,凤族和龙族的灵石不是守护着天格的稳定吗?天格怎么会被淹没,难道这里的凤石出了什么意外?
穆清想到了天后,她是凤族的人,她与天帝结合,她的灵石,难道是天后出了什么事?
棠姬这才注意到了那个说话的人,这个人不是在那里的吗?但怎么是个女人?
魔尊赤影自认为给过这个丫头机会了,可是她还是不识好歹地呆在这里。不再和她罗嗦,一个手风飞过去,穆清格剑来挡。
魔尊不动了,安流却上来,飞到穆清面前,安流的藏冬剑,剑剑出招,招招都是要置对方于死地。
穆清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凶狠暴戾的剑法,被安流逼得节节后退。
天帝宁蒗却从殿内飞出来了。
魔尊赤影冷笑:宁蒗,你终于不再让别人做你的替死鬼了啊。
再次相对,这句话无疑刺到了宁蒗的痛处。
宁蒗带着伤身直飞魔尊赤影面前,赤影一只手将宁蒗隔在离自己几尺之外。
“宁蒗,一百多年的时间,你怎么退步成这样啊?”
魔尊赤影双手负在身后,一副从容潇洒的样子,飞到空中,对着宁蒗道,“现在阴心在我们的手里,宁蒗你认为你有那个能力和太古洪荒的力量相斗吗?听闻阳心下落不明啊,啊哈哈,宁蒗,你的这一天还是来了啊,到底是逼人太甚,不过我可不像你,宁蒗如果你还爱惜着那些所谓的臣民,那就乖乖投降吧,不要累及无辜了。”
天帝用着真龙之力于魔尊对抗着,“你是怎么控制这些凶兽的,你又是怎么进入天格的?”
“你还不明白吗?进入天格,这还不容易,至于凶兽吗?可得感谢饕餮了啊,我通过阴心的力量重新将这些凶兽召唤到了一起了,今天将是我们魔界重复辉煌的时刻,让你高高在上了那么久,让你逍遥了那么久,也是时候下去了。”
说完赤影就想要了解宁蒗的性命,却不曾想到天空飞来一只巨大的金色凤凰,一个火球砸过来。
是天后枝裕,只不过凤凰的左眼在流血。
“又来个送死的。”魔尊无聊地说道。
凤凰天后枝裕将天帝放到自己的背上。
“宁蒗,我先送你走。”枝裕急急地说道。
“不,枝裕我不能离开。”
“宁蒗,你要是再不走的话,会死的。”
“不”宁蒗说着瞬间就化为龙身,与凤凰缠在一起。
“枝裕,让我们搁置私人的事,今天我们是属于天格的。”
赤影冷笑着:这俩人死到临头到真的成为夫妻了,那就新账旧账一块算吧!
便朝那一龙一凤攻击过去。
利器刺进肉体的声音,好像泡泡炸裂的声音。
穆清看着那冰冷的剑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来,手腕上的铃铛恐惧地颤抖着,发出凄惨惨的叮当声。
安流毫不留情地收回自己的剑,在即将对她刺第二剑的时候,属于棠姬的蛟蛇鞭却飞过来缠绕住了他的剑。
安流不解地回望自己的少主。
棠姬冷冷地道:“可以了。”
棠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明明这是个和自己什么关系也没有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棠姬竟然不忍心看着这个人死去,她和那个男子在一块笑得是多么开心,可是那个男子呢?棠姬怎么没有看见他。
在老林的星隐居然听到了那只蠢鸟的铃铛声,不在自己的跟前,那只蠢鸟的铃铛声,居然响的这么厉害,简直就像是一串铃铛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蠢鸟?你人死哪里去了,你还要再想把我的耳朵弄聋吗?”
星隐穿梭到古冢那里,脚一蹬,踢到了两坛酒。
“这个家伙,把酒放在这里了,人跑哪里去了?”
星隐走出洞口,外面明媚的阳光简直要把他的瞎眼再刺得瞎一点。
蠢鸟不再,但是铃铛却响的格外厉害,非常的厉害,像是在求救一样。
“谁?”星隐又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雀灵儿站在星隐的身后,斩魂剑瞬间架到了雀灵儿的脖子上。
“你是谁?这几日在我地盘一直在晃荡的就是你吧?”星隐冷问。
“是我。”
很熟悉的声音,“雀灵儿?”
雀灵儿道,“你的那只蠢鸟去天格了,你要是再不去的话,她估计回不来了。”
“你什么意思?”
“我只能告诉你到这里了,星隐,再见。”‘
雀灵儿消失不见,星隐耳边的铃铛声却越来越急。
星隐放下剑,“这只蠢鸟!”
转身却走进了洞口。
在暗道里慢慢地走着,突然叫道“小五。”
自从那只蠢鸟来后,小五已经好久没有被主人召唤了。
“小五,天格发生了什么?”
“刚才大地的阴力全部往上聚,是阴心的力量。”
“阴心?”
“是的,主人。”
棠姬收回自己的鞭子,在安流不解的神情之下,淡淡地道,“你继续吧。”
穆清坐在地上,背倚着柱子。
这一剑怎么让人这么冷?
安流却再次举起剑,穆清勉强地举起自己的凤羽剑,凤羽剑靠着主人微薄的力量,勉强地格着藏冬剑,安流一个剑花斜穿过凤羽剑,在即将要刺到穆清的心脏的时候,穆清却被一阵风影带走了。
穆清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在那个人落地的时候,穆清看清楚了,惊喜地叫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星隐抱着穆清,“你这只蠢鸟,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安流举着藏冬剑愕然地忘记了动作,看着星隐抱着那个人站在那里,仿佛在看着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而棠姬在看见星隐之后,特别是他在抱着那个女子的时候,清眸突然散出阴戾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