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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听它们在树上吵烦人,想打下来几只,烤了吃解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啊……
没等吴寒有什么反应,三位书记官闻听惊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跑。
看来这钱要不好挣,商大总管定是以为我等在说她闲话,三人琢磨着,相互看了一眼。
快躲得远远的,还是上凌河大堤,去清风明月为好。
见这个苗头,吴寒感觉事要不妙。
别的不说,商竹放一响,这鸟枪再装药,自己逗上两句还能跑,可……可黛茉前来凑什么热闹?
她身后背着三支枪。
“商大总管,有话好好说,那玩意儿可不认人。”
“呵呵……功夫练得不错,还能耍两下子吗?”她冷笑着说完,火红的嘴唇又吹了下枪口,好像对这个招牌动作还上了瘾。
我去!看来火器这玩意不能用,谁手里一拿,就是老大,今晚要不好闹。
吴寒有些迷糊间……
呼啦!
狼目甲带领一百名狼头军围聚上来不说,凌河坝下顿时有军队的调动声、马蹄声,响成一片。
附近所有能听到枪声的军队,纷纷向中军营部急急聚拢而来。
一时间,不大的院,被两千多人马,围得水泄不通。
这也难怪,别说在寂静的夜晚,就是在青天白日下,出现火器声响,只要听到不可能不去管,又何况这从中军大营里发出的声响。
几千人马护佑围住,慢慢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真的要官娘之战,嘴一咧,哭笑不得绷脸看着。
商竹与黛茉还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无言的事,感到有些耍大了,脸上可有些挂不住劲。
现在这是家丑,又被手下几千兵将看了个热闹,如何来摆平这事?考验大官智商的时候到了。
“啊……众位将士勿惊,我想看看咱漠上火器如何,特唤商大总管送来鸟枪验下,未料到走了火。”
众将士听了没有动,这个理由不是理由,万一你那大丫头与你弄走火,我们可折腾不起。
看众将士不动地方,吴寒知道商竹是遭了众怒,心里这个乐。
让你成天拿着鸟枪瞎嘚瑟,哥我正想下你的家伙事。
“狼目甲,快把枪全拿来,我给众将士操练一下。”
狼目甲也是讨厌商竹成天弄个鸟枪来比划,他带领几名狼头军快步上前,就给缴了上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商竹知道自己作大了,呆呆站在那里与黛茉还不走,吴寒看这俩傻妞满脸通红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快点开溜得了,但又不好明说,只能故意引开众将士的注意力。
“来,看看我给你等操练下。”
说着举起鸟枪,向树上一扣发条扳机。
呯!
火光闪动,沉闷一声响起。
他心里不免感叹,商竹是怎么乐意玩这东西?如果是功力不够好,还不得把手震掉了。
“好啊……都统枪法果然是了不得!”
什么毛病?我这手还在发麻呢!
啪嗒!
真有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鸟儿,打着旋儿掉在他脚下。
“我去!听响就见血,今后众将士可要留心,严管火器,这玩意可乱用不得。
“就是,都统再给我等露一手!”
“都统练一练!”
……
围观的众将士,还起了哄。
这还真有不怕事大的,吴寒鸟枪一交给狼目甲。
“众将士不要喧哗,大晚上的,还要静静为好,等换防回漠上好好练下就是。”
将士们围聚一起还没完没了,就是不走,非听都统说道说道。
眼见商竹与黛茉不知高兴不高兴,两人借机悄悄躲了,吴寒还想追过去安慰一下,干着急脱不开身,只好与这些戎族将士说道起。
讲完火器,他又讲起今后当兵这份差事要不好干了。
大炮鸟枪一响,胜负是很快就见分晓的事,等这次换防回到漠上,要请李春孝大帅带队好好练一练,别的不说,要知道怎样躲闪为好。
众将士一听,真是醉了,这都统当的好,不叫兵将往前冲,想方设法怎么逃。
其实吴寒心里清楚,全戎族兵力加在一起,大概也就是七万来人,实在是折腾不起!
热闹着与众将士唠了半宿,最后又搭了一顿夜宵,这才平息了商竹弄的这一枪。
看到了大半夜,就不去哄商竹了,吴寒弄得脑袋多大地回屋去睡觉,不过他还是做梦都高兴,今后可没了女土匪。
……
调兵集结上遥远的大北方,奴儿海去找事,大量的粮草辎重等这些要及时跟上,并不是十分容易的事。
尽管北戎已经入盟,可以从境内抄直线官道前往,但大车百辆的行走起来,并不是很痛快的事。
利用这几天难得的空闲,吴寒带漠上的军队,又开始了帮凌河北岸附近的民众,收拾起了庄稼。
自幼生长在农家,吴寒向来是把收成看得很重,有米他才觉得心里安稳些。
带领漠上的军队,又帮民众搞起了秋收,忙了几天,他感觉北戎与一河之隔的家乡一样,确实是个汗落保收的好地方,要是把北戎这里精心管理起来,能解决上百万人的一年粮食没问题,
想到这些,他可有了想法。
多占耕地的豪门大户,现在可真是对不起了,彻查全北戎的地租赋税。
独吞的给我吐出来不要,关键我不差钱,差的是粮食。
不罚你钱,痛快把土地给我按加罚银两的折价,成片成片给我往回吐。
无地租赋税,平摊给广大民众,要说是收买人心,吴寒他是有这一点的想法,不过他看重的是。
民众以土地为命根子,分到手里绝对会精心照看自家的田地,多打出粮食来,家家户户吃不了我一买,这价钱绝对是比大户低不说,还免得让这些大户合伙来敲诈自己。
不要农田赋税,这些买粮食的款项,吴寒也不可能掏老本,他打起了北戎的丰富矿藏主意。
这事在陆界的西北,他早已经干过,何况现在还有人才济济的‘工物学堂’生员。
地大物博的北戎,矿藏自然是比陆界的西北,要多的多。
就是清河门的煤,那真是就用锹来直接挖,而马垛子山的铁开采起来,也绝不像西北那样费事。
就是现在的‘奴儿海’黑瞎子沟的金矿,好好经管起来,所产的金子就可以买北戎全年的粮食。
不与民众争那点要命的利,到时还怕给他们的田地不种。
可逮着这么多人了,吴寒是在西北干这干那,由于缺人给他弄怕了。
尤其是矿山作坊,这需要众多的劳力。
苦累是避免不了,但做工所付出的回报绝对是值得,一个劳力干上三四个月,就足能挣回一家三四口人,所吃的一年粮食钱。
在陆界的西北,吴寒实在是因为缺人,难以大展身手,现在到这里就不是问题了,何况实在缺人,还可以到凌河南岸去找。
买粮食是要用大量的钱,而钱又准备从矿山上来出,对于北戎的矿产以及现在的这些矿主们,吴寒想好了要痛下杀手。
补足所欠的税款不说,还要充公。
这些开矿的巨富豪绅,他们要能按量缴纳赋税,早就不干了,钻的就是这个空子。
早与北戎族大头人丘上树的手下,串通了一气,利润分红,上下勾结,做得真可谓是不亦说乎。
如果这一严查下来,北戎的这些矿产业主,基本上能是全军覆没,就是没有完的,绝对任用他做来主管北戎工矿业的高官。
想想写写,吴寒为了这里的事,煞费苦心,好在曾经陆界干过,否则对于这片自己说了算的土地,还真的是掰扯不开。
看看又是一个黄昏,自己又想又写了这半天,可是还得等所有的战事结束了才能去做,不动用军队上门去央求大爷,北戎的这些地主老财,绝不会买自己的账。
现在他隐约觉得,自己只要踏过凌河南岸,真的应了丘上树的那句话,绝对不可能长久呆下去,好与坏应该要早结束了为好。
想着他走出屋外。
红日低垂,又是一片血色黄昏中,不由信步蹬上了凌河大堤。
北风涤荡,落叶飞舞,一片秋的萧煞气息,拂向他严峻消瘦的面容。
光秃秃的田地,日渐凋零的树木丛林,父辈的耻辱与家就在不远方,而自己真的那么想回去吗?
如果回去后,真的是有可能这几年的艰辛与拼搏,付之于这凌河的东逝水?
在离城不远的偏僻山村,养父养母家的家门口,可会有仙妻花雨的翘首期盼?
迷茫中泪眼朦胧,他发觉自己的确不是豪情壮志的人,大丈夫四海为家的这句话,自己今生看来是做不到。
风渐起,漫天飞舞的落叶,搅动天地间,飘向凌河南岸。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他喃喃自语。
……
第二天在焦虑不安中,吴寒终于等来北线的战报。
兄弟胖子带的火器营,与孙掌柜所率的奴儿海戎人军队,已经占据了整个奴儿海不说,现在正向西部推进,想与羌戎连成一片。
得到了这个消息,吴寒并没有高兴,急忙看向挂在墙上的万国图,他细细琢磨着,不由大吃一惊。
这样做可万万不妥,吞了北极岛的太多地方,又没有你戎人来居住接应,事未免有些闹大。
想着他急急派人前去传令,大队人马速速退回奴儿海固守。
这样做并不是放着眼前的土地不要,做为统帅,开疆扩土,总是无限荣耀,载入史册的事。
但做为统帅不识天文地理,瞎折腾起来没完的,翻看史书看一看,毕竟是不多,多的也就早折腾死了。
眼看冬季就要来临,北极岛会是天寒地冻大雪封路,粮草辎重一旦供给不上,近万的将士就可有冻死饿死在漫长的战线上,这事得不偿失。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