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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已经习惯了没好事的吴寒,拿笔随手签起一封封,要这要拿的公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如此多的军队驻扎在番邦国外,对于粮草辎重这事吴寒是不用管。而对于调动火器这事是谁也不敢来做主,枪炮的调动配发,没有他的亲签认可,连戎族元老院都不敢来管。
所以说现在管天管地,其实都不如管火器。
笔尖在一份份公文上亲签时,吴寒如老猫遇到了耗子,眼里又冒出了火。
“美智子要鸟枪来组建麋鹿岛的新军,我给她,连现在停泊在那里的战船都给她,看这大白脸能作什么妖?
现在吴寒是与美智子斗上了瘾,颇有几分心里痛快的感觉。
“是督师,我这就按你的意思来写。”
书记官是不管这一套,反正是军中无戏言,你调戏不调戏女子,说出来的话就是军命,拿起纸笔开始编词。
当吴寒又拿起一封书信,他心里高了兴,仙妻花雨终于想到了自己,还来了书。
毕竟是感情在这,他颤抖着打开一看,“这都反了天,竟然与本都统来逗试?”
挺亲切熟悉的春风摆柳字,仙妻花雨却写了:
‘你等着,看我回去如何来收拾你!’
吴寒这就奇了怪。
等着,难道说想造我的反不成?这些都是给惯的。
他随手在花雨的一行字下,来气地补上了一句:
‘我好很害怕,本大官人躲进海里!’
做的够绝,他又把书信塞进原封里,“给这封信退回去,让她重写。”
书记官在旁瞄了一眼,知道这事要乱也是没法,两口子怄气逗嘴,只好派人去传书。
吴寒自打与美智子来斗,现在他感觉与女人打交道,这事有些爽!
而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仙妻花雨在印地的饿狼谷,是有多么的闹心。
做为掌印夫人的正室,对于美智子在麋鹿岛见啥都吐这事,不精通医学的女人都明白,何况有几百名女医官在。
这事歪打正着也好,反正这年头做如此高官的男人,没有十个八个的红花来陪衬着,绝对是没面子很无能。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使她不能容忍的是,吴寒与戎族元老院要俸禄银子,而且是要他一生的俸禄,这就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花雨是从来劝她,与探听风声的魔伽老者,陀花老教主,这夫妇俩人口中得知了此事。
都统这一张纸条,上面短短的几个字,到了乌山城里的戎族元老院,几位长老却犯了难。
提前开一生的俸禄,都统这一辈子能活多少岁?
八位满头苍苍,胡须皆白,现已经活了七八十年的老头,自己能活多少岁数的这事,也是说不准。
毕竟这事前有古人。
彭祖活了八百八,后有狗皮道人,还楞挺了一百多年。
最后戎族元老院里的八个老头,商量了半天,俸禄按最高寿数与最低张道人的寿数,折中来算,只能活三百年。
每月俸禄是五百两银子,一年是多少?三百年是多少?
最后几位元老也不算了,忽然想到都统要这些银子是想干什么,这一可怕的问题。
想来买桑岛?
八个戎族元老都是过来的人,这都统要学坏。
翻开史书看一看,为了这事弄得倾家荡产,以至于毁了国,可大有人在。
最后八个老头一商量,上饿狼谷来求魔伽老者,有必要让都统的夫人知道此事。
夫人花雨是贤惠,不可能当魔伽老者与老教主陀花的面,跳脚骂大街,天杀的,遭雷劈的等这些泼话,只能笑脸来安慰二位老人家,说是自己要的嫁妆钱。
魔伽老者与老伴陀花自然是不相信,但也不便深问,知道了就成。
花雨现在确实是很忙,想年前驱散雪莲教一事,她从心里是不愿意来做这个教主。
不羡鸳鸯,不羡仙,在一起过日子,子女成群,自然是其乐无边。女人这一辈子为的啥,还不是有个安慰的家。
看来这都统要学坏,现在没有工夫回去,只能去书信警告下,给他提个醒。
不明觉厉的吴寒,他又耍起了仙妻花雨,自己还觉得颇有几分得意,却不知这件事没完,花雨是回不来,商竹可在老家等着他。
做官忙,做到这种封疆大吏,折腾到番邦国外的官,更是忙。
手里的公文他还没等批完,胖子带黑辛力公爵进来。
“大哥你来看,我大舅哥就是够意思。”
吴寒忙站起相迎:“公爵自愿统兵前来相助,一路上多有辛苦,快请坐下来喝杯茶。”
黑辛力公爵闻听,这戏演得好,自己还比较有面子。
“都是自家的事,我是得知消息晚了些,万不能躲在远处看漠上的热闹。”
哈哈……
三人说笑了一阵,军中正事毕竟是很多,所有奴儿海一线的主将,又全聚在中军大帐里来议事。
对于所有参战国的各国联军将士,划归为统一戍边军队一事,丽岛派来的一万多人军队的主将,显然是有些不认可,但既然是到这里来了,他这点人马只能随众部族与各邦国来改编。
此事一达成,现在囤积于奴儿海至羌戎这几百里长的防线上,可有十多万的联军将士,自然所有主将都想与北极岛再血拼一番。
身为大当家人,吴寒不能驳回众将的情面,只能来劝慰众人稍等几天,风雪过后可以自行决断。
其实吴寒是再等,等北极岛后院起火一事。到时给北极岛军队来个首尾一夹击,弄老实他就算了,这年头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谁硬实谁来。
当然这件事他不能当手下众将明说,不知雷诺男爵现在进展如何,说了一旦没有达到自己所想的那样,岂不是乱了阵脚。
接着商谈各部驻军防线一事,吴寒是没有必要来操这个心,有戍边统帅岳伦在,用不上自己着急费力。
还是速回凌河当地主为好,今年的粮食是足够民众与军队来吃,明年还是有望来个大丰年,多少还应有一些余粮是正事。
商议完一切事项,吴寒看奴儿海这里还再飘雪,凌河一带的冬也是要不远了,回去抓紧开荒改水田一事,有粮军民才能心安。
辞别众将士,带领狼目甲四人,还有孙掌柜一行,沿奴儿海防线从东向西一路巡查,到羌戎后再想折返回北戎。
这一路下来,走走看看,没有五六天的时间,吴寒是不可能回到凌河的北岸。
而这一天,有件事情从凌河报来,吴寒不得不中断前行。
想当地主的美梦,让商竹似乎要给搞砸。
起因其实是并不复杂,凌河的北岸修水田,凌河的南岸现在也是修水田,不管怎么修,这不是抓劳工服徭役,雇民工是要出钱拿银子。
凌河的北岸吴寒是自费了,河的南岸工钱谁来出?
想从商竹手里拿出银子,到陆界开荒种地,不用想都不说,反而给陆界的民工全都骂跑。
我们戎人是自己捐的钱,来做自己的事,陆界想种稻子吃上白米,你们陆界地主老财有的是,自己张罗着去办。
自打来做苦力,没有说是吃穿不愁的人,干了两三天的活,到头来不给工钱还想赖账,民众可不干了。
最后锹镐一举起来,书记官可着了急,好说歹说压下事,说等督师回来一定给大家个说法与交代。
吴寒一接到这封加急公文,心想自己临走时,真没有把这件事安排妥当,商竹妹是拿不起这样大的事,可苦了她。
他这玩意儿心眼邪,商竹是咋作,咋闹咋有理,美智子就是把自己卖了,给他钱也是烦人。
这一路上急急回返中,他还不断对孙掌柜叨咕:
够商大总管呛,这凌河两岸可是数十万多的民工,一个女子是操不了这个心。
孙掌柜每每听来,表示万分理解的同时,他想大东家就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你东西也要两头照顾照顾,说不定根还在东头呢!
看来是没办法,在丽岛的蛛山营地,大东家准是被雷劈蒙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次回来无论如何让商竹闹起来,大东家痛快过凌河接手关外政务,自己就算大功告成,完了圣上的差事。
……
越是南行,天气越是渐暖,秋阳高照,仿佛一下子从冬来到了春。
北方之大,大到奴儿海没了一片绿叶,而北戎的老柳上,依然有稀疏的一丝丝绿意。
都统督师远道而归,凌河的北岸自是很快得到了消息,最高兴的当然是众督造。
别的不说,这些天来几十人一规划完,两岸的开荒改水田一事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凌河要修筑大坝蓄水,方才能做到旱涝保收。
筑坝拦水,整个凌河两岸要重修大堤,这是一个大工程,就是石料这一块所耗费的钱财,高得惊人不说,一旦凌河筑坝蓄水,水位抬高,为了两岸的通行方便,最少要修两座石桥。
总之,要想使凌河两岸变成粮仓,没有高达百万两的银子是下不来。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