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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商竹姨说这些,这群孩们不傻,自己是陆界人可不讨这个嫌。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众督造蹦跳着迎上前,还没等对督师叔说起这事,猛然见商竹姨沉脸走来,感觉这事还是呆会儿说好,看样子要来吵架。
果然不出所料。
“当官的,你一天干点正事好不好?不要学败家了,钱财身价是赔不起!”
商竹说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花雨姐姐早告诉了她都统要学坏这事,而且她现在也是知道了,麋鹿岛有个美智子这个不清不白的女人。
今晨一早,她是看到了美智子来的书信。
啃大鹿蹄子,花五十万两银子吃鹿肉,这些事是真的不提。美智子又在信中说,要给送来五十万两银子的桑岛赔款,这很明显是来讨好卖乖,做为女人绝对是都受不了。
看商竹生气,挖苦自己的俊脸模样,白里透红,心中甚是欢喜。
“不要这么说话,哥我乃是做大事之人,庄稼不得要年年种,日子还要往长里来过好。”
商竹听了这个气,怪不得花雨姐姐来信大骂,这真他妈的是要学坏,油腔滑调,你说东来他扯西,糊弄我们姐俩是傻……
“我给你的貂皮大氅呢?”商竹忽然看到他这身士兵的装束,又凭添了几分气恼。
“啊……我是忘在了奴儿海。”吴寒现在才觉察出这事的毛病来。
“呸,你就作去吧!”商竹气得一跳脚,甩袖离去。
“商大总管你……你这是何必呢?咱俩有话好好说嘛!”吴寒他还摊开手,一副惋惜的模样。
哄……
大人孩笑着,都跑了开去。
“这事有什么?你们是没见识。”他还满不在乎,撇嘴走回中军营部。
知道严重泄了密的书记官,认可跑到附近的地里去干活,也是不敢在营部里来等他。准知这‘官娘大战’要正式开始,谁找这个不自在,面朝黄土背朝天,这玩意儿累点稳当,平安无事。
吴寒上奴儿海一线走了几天,重要的加急公文是追着送给他,普通没有急事的公文,自然是留在中军大营里,等着他回来审阅批复。
毕竟令兵的往返奔波,真的是很不容易,‘一骑红尘妃子笑’,这事多少是有些开玩笑的味道。
翻看一份份信函,封皮虽然是被拆开,但他知道自己不在中军大营里,定是商竹先审阅了一番,这个吴寒倒是不在意,于公于私竹妹妹都有这个权限与心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什么理由,以致于他现在手拿着美智子来的书信,很明显是被商竹先看了一遍,吴寒还笑下明白了,为什么竹妹妹会生气,回来就与自己对着干。
竹妹妹生气时的俊脸模样就是好,总比美智子这个大白脸强,虚情假意的什么人?要枪要炮,这又随手要给自己五十万两银子,这些都是圈套。这快就想来做买卖,要求与陆界通商,心机太重招人烦。
他心里是来气地想,可做为大当家人,做起事来毕竟是有分寸。
吴寒他现在是变了,不再贪图捞眼前这点外快。
要多少战争赔款,最后这事也是不得民心。我要的是大一统的自由经商时局,何况现在还要考虑给大老黑,西属印地退回些到手的赔款银子一事。
现在他隐约觉得,过多的金银囤积于漠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与孩捧着金元宝在闹市,招摇差不几许。说白了漠上就是没有人,有多少金银也是白扯,无奈组建成的戍边联军,岂不是有这种想法与担忧?
桑岛赔款这些银子,就给了她这个大白脸,说什么不能要,让她自个慢慢琢磨去。
官向来是不打送礼人,吴寒愿不愿意,书信上还是来了少有的客气劲。
银子是桑岛民众的血汗钱,你自己留着慢慢用,漠上是不差钱,不够我再拨些银子与你。带着四岛民众过上消停的日子就好,至于两岸通商一事,还应稍缓些时日为好。
他这一顿耐着性子写下来,最后一咬牙,还很客气地来了句:
‘保住身子,平安就好’,这句耐人寻味的话。
写完封好,抬头一看,狼目甲在门口候着:
“此信送往麋鹿岛,交与美智子就是了。”
狼目甲应了声,拿起书信疾步走出屋,猛然见商竹站在院外,向自己悄悄招手。
坏了,要犯事!
狼目甲知道大事不好,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准知商竹是咋闹都没事,还是不要惹她不高兴,这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下可好,他颠颠跑过去,“商大总管给你看是行,可不要给撕了。”
“你拿来就是了,我心里有数。”
胆战心惊,看商竹的脸由红转白,最后一咬牙,把信还给了他,狼目甲忙擦擦脸,给令兵送去。
而吴寒坐在屋里,正看着雷诺男爵来的书信,心里十分高兴。
说雷诺是老奸巨猾,商人唯利是图也好,反正是不但忽悠成了乌拉国与北极岛干起来,而且还是一个子不少,卖火器狠狠赚了乌拉国一把,不管怎么说,这人是很有一套。
看打北极岛屁股的这事已成,吴寒反而担了忧。
站在万国图前,目光落在奴儿海至羌戎的一线上,心里暗暗思量。
万不可吞了北极岛疆域过多,别的事是,蛮荒之地治理不出来,总不能来放兔子养马。
他觉得岳伦能明白自己的意图,背手在屋里沉思踱步间,狼目甲急急跑进来:
“大都统,快去看一看,商大总管点齐山戎人马,说要开赴‘柳城’。”
“啊……这是要打我的脸,气死我了!”吴寒火冒三丈,急忙跑出屋。
完了,我这官是做到了头。狼目甲只好硬起头皮,远远跟随。
急急如火,吴寒快步走向西头辎重营地,却见数千山戎人马的前队,怕是渡过了凌河。
自知与山戎士兵说这些没用,他飞奔上了凌河大堤。
融融秋阳,万里晴空下,遥见商竹一身戎装,正站在河对岸,威风凛凛地指挥大队人马过河,他突然还乐了,不管商竹是否能听见,喊起来:
“商大总管你慢些走啊,真够有胆子,哥我不送了!”他还连连挥起手。
呯!
对岸的商竹,朝天开了一枪。
“我的妈呀!火器这玩意儿不是东西。”吴寒叨咕一声,抱头从堤坝上跑了下来,惹得他身边的山戎士兵,哈哈大笑。
“作去吧,家乡的父老乡亲,我是没辙,正想着这事头疼。”他现在是对土地的大量兼并,雇农佃农不断增加的这一糟糕事,也是颇感束手无策。
千百年来形成的这个事,冥冥之中似乎总有它的道理。能把这件事情搞明白的人,不是分田分地这么简单,要扭的是人们心里根深蒂固的东西,他感觉自己是做不到,绝对成不了让人心服口服的那个人。
思绪万千间,猛然见孙掌柜捂脸偷偷在看自己的热闹,吴寒瞬间明白了老特务绝对是没干好事,糊弄了傻丫头。
“老孙,你这是让我里外着火,想折腾死我咋地?”
“大东家你可不要这么说,商大总管她闹一闹,作一作,你这固定有好处,准有人会来求你。”孙掌柜说完,他还轻飘飘地走了。
“我去,都想来玩我,大家好好玩玩嘛,爱妃尽管飞去吧!”吴寒现在已经习惯了,你不与我来斗,还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逐渐练成心大志大的他,竟然还跩跩走向了辎重大营西的开荒处,背手巡视起改水田一事。
不得不说,成功的男人背后,绝对是有不消停的女人。
来到平整的田地,巡视了没几眼,他心情猛然大好。
这些督造确实了不得,别的不说,清清的凌河水,已经引进规整的片片稻池里。
从清清的池水中,仿佛映出了金色的稻浪,是一个喜人的大丰年。
怔怔间,他喃喃自语,不禁感叹道:
“我没有白疼爱一场啊!”
“督师叔,你没有事吧?”
王班人虽,看督师叔一路千辛万苦回来,又被商竹姨闹得着了火,是不愿近前来给添乱,只好带人偷偷躲着观瞧,一见督师叔这番神情,怕是要傻?
吴寒到什么时候,对于孩从心里都有一种喜爱,这种感情随着眼看年近三十岁的人了,是愈变愈浓。
这个年头,就是户人家,他这个岁数,没有三四个孩儿,绝对是很严重的问题。
从西打到东,还是打着光棍,这不得不说,在当下是个最大的失败。
上吊也好,遭雷劈也罢,想在这个朝代里来混,是没有人来陪你玩,做梦还凑乎着可以。
很想收王班为义子的他,不愿与王班他老爹这个棺材瓤子俩来争,心中自然有他的爱法。
“叔叔我是做大事的人,不与女人一般见识,我这是‘暗度陈仓’之计,糊弄你商竹姨去打头阵,等着将来跟叔风光地进柳城!”
嘘……
孩们吃惊,有些打冷颤。
“嘻嘻……督师叔,我还听说过孔雀东南飞呢!”王班这孩子,的确是个人才。
“啊……这也是好事,你现在还,慢慢来,不过可要记住了,弄一个就行,多了你就使劲多,这准有出息。”
“嘻嘻……怕是能做皇帝吧?”
“此事不可儿戏,贵为天子,确是真有本事。”
哈哈……
嘻嘻……
……
与孩儿们说唠,头上一句,脚下一句,这事的确是开心,但当督造们围着他闹了一阵,说起要改造凌河两岸的水田,至少要用去一百万两银子时,吴寒瞬间发了蒙。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