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路烟苒询问她:“你要许愿吗?”
浅真立马摇头。乡野地方的庙会再繁华,场地也就这么大,三人闲晃一圈,便出了月老庙。
浅真问游暮:“蒲萱小姐,就说在这见面吗?”
游暮颔首,师兄妹两人有很相似的地方,就是都怕麻烦,讨厌与人过近接触,蒲萱铁定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回来这一天是个什么日子,就选在了镇上最醒目的中心位置等师兄迎她回去。
三人伫立半刻,东看西望的浅真看见了一家极受欢迎的粥铺,闲不住的她想着商君的话,便拉着路烟苒就往那奔。
手被狠狠一拽,她俩又要往哪瞎晃,游暮神情已经不耐烦到极点,浅真一摸自己腰间的荷包,赶忙说道:“我家小姐请!先生可不要客气。”
铺子里就三张方桌,有人一走,浅真一行便坐下,她伸出手指向老板娘比划,“劳烦您,三碗荷花酒酿圆子!”
老板娘迟疑一下,客客气气道:“唉,姑娘,这也不知道说巧还是不巧。你点的是我们这最受欢迎的吃食,原本早都卖光了,有位先生约了两碗让我留着,方才给了钱又说不要了,你们听口音是外地人吧,若不介意,这两碗我可以送给你们,但这也就剩两份了......”
浅真一听可高兴,想也没想便道:“老板娘别客气,我们不贪小便宜。这两份我要了,另外再顺便上个什么吧!”
老板娘:“欸!三位,稍等!”
老板娘麻利地端了两碗圆子和一份红糖甜酒糍粑,上的那份甜酒糍粑料比起别人的格外足,浅真顺理成章将那一份甜酒糍粑推到了游暮面前,自己和路烟苒面前放着荷香扑鼻的酒酿圆子。
光闻味道就令人食指大动,浅真立马用木勺舀起一个沾着荷花瓣花生碎和芝麻糖浆的软乎乎的圆子,往嘴里一送。味道果真好,圆子是冷食,在盛夏的夜晚食之便倍觉美味,甚是享受。
浅真又往嘴里送了一个,才发现除了自己,他俩根本还没动,路烟苒握着勺子,看着浅真十分享受地连吃两口,眼中很是羡慕。
浅真小噎了一口,路烟苒渴求地看向游暮,游暮将视线移开,肃容道:“酒,沾不得。不怕死,你就继续。”
浅真吞下口中食物,匆匆忙忙道:“先生,你这大夫鼻子往哪闻呢我俩的圆子还没您那碗酒气重吧。”
游暮皱眉道:“冷食也不可以。”
浅真道:“那你总得许她吃点什么吧难不成,就让她看着我和你吃”
游暮道:“……日落后我不进食。”
摆明就是说自个儿也不吃,什么人啊这是!浅真暗暗抱怨,不吃的话她点菜的时候怎么一言不发!
路烟苒神色恹恹,一手握着串糖葫芦,一只手拉着浅真的袖子,让她不要生气。
游暮轻咳一声,道:“……性温的食物,可以进食少量。”
性热的食物是什么
浅真和路烟苒不解,齐齐看向他。
游暮眼皮轻敛,淡声道:“糖葫芦。”
路烟苒眼神中瞬间带光,盯着手里的糖葫芦,她高兴的双手握拳,对浅真说:“还是你会买!”
游暮语气不变,“……最多进食两颗。”
路烟苒瞬间蔫儿了,不过她依旧很高兴,数着一串八颗的糖葫芦串,嘀咕道:“两颗就两颗罢。还剩六个,给阿竹留几颗吧,不过她不爱吃甜的,估计吃不了多少……”她拉着浅真,“你要再吃几颗吗我的都给你!”
游暮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抖,他说话还是一丝不苟的泼冷水状态,“吃了甜的,回去喝药,便不可以吃点心解嘴里的苦味。”
回忆起那药的难喝程度,从小泡在药罐子里的路烟苒脸瞬间挤作一团,她颤抖道:“那我留到喝药后,再吃这两颗行不行”
浅真握着瓷勺,嘴里啃着勺,琢磨着游暮这几句话之间的情感变故。
……游暮要是表现得再阴晴不定一点,浅真几乎都要以为他是在吃自己的醋了!
不过肯定不可能,游暮这样,还是在离间她俩吧。浅真堵着一口气,打算以一人之力吃掉三碗小食。每碗之间隔了两炷香的时间,她便和路烟苒食指沾水,在桌面上下起了小儿科的井字棋。两人将闭目养神的游暮忘在脑后,专心致志玩起消遣的游戏。
直到老板娘卖完了粥,三人没了坐处,方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