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忍无可忍,伸出手指,弹了浅溪一个脑瓜崩,“究竟是怎样,你们谁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
枫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呀”地惊呼出声,“说到可疑的,我记得主子出走,是在商君恩公来过南音观的五天后。”
枫儿说到这里,战战兢兢地注意着浅真的脸色,她想起了之前浅真对她们的劝诫,说一定要警惕商君这一点,一直被她们所有人忽视的话。
枫儿不确信地说:“商君恩公,会不会知情”
浅浣一拍手,激动道:“对呀!虽然我看恩公没什么奇怪的的,但是四姐,你不觉得他在你走后,还特意亲自来看过我们一次,这一点就很可疑吗?”
浅溪附和道:对!对!对!可疑得很!
浅真:“......”
浅真想起七夕那日匆匆见过,商君是有同自己确认过姐妹们的安危的,那时她没有多想,也不会觉得日理万机的商老板会亲自跑那一趟,毕竟南音观大大小小许多事情,他还是在幕后的时候比较多。可是,如果商君真的不是哄骗自己,想要图谋什么,那就绝对不是他。
浅真皱着眉头,面色焦灼,“不是他”三个字果断从她嘴里吐露出。
浅浣和枫儿被她的矢口否认弄得住了,不过她们还是不疑有他,浅浣搔了搔头,丧气地说:“那我们可是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了。”
浅溪不明白了,纳闷道:“说起来,只有商君恩公比较可疑吧。为什么,姐姐,你会觉得不是他呢?为什么呀?为什么,姐姐你不是发生这么事情,都会想是不是恩公的吗......”
浅浣眉毛一抖,被这小丫头片子吵得耳朵发麻,抢在浅真之前捂住了她的嘴,浅真顺势喊浅浣暴力盯梢,带她回房多抄两遍《弟子规》。
两人走后,枫儿向浅真走近,轻轻扬起头,迷蒙的眸子里满是不解,“真的不是商君恩公吗?”
浅真轻轻摇头,整理出了思绪,她在商君面前已经摆好了姿态,姐妹们对于她来说是什么,商君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不管商君要做什么,至少,姐妹几个的动向,他会告知与她。如果商君不说,未必见得是欺她瞒她,许是他也不知情。
枫儿纠结了一阵,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如若不是外人唆使,主子又为何不告而别?她要去做什么?”
是她疏忽了,浅清一直都是个有主见的,而且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主意。浅真轻咬下唇,目光肃然,她看向皇宫,眼睛被落日时的余晖刺痛,她轻声道:“只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简单交代了虹姨几句,安抚好姐妹,浅真承诺会尽快找到浅清的下落,她又匆忙踏着暮色回了宫。
一路上边行边想,她凭一己之力,找人犹如海里找针,拜托其他的人,又是将除自己之外的纪家遗脉的命放到刀锋之下,可以说,她目前能够拜托的人,只有商君。
从路太傅夫妇那知晓,商君大约仍在淮水一带,经思也失去了联系,浅真路过翰墨轩,发现这里大门紧闭,拦了个路人,她才知晓,此处早在即墨染被即墨博下药出事时就被查封,表面的主人现在仍在牢狱中服刑。
商君作为幕后的主人,现在带着经思离开了轩汇,想必也有避祸的缘由在。
浅真回宫前,去了于九初的裁缝店,她脸上那张皮粘得不是很稳妥了,经不起再一番地撕拉,原本还为自证身份想法子头痛,孰知店中的小厮大大方方告诉她,于九初现在根本就不在店上,问小厮对方在哪,又是何时归来,那小厮扫了一眼她简朴的穿着打扮,眼中无鄙夷,说出的话,也不知真伪了。
小厮说于九初去羅舍国治病去了,没个一年半载,不会回来。
“......”
浅真傻傻站立片刻,谢了小厮,转身往皇宫走,刚一出宫,她就和一打扮艳丽、身材高挑的男子打了个照面。
对方眉目含春,面目熟悉,可不是何霜林那个花瓶弟弟何霜华吗?
浅真伫立原地,侧目看他在小厮的引领下,让跟在身边的仆人抱了好几盒衣物首饰,又大声让小厮准备蓟草的香料,隔几日来取那送给姑娘家的香薰。
浅真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他要送礼的姑娘是何人了。
看着对方在能够通行参观的一楼转悠,浅真猛然想起,何霜林和何霜华同何鸿达的关系来,虽然俩儿子,一个比一个不像老子,但是如果浚帝一旦治罪下来,他俩谁都没有好下场。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