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进入第二阶段。”自来也扔给佐助一个橡皮球，“这次要弄破这个，比水球硬一百倍哦。”
佐助像之前弄破水球一样双手齐上，结果毫无用处。他不由撇了撇嘴，“嘁。”
「好硬。」
自来也笑眯眯地举起手，“第一阶段是旋转，第二阶段是威力。因为没有水，很难想象查克拉的旋转方向，所以要旋转查克拉也很困难。这就要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佐助捏紧了橡皮球，“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哎……”自来也挠挠头发，“不用我陪你一次吗？”
「虽然独立是好的，可是佐助也独立过头了吧……都让人觉得心疼了。」
佐助冷漠脸，“陪我睡觉吗？”
自来也：“……”
「心疼个鬼！(ノ=Д=)ノ┻━┻」
自来也气冲冲地走了。佐助自顾自地练习。
深夜，佐助躺在地上休息。因为过度使用查克拉，他的双手无法动弹，只有手指在微微颤抖着。
「比起水球的时候，难度不是一个级别……而且手和手腕都很痛……」
他努力曲起手肘，最终还是放弃了，就那样睡在了森林里。
接下来的很多天佐助都在努力修行，可却依旧毫无进展。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他看着手中的球咬牙。
「可恶……同样的事要做多少天啊！」
“喂！佐助。”身后传来自来也的声音。
佐助侧头看他，“你来干什么？”
自来也道：“你去山下的街上买点吃的来。”
佐助皱眉，“你自己去不行吗？”
自来也抱起双臂，“你好歹是跟我学忍术的人。”
“明明没教我什么，只有这种时候摆出一副师父的样子。”佐助撇了撇嘴，还是结印了，“影分身之术。”
自来也敲碎了影分身，“你居然还有查克拉？不行，你自己去。”
“……”佐助瞪了自来也一眼，无可奈何地下山了。
“给，久等了。”店家把袋子递给佐助。
“谢了。”佐助接过袋子。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
男孩扯着父亲撒娇，“爸爸，爸爸，给我买棒冰！我要这种可以折成两半的～”
男人把棒冰折成两半，给了男孩一半，“给。”
“诶……我一个人能全吃完的！”
“不行，回家以后要吃妈妈煮的饭了。”
“好——”
男人牵着孩子离开了。佐助这才惊觉自己居然驻足在原地，眼神暗了暗，快步离开了。
回到山上时，天色已泛黄。
“给你。”佐助把袋子递给自来也，欲言又止。
“怎么了？”自来也看了看他。
有那么一瞬间，佐助想开口问问自来也能不能陪他修行一会儿。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没什么。”佐助转过身去捡球。可他刚拿起来，疼痛的手指便让球又滑了下去。他咬了咬牙，继续捡。
自来也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深邃。
修行还在继续，自离开宿场町算起已经过去三个星期了。这些天晚上，他甚至不得不在睡觉时冰敷双手减缓疼痛。
又一次因为疼痛拿不住球之后，佐助看着手思考。
「施放的流量越大，疼痛就越剧烈。可是感觉如果不一口气让查克拉像爆炸一般爆发的话，球就不会破……」
「……既然如此！」
他捡起橡皮球，再次开始聚集查克拉。
「通过疼痛可以知道查克拉的流量，既然如此，我就忍耐到疼痛的极限！一口气……」
疼痛随着查克拉的聚集而渐渐上涨，很快就超越了这些天来的极限。
「不够……不够，我还能忍！」
橡皮球剧烈地起伏着，终于——
“噗咻——”
破了一个口子的橡皮球很快瘪了下去。佐助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橡皮，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哦？看来有了一点进步呢。”自来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佐助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没有回头，“还只是破了个洞而已，并没有整个破裂。”
“好了，别逞强了。”轻微的脆响后，一半棒冰出现在佐助眼前，“给。”
佐助愣住了，不由抬头看向自来也。
“靠自己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自来也拿着另一半棒冰向他微笑，“快吃吧。”
佐助接住了棒冰。
他的手在颤抖着，一定是因为过度修行吧。
“……好吃。”
他的鼻子发酸，一定是因为棒冰太冰了吧。
“嗯！”自来也笑眯眯地点头，“对了，你要不要尝试一下修炼的诀窍？”
“什么？”
“伸出右手。”
自来也在佐助手心画了一个像是勾玉的图案。佐助握了握手，疑惑地道：“这是什么？”
“你看。”自来也解下自己的护手，掌心里赫然也是一样的图案。
佐助皱了皱眉，“这就是诀窍？”
自来也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你看这张纸。”
佐助盯着白纸，“我看到了。”
“好，那就再看一次。”自来也在白纸中央又画上图案，再次展示给佐助。
佐助看了三秒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自来也：“……”
他还什么都没教呢，就……就明白了？
“集中于一点对吧，我马上试试。”佐助咔咔咔把冰棍咬碎吃完，然后开始练习。
自来也：“……”
居然真的明白了……
自来也消沉蹲，在旁边嘬棒冰。
「为什么佐助这么像当年的大蛇丸……一定是我的错觉……」
……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开始了解事物的本质。”
鸣人正坐在院子里看着一只不知从哪跑来的野猫发呆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这么说。
他猛地回过头，惊愕地看到身边坐着大蛇丸。
但是鸣人没有本来是理所当然地跳起来戒备地用苦无对准他。他只是迷茫地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没有看他，笑容依然带着邪气，“然后，建立在所有的牺牲之上，成为一个传说中的忍者。这就是一个强者的宿命。”
鸣人惶惑地道：“弱者会失去同伴，哪怕是强者也保护不了同伴吗？”
“不，因为弱者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变强。”大蛇丸终于看向他，金色的蛇瞳闪着诡秘的光，紫色勾玉耳坠随着他的转头而微微晃动着，“但是你不一样，鸣人。”
周围寂然无声，大蛇丸沙哑的声音仿佛能掌控人心。
“你不是一个弱者。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的天分比鼬更高。”
他微微笑着，伸手摸了摸鸣人的头发，眼神逐渐变得炽热，“鸣人，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想要在失去之后才变强，还是先成为强者保护自己想保护的？”
“我……”鸣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些天来的一切划过脑海。
身体里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别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亡。
三代重伤，卡卡西重伤，佐助似乎被一个危险的组织盯上了。
他这些年那么努力地修行，却依然在鼬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所有人都只把他当成一个孩子，因为他太弱了，只是一个下忍……
鸣人的手缓缓攥紧。
大蛇丸似乎很温柔地拂过他的眼睛，笑容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你的那双眼睛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重要之人的血在你手上流淌，这会是你那无力的双手最后唯一能紧握之物。”
“够了！”鸣人推开大蛇丸的手，瞳孔微微颤抖着，“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你……你真的知道和哥哥有关的那件事的真相吗？你真的能给我力量吗？”
大蛇丸低低笑着，慢慢融化。
“那么，去找兜吧。他会把你带到我的身边来。”
一条蛇在融化之物中爬出，顺着鸣人的身体缠绕而上，头部在咒印处轻轻摩擦着。大蛇丸最后一句话在鸣人耳畔回荡不去。
“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野猫在蛇出现后很快就离开了。翻过墙壁，猫在小巷的阴影里变成了兜。
兜推了推眼镜，叹气道：“大蛇丸大人，您比我更适合SweetTrap。”
“你还年轻。”靠在墙上的大蛇丸笑了一下，“那么，鸣人就拜托你了。我该去挑选一下新的容器了。”
兜惊讶地道：“您不用鸣人了吗？”
大蛇丸道：“现在情况不同了，我需要他活着。至少在我弄明白九尾的来源之前。”
“您真是任性。”兜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看来我一回去就要忙起来了。”
大蛇丸已然消失不见。
兜轻轻呼了口气，自语道：“真是可怕的眼神。”
鸣人盯着他变化的那只野猫的眼神，阴暗得哪怕是他也有些胆寒。
鸣人开始收拾东西了。
看到床头摆放着的两张合照时，鸣人犹豫了很久。
一张是第七班的合照，樱在中间笑得灿烂，卡卡西笑眯眯地一手一个按着他和佐助的头。而他和佐助因为刚闹了矛盾正在互瞪。闹矛盾的原因已经记不清了。
另一张是他和鼬的合照，美琴拍的。画面里他才六岁，抢过鼬的护额戴在头上，拿着一支苦无对着镜头挥舞，笑得很开心。鼬跪坐在旁边，无奈地注视着他，也在微笑着。
最终，他把第七班的合照放倒，把自己的护额放在了上面。然后他将自己与鼬的合照拿出相框，藏进了怀里。
木叶很好，这里的师长和同伴，这里的一乐拉面……他热爱这里的一切。
但是宇智波更重要。而宇智波现在只剩下他和鼬了。
鼬是他仅剩的，最重要的人。
木叶高于生命，哥哥高于一切。
他可以为木叶付出生命，他可以为鼬毁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