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能管我们长得是不是赏心悦目......”
浅真被一群人批评了一顿,赔着礼让各位内院暗卫专心上岗,她凑到一名“长”在墙角假山上的暗卫前,小心地和他套近乎,尽管对方只露了一双眼睛的脸已经写满了不耐烦,她还是选中了这个人。
“这位大哥,你们都装作一模一样,那你们又如何知道这张皮之下,谁又是谁呢?”
这名暗卫默不作声了半晌,见浅真并未离去,居然没有一直装死下去,对上她求知若渴的眼睛,竟然一五一十回答了她的问题:“不需要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和岗位在身,一旦逾越,就会有负责监控我们动向的高层将我们诛杀。”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在这里一动不动,工作清闲之余,还有时间和其他人闲聊作伴吧?”
藏在莲花水缸中的一名暗卫忍不住冒了个泡,吐出一句:“你不要命啊,既然知道,还同这人说这么多?!”说完,他立马沉进了水缸。
浅真看着这一幕,道:“大哥,你挺够义气的啊。”
不止何处传来哪个暗卫的嘲讽声:“拿命无聊。”
“......”
浅真尴尬不失礼貌地朝藏于墙壁缝隙的暗卫一笑,转身离去了。虽然很想知道暗卫是不是真的这么残酷,但她也没有无聊到真拿别人的性命去验证话中真伪。
浅真又到栖霞殿的外围防卫处看了一眼,发现这里的暗卫虽然长得一个模样,却不是玄乙那张皮了。
这其中是有什么规律吗?
她踩踏在栖霞殿苑墙的琉璃瓦上,苑墙下的侍卫发现了她,这一支似乎并不是直属皇帝的护卫,竟是举着火把,喊着“有刺客”,拿着兵器向她冲来。
这个穿着,居然是听命与太后的禁卫军。
浅真懊恼着自己惹了祸,东躲西藏之余,夜空中一圈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眼睛的侍卫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极了被惊扰的蝙蝠。
浅真想起内苑暗卫的话,知道这些暗卫各有各的职务,是不可能会帮助自己时,她正想自己走出去大大方方认个错,说自己上墙透个气,再领个惩罚完事。虽然知道此事要是有人故意拿捏,就不止这么简单,但总得想个法子解决。
正犹豫时,身边有人拉着她的衣袖,几个闪身,躲过了禁卫军,躲进了皇帝的寝殿庭院处。
匆忙间,浅真只扫见了对方一身夜行黑衣,还疑惑是哪位英雄好汉,孰知对方把头套一揭,露出一张含笑的熟悉的面孔,让浅真差点惊呼出声。
还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可不是玄乙的皮相吗?
眼神不似今天见过的任何一位“玄乙”,还能够笑,想来,这就是本人呐!
浅真开门见山道:“多谢救助。我寻你多时了,这位大人,你可否告知一下我,让你带我来宫中的那个人的下落?我找他有急事。”
玄乙被她说得一懵,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笑问道:“你想好要见他了?我还以为你们俩弄别扭,是谁都不愿意坦诚相见呢!”
浅真差点把一句我想死他了说出口,想到自家五妹,她正正经经地开口:“家中有急事,必须见他一面,玄乙,拜托你了。”
玄乙像是通晓俩人之间的瓜葛,他道:“你和他之间别扭无非就是男女情爱和归宿一事,完全不必如此的。他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你好,难道这些年,你还没看出他对你有多好吗?”
这种批判感是怎么一回事?浅真头皮发麻,玄乙说得都是真事,商君的确为她付出不少,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之前的那些别扭闹得,是多么无理取闹。
她的良心被刺痛了。
浅真假咳两声,喊了停:“你说的我都意识到了,我也后悔了,从今以后,只要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不会在对他生气了。”
玄乙欣慰道:“这样就很好嘛。但是他还是担心你会因为情爱和他决裂,你就不能承诺点什么吗?”
大约是晓得自己在玄乙面前说的话,肯定能不差分毫甚至可能添油加醋传到商君耳朵里去,浅真脸有点红,支支吾吾许久,最后抛开了自己所谓的面子,大胆道:“我、我...以后的婚配,都听他的好吧!”
说到婚配一词,浅真就想到她前往南音观前,商君同她说过许多次的婚配一词,又想到她因为误会,在南山上对他自暴自弃说的那句自己无意于情