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浅真到旁边的客栈里,用了二两银子打发了掌柜,借了纸币,写好的信,该如何送给何霜林,她思考了半天,最后从头上拔下那只枫叶簪,取出其中暗藏的小刀,卷起的信笺被搁置在了空心的簪杆中。
何霜华哼着小曲,悠闲地从铺子里晃出来,准备回家时,忽然被一个面色土黄、相貌平平的姑娘给拦住了。他面露难色,心道又要伤爱慕他的姑娘的心,他真的于心不忍。
还不等他好言相劝,对方却是将一物强硬地塞到他手里,力气之大,让他手腕发麻,根本没有余地推拒。
浅真扫了一眼,街道一角躁动起来的何家家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何霜华,道:“二公子,这是小女欠大公子的东西,麻烦你转达,千万不要落到别人手里。”
何霜华下意识想看手中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浅真却抓住他的手指,往袖中一推,藏在了袖子里,正好这时,何家的数名家仆也靠近了,几人气势汹汹,丝毫没有因为她看起来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客气。
浅真嘴角一抖,知道对方是轻车熟路地要来替自家少爷赶人了,她纪浅真可不是这么不要脸的人,硬要别人来撵才晓得走。
她捂脸一嚎:“公子无意,都是小女子痴心妄想,公子不要我,我也不愿嫁给隔壁养猪的朱二傻,我这就上南山出家去!“
她哭唧唧地转身就跑,只留下原地一个被这般流程惊得呆住的何霜华。
不过这女子的眼睛,倒是让他想到了什么。
何府的管家带着几个武仆来到他身边,”少爷,刚刚那位姑娘,没惊扰到您吧?”
何霜华挤出一丝苦笑,镇定道:“惊扰不至于...一女子而已。“
管家道:”少爷,现下我何家是非多,老爷可是多次劝诫你要多加防备,这也是为您好。往后任何事,还请少爷不要让我们离太远。”
“......”何霜华道:“大哥现在何处?”
管家道:“今日风和日丽,大少爷似是在家中晾晒旧画,没有出门。”
何霜华道:“我们回府吧。”
44他和她和他和她?
浅真回宫后,在宫中仗着自己是帝姬贴身女官,在一众侍女宫人口中确认了于九初的去向。确实如裁缝铺小厮说的,他因为身体不适,前往羅舍去寻医。
浅真是不信也得信这个结果一一于九初确实不在轩汇。
婉转一些寻他的办法没了,浅真只好从自己为何入宫这一条线索去联系商君。她可没忘记,自己被半哄半骗入宫是因为何人的唆使,又是何人在背后操控。
浅真于是在栖霞殿,安心等待起玄乙的到来。
然而,不是每一张玄乙的脸,都是玄乙本人。
正如那日另一名暗卫所说,似乎皇帝的每一名暗卫都有那么一张雷同的皮,浅真担心自己说太多,这便踏着月色,细细打探了每一个藏于栖霞殿每个犄角旮旯处的暗卫。
逼得几个年纪轻的暗卫面对幽幽审视的目光,和他们无论躲到哪个角落都会被发现的尴尬,最终满脸冷汗、忍不住开口道:“姐姐,您玩得还高兴吗?”
“这位姐姐,大家都是侍卫,能不能尊重一下彼此的立场,我们不是等着您抓的老鼠呀。”
“姑娘,虽然公主很安全,可是您作为她的贴身侍卫,能不能专心一点?”
浅真:“......”
即墨染成了帝姬之后,身边自然多了许多伺候她的女官,栖霞殿内外的守卫也是更严,浅真肯定不担心即墨浚对自己女儿的保护,只是多了许多的暗卫,让她头痛不已。
即墨染认祖归宗,就不需要藏着躲着,真的那位玄乙就没有对她俩特殊出面照顾过,换来的多出许多名的暗卫,都顶着那张脸,增加了她筛选出真正的玄乙不小的困难程度。
浅真叹息:“你们能不能别都顶着一张脸看我?”
虽然每个暗卫的声音和微表情都不一样,但是被藏身在黑夜中的十数名暗卫环视,还是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材,这一点就很恐怖了好吗?!
离她最近,藏在桃树上的一名暗卫比她更加无语,他控诉道:“我们是暗卫好吗?!无论是真的脸还是假的脸,都不是给人看的好吗?你这样一个一个地凑近看,是在玩吗?!我们真的很没面子。”
其余人也道:“是呀!是呀!要不是同僚一场,我们早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