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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吴寒慌忙一转身,脸贴向墙上的疆域图。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扑通!
书记官知道这事可要了命,一下坐在炕上,赶忙低了头。
抄住密函的商竹,脸上忽露出奇怪的表情:
“哎呦当官的,这从海上混水回来,口味可变了。抱着大鹿蹄子啃不说,这还花五十万两银子,又尝起了鹿肉。”
嘴啃图的吴寒一听,这玩意她好像能看懂了,这可有严重的泄密风险,今后一定要换‘官娘之战’的密语。
心里暗暗琢磨着,脸上却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
做大将军统帅,人家练的就是这个劲:“商大掌柜,军营之中不可戏闹,还应快发出去为好,免得贻误战机。”
说完沉脸看向被忽悠住的商竹,乖乖把手中的密函交给了书记官,他心里这个受用。
丫头,想与哥来斗法?就用官来压死你,我眼看是地主的人了,我怕谁?
商竹似乎真的气坏了,脸上绯红,再加上这一身素绿,如开了屏的绿孔雀,就要向他扑来……
“你……你要打本官人咋的?”
说了半天,吴寒这个胆,举手护住了头。
“我打你……?丢不起这个脸,更跟你俩随不起这个情!”商竹扑到他身边,手里书信狠狠一扔,扭头跑出了屋。
“这……这一天给她累坏了。”自个当着书记官的面,只好打起了圆场。
“啊督师,我这就出去派人送书,你来忙。”书记官拿着封好的密函,赶紧出了屋。
边走边想:这他娘的,谁起的这加密暗语代号,‘官娘之战’不吉利呀!老书记官感觉这事有些邪乎。
屡受人身攻击,早已经习惯的都统督师,边打开信封,心里还边美滋滋想:
这竹妹妹,生起气时的俊脸,通红通红,再加上怎么看,怎么顺当的一身绿,真是红花配绿叶!想着手里展开信。
啊……
他惊叫了一声,连连翻看了能有五六页,扑通坐回炕上。
“这……这是北戎,土豪恶霸的黑名单啊!”
看了能不使吴寒大惊失色,这才怪呢!
共计十四篇的捐赠名单,有五篇是以丘姓打头,丘家亲属是共捐了一千石的杂粮。
心像掉进井里中,又从头仔细捋了一遍。
然后一下站起身。
咔咔……
撕得粉碎的纸片,狠狠一扬。
“我还写这些分田分地的玩意儿,有个狗屁用?”
他看着放在炕上厚厚一摞,北戎名门望族与豪绅的捐赠名单,认可倒在万里疆场上,现在确实是活不起。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从山村里爬出的吴寒,虽然曾经是根红叶绿,但他知道:
别听这个,哪个的牛哄哄瞎掰,你再牛也是一将成名万骨枯,枯死的还是受苦受累的广大民众子弟。
人家把一腔热血,洒在连一棵草都捞不来的地方,还让孤苦无依无靠的父母,妻儿老没田种,没饭吃?
以前糊弄糊弄也就算了,现在的枪炮?恐怕没有人会惯着。
……
他在地上足足转了几十圈,又忽然乐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北戎,大家一起来发财玩玩嘛!”他叨咕着说完,猛然大叫:
“书记官,书记官……”
打替班的书记官,再感觉从中军大营里做事太危险,也是不敢动地方,正在屋外躲着,听督师又来了事。
“在,督师有何吩咐?”
“给这些捐赠的活菩萨,账要好好拢拢,将来咋地也要给烧点香,磕磕头!”
书记官接过来,细细腾写,再分出捐粮与捐钱的明细,干这些事自然不用督师去说,很快整理完。
等这名册一拿到手,吴寒可真不淡定了。
所捐献的杂粮,合计为一千五百石,所捐献的银子,合计为三十五万两。
这么多的银子不用问,排在最前面上万两的十来个大户,绝对是北戎各个矿产的大龙头。
可以说这些外姓人,能这么安稳地在北戎独霸一方来发财,不是丘家的亲属,就是替老丘来打工挂名。
早想好了这些的吴寒,知道这些捐赠,毕竟是谁掏谁不愿意的事,大有请自己吃饭,端上来一锅,撑死你的意思。
可这事不管怎么来想,山一样的粮食,白花花的成堆银子,人家毕竟是拿出来,如果不要,更是伤及情面的事。
吴寒想上凌河坝下的西头,前去感谢丘兰大嫂,顺便来安排粮食与银子的去处问题。
给了就揣进怀,自己犯不上大老远,跑到这里来要饭。
转身要走间,“哎呀,我还得有个正事要办。”说着,他又站在疆域图前。
“书记官,这回写明文,不用来加密。”
“督师请说。”
边指墙上的图,吴寒从西到东逐个报出这条直线上的通路,所经过的邦国与城屯镇店。
最后又说道:“按经商规矩来做,沿途缴纳过路费即是。”
书记官边写边说:“这样一来事是好办多了,咱们的人马一走这条线路,即挣钱又给钱,各邦国与部落绝对是愿意借个道。”
“从以往建在其边塞的兵站来看,这条新开辟出的补给线畅通起来,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督师所说即是,我这就给西北辎重大本营派发。”
“书记官且慢,再加上一条,可以附带商队做买卖嘛!”吴寒说完颇感欣慰得意。
还想顺便来发财?这些事他就别想了。
早在几天前,统管西北军务与辎重的李春孝大哥,浩荡的大队人马与粮草辎重的车辆,走起了这条直线通路。
沿途的邦国与部落,吓得给钱都不敢要。
这白天黑天,背枪拉炮的西北陆界火器营军队,快马就是一个劲地向东北跑。
开始沿途各邦国部落的店家,死活是不敢来收这些军队的饭钱,可不要也是给一扔就走,渐渐也就习惯了。
开辟新补给线,又如此大规模向奴儿海一线调运兵力,不报与中军大营的统帅吴寒?
这是昔日的陆界西南大帅,李春孝也没法的事。
毕竟现在的奴儿海战事,主力军是火器营,而火器营是他亲自带人调教出的军队。
刚开战,伤亡几千来人,他倒是心里能接受,挺得住。
毕竟与北极岛这种番邦大国来斗,像从熊瞎子嘴里抢苞米,没有不被咬上拍着的可能。
但这几天的持续一交战,他可有些不淡定了。
伤亡人数从千,很快就过了上万不说,一天打没了两个火器营,这可整整一万多人,他心里画起了魂。
自己训练的不行?
这大炮鸟枪,可是当今数一数二的最好火器,两万多人的四个‘火器营’,足足可以对付北极岛五万来的军队,应该是即使打不赢,也绝不可能有如此大的伤亡。
不差西北脱不开身,他早就亲赴一线,去看看。
最后实在是没法,只好派去两名火器督练官,飞速上一线去查看。
等督练官累得要散了架,跑残数十匹马,一天两宿回来,李春孝得知,一听傻了眼。
现在西北的火器营与北戎新组建的火器军队,面对的是十五万的北极岛军队不说,北极岛西南正与乌拉国两军对峙的四个索山加强火器营,整整两万的军队,已经要开赴到奴儿海一线。
要说驻扎在乌拉国与北极岛疆界,这十个索山加强火器营,真可谓是北极岛的精锐军队。
这些军队不但适于山地作战,手中的火器,全是从佛郎国购进的新式燧石击发鸟枪,这可是与魔心洞制造局有一拼的火器。
李春孝得知这个消息,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报与督师吴寒,快来定夺增派兵源一事。
当督练官呈上胖子与花无,还有孙掌柜联名来的书信,他只好忍了回去。
自己这一上报,无形之中装进了不少硬实的人,何况是自己训练出的火器营,好像有些不顶用?
他毕竟没有亲自到一线去看,难免心里总会有些画魂。
这样一线与后方联合起来,所报给吴寒的战事情况,自然是:
顶住了,没有多大的事。
就是这一瞒报,给西北大营的火器军队,现在逐渐掏空了不说,李春孝也像赔红了眼,最后连五千督练官全拉上了一线。
这是西北大后方的全部家底,陆界火器营的官兵,总共四万五千余人,全部扑向奴儿海:
那一半是水,一半是火的土地。
……
而今天,吴寒在风平浪静的凌河北岸,有闲心来带人开荒种地,还关心起民众吃饱吃好的事。
如果哪怕他是知道一点,现在的奴儿海战事,早会飞了过去。
……
从天蒙蒙亮开始,奴儿海外围的几座岛链间,从麋鹿岛出发前来的陆界与漠上的联合水师,共计五十艘战船,四千余人的水兵,已经与北极岛的战船交上了火。
要说这场战事的最大失误者,其实真是统帅吴寒他自己。
太过于放权不说,你自己的兄弟胖子是什么人?这个从在一起光屁股长大,应该能看得清楚。
让他带兵,越是吃亏,越来浑的胆大,看人马在天天不断减少,前几天又派人到麋鹿岛吓唬起岳伦。
我告诉你老岳,哥俩在一起可是不错,如今我是打了败仗,不敢报与大哥得知。如果你想拉我一把,偷偷给我鼓捣些水兵战船来,从屁股后面托我一把,让不我是从奴儿海爬不回来。
岳伦曾经是胖子的手下,现在的官从陆界的皇封与漠上来讲,也是没有胖子高。
而且从私人方面,他与胖子相处得比吴寒还要好,再加上本来就时刻关心奴儿海的战事。
他在麋鹿岛是天天干着急,没有督师的调令,又不能前去相助。
岳伦知道督师按兵不动的用意,就是对美智子不放心,怕兵力一减少,驻扎在麋鹿岛的漠上军队与南军吃亏。
其实现在整个驻扎在岛上的军队,都知道美智子是见什么都吐,天天恶心这事。
莫非在蛛山营地的那一晚,督师真的被雷劈迷糊了,不知督师为何会不买账?
岳伦左思右想,最后一狠心,得罪督师肯定是没事。
这里有美智子给我撑腰,奴儿海有他过命的兄弟与他大舅哥在,我不加入这一伙,以后还真是没法相处。
这就没等吴寒来下令,他先派兵前往奴儿海去捞胖子。
事实上,胖子这种凭直觉的胡打乱凿与无赖的行为,成就了陆界的大业。
要知道漠上的十艘战船,现在正是西北工物学堂的众秀才,亲自操刀上阵。
这些孩,在麋鹿岛的海战中,把新改进型的佛郎机船用火炮,真可谓是发挥到了极致。
打敌方的战船吃水线,慢慢进水沉没,那是便宜的事了。
这群西北工物学堂的秀才,两艘战船组成一伙,五六十门火炮瞄成一条竖线,把战船活啦啦给从中间切开,这无疑是海战中最恐怖吓人的事。
给在海上晃悠了半辈子的陆界水师,这些老人惊得连连大叫:
“这他妈的,咱家这些崽子,学得连损带坏,手是忒黑了。”
这不,今天又赖在十艘战船上,跑到奴儿海来耍一番。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